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聽到雲舟的聲音,連忙下跪磕頭認錯,動作熟練,用詞老練,但態度嘛…缺少真誠。
雲舟果然隻罰她抄書,她一臉沉痛、起身謝過主子,等邁出門去,偷笑著跑走了。
「你彆聽香兒胡說。」雲舟可是實打實地一臉嚴肅。
「我……」
「我隻有你一位夫人。」
「啊?」
「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是!」
「我想過了,既然我們做過夫妻,不管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它都是事實,不能因為我失憶了,便不作數。」
「其實吧~」
「其實這些日子,我偶爾會夢到一些片段。」
「……」
「你給我的賬本,裡麵的東西,和我夢中的物件都對得上,所以,我相信你就是我夢中的夫人。」
好家夥,合著印象這麼深刻,在夢裡都忘不了的人,卻不記得她的臉嗎?
「在夢裡,夫人的臉總是模糊的,隻有吃喝玩具特彆清晰。」ap.
「那是。」因為你就愛這些東西,睡覺都抱著,能不清晰嗎?結果完全不記得收拾那一床壓扁的烤地瓜的人是嗎?
然而吐槽的話我全憋在肚子裡沒有講,我覺得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關於婚姻大事的理解!
「你不要聽下人們胡說,我絕不是始亂終棄之人,時候不早了,你安心休息。」
「唉?唉唉?」我伸出手想叫住轉身離去的人,可他步伐邁得大,又對我的呼喚置若罔聞。
我有心想追上去和他掰扯一番,他剛剛壓根兒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但一位不速之客打斷了我的動作,那從院牆外邊拋進來的一顆石子,正落在我腳前。
我低頭看了眼石子,再抬頭雲舟已經沒影了。
我本懷疑拋石子的人是故意的,可異能向外探查一番,得到結果卻是拋它的人一點武功也沒有。
不,彆說武功了,她根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石子上綁著用綢布寫的字條,小姑娘拋完石子便跑了。
我撿起石子打開布條,看清上麵的內容,不由得微微挑眉。
挑戰書?!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竟然指名道姓地向我下戰書。
簡直荒謬得有點可愛。
她約我明日到城東百藝樓「比試」,輸的人離開雲舟。
啊……雲舟身邊除了我和丫鬟還有彆的女人嗎?
不不不,我不能受輿論影響,一定要保持清醒!
今天已經順著香兒的話頭繞進去一回了,之前的關係又被雲舟一頓「過度解讀」,還沒解釋清楚,情敵的戰書就來了。
我來太陽城是乾嘛來了?哦對,看雲舟是否安好!
現在是他好、我不好,我燒了字條,回屋坐到鏡前,瞪瞪眼,尋找了一下眼角可能存在的魚尾紋,都說人發愁的時候容易長皺紋,尋找無果後,我把那盒珍貴的美顏膏收進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