說起來小嬌就是個不打扮的人,原先我以為她是想低調點,如今明白她是不會。
她整天穿一身顯臟的土色碎花衣裙,衣服好像多少天沒洗過一樣,頭上插著支醜到爆的木頭花簪。
我真以為她是故意扮醜,想掩飾她的天然美。
如今瞧見她這樣努力地打扮我,我才明白她是用心裝扮過的,就是審美跑偏了。
翌日製衣部門的頭頭親自登門,向我賠不是,說底下人糊塗,安長老身份貴重,他們早已備了符合我身份的衣服,他隻一日不在,小的們便疏忽了,所以他特來請罪,還把他們備好的華服帶來了。
他們備沒備我心裡明鏡似的,教內無一人看好我,他們又怎
會提前想到給我備一套新衣服。
分明是昨天回去把所有縫工招到一塊,加班加點趕製出一套來。
他們似乎知道我不喜寬袍大袖的衣服,更不喜繁瑣的設計。
於是儘量在紋飾、點綴上做文章,領口、袖口的雲紋是用銀線繡的,底色依然是黑色。
料子可太講究了,用的是火蠶絲紡織的暖綢,有一定保暖作用,特彆適合在騰雪國的春秋兩季穿。
冬天的話外麵再加一套「貂皮」裝,隻要不在外麵一直凍著,過冬足夠了。
貂皮裝要晚些才能送來,這是製衣部門的頭頭說的,他說今天的冬裝剛開始製作,他請我放心,他們一定用最上等的皮毛做套好給我送來。
人家特意給我做衣服,又親自送來,我必須得表示表示,叫小嬌拿銀子給他,就當是請大家喝茶吃酒的錢,一點心意。
等送衣服的人走了,小嬌立刻圍在我身邊念叨,說新衣服莊重有餘、親和力不足,況且黑衣配銀線、給人一種特彆「冷酷」的感覺。
我瞥她一眼,吐槽道:「你就直說我看著冷酷,彆賴衣服,那衣服你和婉兒穿絕對不會顯得冷酷。」
小嬌抿了抿唇,一副憋笑的模樣。
「好了,衣服不過是遮體禦寒的物件,主要還是看人,我穿再美,找我麻煩的人也不會少的。」
魔教沒有首飾鋪,隻有鐵匠、木匠,小嬌要給我親手雕刻她同款的發簪,被我婉言拒絕了。
她便拿了金錠、銀錠去鐵匠鋪,請鐵匠師傅給我現打一套首飾。
我格外叮囑她,千萬彆打「大氣」「富貴」的款式,輕便能起到點裝飾作用即可。
鐵匠估計乾過這類活兒,小嬌拿回來的首飾比我預想的美觀多了。
銀簪細且花是鏤空的,戴著絕對不會感覺沉重,也沒有墜什麼東西。
耳飾是耳釘款,同樣沒有墜子,項鏈是鎖骨鏈,依舊沒有吊墜,而且比較細,稍微用力便能扯斷,不會勒傷我。
鐲子和戒指略微複雜一點,鑲了點小寶石裝飾,但絲毫沒有誇張感。
小嬌是不滿意的,她覺得如此素氣的首飾,襯托不出我的地位。
我再次提醒她,我是暗衛出身,行走於人前已是不易,打扮得太高調我會坐立不安。
小嬌卻不認同我的做法,她覺得我應該鍛煉,習慣高高在上的感覺,將來去比翼島,我可是島主,擺多大派頭都不過份。
我心說「你讓我直接登基得了」,不過這話在這個時代不能隨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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