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沒看到我和雲舟的四周有氣盾,雪狼撞上氣盾,同時也被氣絲入體,往日的戰鬥場麵並沒有出現,狼群集體撲倒斷了氣。
沒有外傷沒流血,我不用擔心有彆的野獸找過來,用氣繩捆住雪狼的腿,拖著它們在雪地裡行走。
雲舟用真繩子綁上一隻雪狼,樂嗬嗬跟著我一起拖。
我叫他把嘴閉上,小心嗆風,雪原上的風硬得像石頭、鋒利得像刀子。
他再苦的時候也沒在這種環境下生存過。
風卷雪粒如猛獸,在這樣的大平原上生火是不可能的事,我們沒帶帳篷或彆的擋風的裝備。
這個世界也沒有防風打火機,所以雪人狩獵都是一大隊人一起,光是裝備就要帶兩、三車。
我和雲舟在治療異能的保護下,才沒有死於低體溫症。
頂風冒雪走幾天,也見不到一塊超過人膝蓋高的石頭。
雪狼屍體被凍得梆硬,最後我們把屍體堆在雪原邊緣,向在村中等候的人發了信號。
憑我們倆沒法將狼屍運回魔教,我們隻騎了一匹馬來,而運送大量的狼屍,需要這個世界的‘大貨車’。
我之前和村裡的人定好,回來會給他們發送信號,他們派人來替我們運貨。
全村的車加起來也不夠,他們使用特製的爬犁,由牲口拉著走。
村民隻知道我們是來打獵,還勸過我彆去送死。
我不想解釋太多,便答應他們逛逛就回來。
因此當村民見到一堆雪狼的屍體,看我的眼神已經不能用異樣形容,完全就是在看怪物。
我請他們來接是付了定金的,答應給他們豐厚的報酬。
他們沒理由和錢過不去,哪怕我真是怪物,看在錢的份上,他們也會繼續替我工作。
村民們在冬季本來就沒什麼收入,他們組織人替我運送狼屍,直送到有魔教弟子接我們的地方。
我付了錢,叫魔教的人把狼屍搬到我們的貨車上。
冬天氣溫低,狼屍凍得結實,在路上不會融化。
魔教內沒有會處理皮子的人,但鎮上有這方麵的好手。
我派人把皮匠請進魔教,皮匠直接傻眼,他來之前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皮子。
單就雪狼來說,雪人們攢一年,到出貨的時候,也沒這個量。
彆說村民懵、皮匠傻眼,就是魔教的人,瞧見運回這麼多雪狼皮,也是八卦了好一陣子。
我和雲舟看上去都不是強壯的人,全是細高的身條,又是從南邊來的,剛在北邊住下沒多久。
我的這次狩獵,令他們百思不解的地方太多,想不明白便不想,歸結為玄學就行了。
所以這事並沒困擾他們多久,他們滿腦子想的都是能不能分到一口狼肉。
雪狼與彆的狼或者說我原來的世界的狼不同,它的肉非常美味,適合涮火鍋。
十幾隻雪狼,相當於十幾驢的‘肉量’。
普通教眾是沒這個口福了,隻有各堂的堂主整天惦記著。
然而狼少人多,我雖想做到人人有份,可實在是不夠分。
最後誰都沒吃成,全賣了。
用賣雪狼的錢,置辦過新年的東西,才夠所有人均分的。
沒吃上狼肉,但吃到豬肉了,大多數人表示滿意。
以前普通教眾過新年,隻能吃到肉餡點心,今年人人都分了兩條肉,可以燉著吃了。
像糖果之類的東西,教內的需求量還很小。
鎮上的商鋪老板們,早早在我的授意下進足了貨。
我怕麻煩,也怕分出去人手,便叫他們做中間商,今年教內過新年的物資,全由他們負責了。
兩千多人的衣、食、日用品,不是小數目。
貨款是從我這貸的,從我個人這貸款,沒走魔教的賬。
因為長老們舍不得銀庫裡的錢,隻想進、不想出。
發薪水是必出款項,他們沒辦法,而往外借錢,是可以選擇不借的。
我隻好以個人的名義,為商鋪提供貨款。
時間比較緊,隻要他們在規定時間內湊齊貨,把本金還給我,就不用付我利息。
小嬌和護衛賈他們去鎮上玩,聽說商鋪老板為了籌備物資,把多年沒來往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叫上了。
小鎮蕭條已久,不止缺貨,還缺人手。
附近鄉村農閒在家的人紛紛趕到鎮上,做日結的零工。
小鎮的建築依舊破敗,可氣氛卻熱鬨起來,空著的店鋪魔教買下來,準備日後往外出租。
因此願意多賺點錢的教眾,接了保潔的工作,去把那些閒置多年的老店打掃乾淨,門窗該換的換,內外牆該補的補。
鎮上的客棧在‘魔教清洗’風波中全部倒閉了,我請西門無恨的新房裝修隊過去,把那間客棧重新修繕一番,年後我打算讓小嬌當老板。
小嬌卻是不同意,她一心給我當助理,並不想離開我的身邊。
我說是請她代一段時間班,等魔教內部穩定了,我看誰合適,就派去替她。
客棧掌握的信息多,用自己人我比較放心。
小嬌聽了原因,才點頭同意。
騰雪國的新年,不是新年的第一天,也不是春節,是冬季中最冷的那一天。
這個日子很準,每年都在同一天,氣溫降到最低值。
至於有什麼講究,沒人說得清,隻知道是祖先定的規矩。
可能是慶祝,他們又活過一個冬天,沒在最冷的那天被凍死?
所以‘過年’這天騰雪國的人不是放鞭炮,是放火。
家家戶戶都會點上特製的火盆,火苗足有三尺高,把盆放在院中,或放在家門口。
誰家的火盆大火苗高,誰家就‘幸福’。
護衛賈他們想了個招,在我們住的院子門口立了根‘火炬’。
用燈罩將頂端罩住,怕火炬單獨立不住,還在火炬底下放了個石人雕像。
我從外邊回來,乍一看還以為是‘自由’nvshen。
隻不過他們搬來的石像是個男的,而且是個矮胖子,那火炬又長又細。
我叫他們撤了,婉兒跑過來扯著我的袖子賣萌,可憐兮兮地勸我留著,因為火盆還有另一層寓意。
“什麼寓意?”我預感不會是好事。
“多子多福!”婉兒湊近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哦?可你們立的這東西,寓意更像是一根獨苗,人丁稀薄。”我掃了眼那根細長的火炬,潑出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