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空間沒做隔斷，跟上麵一樣是個廣場，隻是要小上兩倍。
廣場上擺著一個個大壇子，每個壇子口露出一顆腦袋，這一幕有點像恐怖片鏡頭。
壇子裡裝著人，而且是活人，他們泡在未知液體裡，有心跳和呼吸，但人是昏迷狀態。
以前沒聽說比翼派有醃人的手藝，蕭悲途在遺言中交待了很多，卻沒說有這個。
這些壇子人全是青壯年男性，看臉上的皮膚，多數是常年在海上或戶外工作的人。
偶爾有幾個看著養尊處優的，全是中年人。
在壇子廣場邊上，有許多箱子靠邊放著，我走過去打開幾個查看。
裡麵裝的是華服、錢、玉佩、令牌，總之全是人隨身攜帶的貴重物品。
我估摸著是壇子人的，其中還有幾封信，像是家書。
比翼派不與外界交往，外麵的人也不會登島，商船上的水手就說過，在海上行船的人，都害怕比翼派的人。
除非有想練習邪功的，會主動登島想加入他們。
不過這樣的人很少，一年也沒有一個，更多的是比翼派弟子出來抓人。
他們一次也不多抓，應該是損失一個補充一個，平時都能湊成對的話，不需要抓人。
我來時便注意到，門派中沒有乾雜活的人，雜役仆婢什麼的，一個也沒看著。
壇子裡卻有百十來號人，全是男的，要說是抓來練功，那和地麵的男女比例不相配。
我隨便挑中一個人，看著是個有身份的中年人，將治療之氣輸入他體內，操縱氣絲把他從壇子裡撈出來。
給他身上蓋件衣服，運到入口處，送回地麵的鳥窩廣場。
“他怎麼了？”雲舟見我送上來一個昏迷的人，又看他光著，身上沾滿黑褐色液體，一臉好奇地問。
“下麵還有一百多人，我看他們像海商，等他醒了問問吧。”
“這是什麼？”雲舟又指指他身上的黑褐色液體。
“像是藥水，作用不知道，霍善和夜歡門肯定藏著大秘密，你等他醒來問話，我去外麵轉轉，解決下那些守衛。”
“好。”
鳥窩外麵的守衛，在剛才就進來支援了，我去是解決海岸邊的那些守衛。
他們還不知道鳥窩這邊發生的事，我過去時，他們正討論我和雲舟是做成靈藥好，還是留在島上練功好。
他們說的靈藥，應該是指有用人泡出來的液體。
我在海岸邊布下氣絲，給他們包了‘餃子’。
氣絲入體不讓他們運功，他們便隻能在氣網裡當螃蟹，揮舞著四肢想逃走。
“我有幾個問題問你們，如實回答的話，我放你們一條生路。”我走到網前，他們幾個人在一張網裡，掙紮時保持不住平衡，已經摔成一團。
“兄弟們，彆信她，說了實話咱們都活不成。”
“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看不見？”
“彆慌！”
“能不慌嗎？我使不出內力了——”
“沒錯，我封住了你們的內力，省點力氣吧，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
“掌門他們呢？”
“對，你先告訴我們掌門和其他弟子怎麼樣了，我們再回答你。”
我歎了口氣：“問個問題還需要守海岸的人來回答，你們說、他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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