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持觀望態度,想看看結果到底是好是壞。
種田的本金我有,現在錢不是問題,主要是人。
巡邏隊經過重編,人數減少了三分之一。
他們不僅要負責總部街區的巡邏工作,還要到外圍迷陣的那邊去巡視。
我想起西門無恨組的裝修隊,把他們派到迷陣處,按著一定的間隔距離,叫他們先建幾座了望塔。
零星有人過來倒無所謂,隻怕大麵積的突襲。
裝修隊是西門無恨重金聘請回來的,可謂十項全能。
新房裝修的工作已接近完工,西門無恨又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他們閒著也是閒著。
了望塔采用純木結構,上麵也不用留太多人,每座塔樓安排兩個人守,時一班,三班倒。
有事放躥天猴傳信,這樣巡邏隊的人就不用頻繁過去巡視了。
每兩小時,塔樓會放出信號給巡邏隊,隻要放信號,就表示平安無事。
有事、或發現異常情況的信號煙火,顏色與報平安的不同。
四大院仍是重點保護對象,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院子中的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
但讓魔教中人世世代代守護著,它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而且還會動,沒準兒是測地震的儀器之類的古代黑科技產品。
總之,讓它們保持正常運作,肯定沒壞處。
至於空出的崗位,由公孫長老他們推薦人補缺。
行不行乾一段時間再說,也就是試用期。
四大長老包括他們的前輩,將教中的資源,全給了自己的親信們。
因此當他們和他們的親信下線了,一些‘無形’的資源也就跟著下線了。
為這事煩惱的第一人是武堂新任堂主肖惡人。
他取這名字霸道,實際上卻是個性子溫和的人。
他由皇甫文盲推薦,升任武堂堂主。
上任沒七天,便跑來找我,先是在院外徘徊,請下人請進門,又在院子裡踱步。
旁邊不知他要乾嘛的下人,咧著嘴、笑容快維持不住了。
最後還是我聽煩了他鞋底摩擦地麵的聲音,主動推開窗戶,把他叫進屋。
天氣轉涼,門窗全都關著,院中的植物紛紛落葉,秋意漸濃的時節,肖堂主卻是一腦門兒的汗。
“肖堂主,你要是沒想好,就回武堂先想著,彆在我這院子裡磨鞋底。”我當了副教主,可以在議事廳召開教內會議、處理教中事務。
跟皇帝上早朝一樣,但沒有大事,教主不會去議事廳辦公。
一般就是在自己住處的書房,見手下的‘主管’們。
雲舟最近有了新夥伴,不大膩在我身邊,他當老師的興趣濃厚,學著我的做法,做了好些識字、識數的卡片,去教毒人認字、學說話。
西門無恨走了,婚禮的事情暫時擱置,婉兒也就有空,天天跟在雲舟身邊,繼續當她的婢女。
要不說職業病不好治呢,南九、月八她們明明可以在台麵上工作了,卻非要躲到桌子底下、房梁頂上、犄角旮旯,儘她們暗衛的本分。
護衛賈、丁、辛被我安排著,領人去伐木,他們三個是護衛出身,武功底子不錯,我相信他能擺平那些許久不參加勞動的人。
在他們的努力下,紅樹林成了魔教的柴火垛。
張總管在商堂做堂主,天天盤賬,忙得昏天黑地,月南香終於回到我身邊來……閉關練武。
程飛申請去毒堂做學徒,給新堂主當助理。
我不允許毒堂再拿活人試毒,刑堂也是清空的狀態。
暗堂堂主失蹤,在叛亂那天,連帶著暗堂內的所有人,全都失蹤了。
在四大長老和西門無恨交手的時候,在他們生命危急時刻,並沒有暗衛出現救他們。
當天有任何出入魔教,我都會知道。
所以他們不是叛亂當天失蹤的。
隻有暗堂我沒進去,暗堂堂主和裡麵仍在培養訓練的暗衛,身上沒有我的氣絲。
我估計他們是在叛亂之前,通過其它途經,離開了魔教總部。
商堂曾派人出去過,月南香和張總管暫住的漁村也曾有人去守著。
在叛亂前的幾天,的確有人頻繁出入,且不一定每一批出去的人都回來。
不管暗堂堂主是不是四大長老的人,他們既然已經跑了,也就沒必要派人去找。
天大地大,誰知道他們跑去哪了呢。
若他們是四大長老的人,遲早有一天會回來報仇。
若他們隻是趁亂逃出魔教另找工作,那更沒必要去管他們。
現在教內有太多事情需要做,我隻解決找上門的麻煩。
比如肖惡人,他站在我麵前,仍如熱鍋上的螞蟻。
“有事就說。”我叫他進屋,不是為了看他憋得通紅的圓臉。
“副教主,我、屬下…有一事……”
“再吞吞吐吐,我讓你腦袋搬家。”
“教中的武功秘籍沒有了,請教主派人再收集一些回來。”
“這不是能正常說話嗎?詳細講講,什麼武功秘籍?”
肖惡人都對不起他這名字,一點惡人的樣子也沒有。
他瞥我一眼,或許是聽我語氣沒什麼變化,沒有發怒的跡象,他悄悄鬆了口氣,繼續說道:
“副教主,您也知道,咱魔教不是隻有教主練的魔功一種武功,各長老、護法、堂主,練的武功都不相同。”
我點點頭,表示這個我知道,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他咽了咽唾沫,既然開了頭,接下來的話就順暢多了。
魔教創立的時候,從各處收集到不少武功秘籍。
交給教內合適的人練,為的是壯大魔教,也讓大家有自保的能力。
但隨著迷陣豎起,武功從‘武器’變成了奢侈品、獎勵品、稀有資源。
從選擇合適的人練,變成了交給親信練。
前輩傳授武功不再是看誰體質合適,對魔教是否忠心。
時間長了,不僅武功的質量下降了,會的人也是越來越少。
有的秘籍更是在派係鬥爭中被毀掉。
四大長老的武功,就是由他們的前輩口述傳授的。
根本沒留下紙質教材,他們四人的徒弟,剛剛入門幾年,水平太一般,所以很容易就被蒙麵人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