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座位排列是個環型,半圈是卡座、半圈是雅間,被圍在當中的‘舞台’,是個圓盤,或者說花盤。
它的造型是朵盛開的蓮花,雖然為了不遮擋觀眾的視線,花瓣沒那麼立體,但形還是有的,一眼便能認出這是蓮花。
舞台隻能乘升降梯登上去,地麵沒有上下台的地方,卡座和雅間形成一個閉環。
當然,發生緊急情況,演員可以從任意卡座或雅間直接逃生,麵向舞台一麵的窗戶是推拉式的木框紙門、沒有鎖頭。
在走過進門的蓮池後,左右各有一條走廊,儘頭是往樓上去的樓梯。
二樓、三樓…上麵樓層的過道也是環型,內圈是護欄,有桌椅擺在邊上,可以邊喝茶聊天,邊看樓下舞台上的熱鬨。
今天是個特彆的日子,在台上表演的人不是一般的舞者或演員。
樓上樓下所有能看熱鬨的地兒全擠滿了人。
一進門我就覺得這百藝樓香,忒香了,樓裡本身燃著香,姑娘們身上擦了香膏,衣服熏過香,連手帕也噴香。
“阿嚏、阿嚏——”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
“安姑娘,準是有人在背後罵您呢!”
“彆瞎說。”我話音剛落,打臉的聲音就響起。
“安琪她就是個身份低賤的暗衛——”
“她不是。”
我還以為舞台中央會上演怎樣精彩的比試項目,雲舟和小丫頭比繡花什麼的。
結果是他們在吵架,當然也不是純吵架,二人麵前豎著畫布,他們各站一邊,拿著筆邊作畫邊吵架。
我知道在比賽中精神攻擊也是戰術,看誰先分心急躁就會丟分。
侍者端來茶水點心,她身後跟著個容貌秀麗雙眼含笑的女人。
女身身姿婀娜,走路時如弱柳扶風,說不出的好看。
她自我介紹說,是百藝樓的老板,叫金朝九。
我很想問問她,是不是有個妹妹叫金晚五。
但估計她不懂這些,還是說正事要緊。
她這常有貴女為愛比試,不過目標男子為一方而戰的情況,是第一次發生。
莫說是她,整棟百藝樓裡的女子們,都好奇我是個怎樣的女人。
“沒什麼特彆,普通人而已,非要說的話……愛情使人盲目吧。”我自認不是絕世美女,更沒有迷倒眾生的獨特魅力。
這個世界女子該有的‘才德’,我一樣沒有,反倒是減分項的技能,我掌握得很熟練。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打人’,要是再把‘殺人’特長說出來,任誰家的父母,也不會準許我這樣的兒媳婦進門。
我隻能把懸疑情節的答案推向‘玄學’,而且這會兒若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我和雲舟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在自作主張,等於是當著外人的麵,打自家人的臉,這事兒我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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