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街區內到處都是毒煙,我的充氣頭盔堅持不了太久。
我趕去西門無恨的寢殿,他有魔功護體,不懼區區毒氣。
四大護法在保護婉兒,教中他信任的高手又調去保護血池禁地了。
現在寢殿內隻有他和我,跟數百名蒙麵人對峙。
其中有一百多名蒙麵人,從腰間抽出短笛,圍著西門無恨的寢殿吹奏起來。
他們當然不是給他表演節目,這笛聲尖銳刺耳,如同一根根鋼針刺進耳骨、在腦袋裡麵亂紮。
西門無恨發動魔功和他們對戰,這笛聲如同有形的武器,西門無恨的魔功,可以將這些有形之利器扭曲,彎曲成失去鋒芒的廢物。
比如鋼針變頂針、匕首變手鐲,長劍變麻花。
本來尖銳刺入腦海的‘針’,變成了三角、橢圓、波浪形,再砸進腦海,已經不會有痛感。
隻是這一切,肉眼不可見,僅可切身體會到。
怪不得江湖傳言,死在魔功下非常痛苦,假如一個人的五臟六腑、骨頭筋絡全扭成亂麻,不痛苦就怪了。
魔功扭曲了音調,破壞蒙麵人的笛聲攻擊,笛聲跑調嚴重,威力發揮不出來。
我在旁邊靜靜觀戰沒有動手,因為想給蒙麵人些機會展示他們的本領。
他們展示的越多,給出的線索越多,我好推測他們背後的人是誰。
他們身上應該是沒有物證的,否則不用蒙麵,一聲不吭地闖進來。仟仟尛哾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隱藏真實身份。
可技能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武功,需要穩紮穩打的練,比如短笛音波功,那不是吹幾年笛子就可以做到的。
讓聲音如有實質地傷人、殺人,下的功夫一定少不了。
蒙麵人使用的毒煙餅是金蠱會的東西,但我不認為他們是金蠱會的人。
他們和那些毒人的體質不同。
金蠱會的人沒事就自己吞蠱、服毒練手,他們的體質早已改變與常人不同。
說到底金蠱會不過是個販賣毒物的‘商鋪’,有人從他們那大批購買毒物,他們不太可能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就是不知道他們派沒派人過來,他們一路追殺的目標——我、安某人,可是有些日子沒見著他們的人了。
又是毒煙、又是笛聲的,兩波攻擊過後,蒙麵人中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
而且開口既炸雷,連我都有點驚訝。
那人問西門無恨,想不想見他的親生母親?
西門無恨有多想找到他的母親,江湖上無人不知。他堂堂魔教教主,能在大街上喊我、媽,就足見他的心之誠。
這些年不是沒人想利用這點,從他那討些好處,或牽製住他。
奈何那些人提供的證據,都沒法打動西門無恨。
也因為魔母當年就是個神秘莫測的女人,知道她的人多,了解她的人鳳毛麟角,老教主算一個,可惜他已經歸西了。
而且他從不對人講說這位神秘的情人,世人隻知她是西門無恨的生母,是個風一樣的女子,疑似有n個情郎。
西門無恨能一眼認定我是他、媽,靠的不是信物、內幕消息,是長相。
老教主曾有一幅這位魔母的畫像,走的是寫實派風格,西門無恨兒時看過很多次,他們爺倆有事沒事就把畫拿出來睹畫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