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遇上彆人,恐怕真要被他們殺了填海。
領頭的眼光掃過船員的妻子和女兒,重點打量了一下。
我提醒他快點招呼兄弟們登島,因為島上沒有能住的房屋,他們這麼多人,露天睡覺會被蚊蟲咬死。
領頭的見工地上隻有些臨時搭建的木草屋,點點頭,招過幾個人到碼頭上給海上的兄弟們報信。
我表現得很熱情,叫大副準備吃喝,要招待遠道而來的朋友。
大副和船員們不知道什麼情況,心裡忐忑著,但還是照我的話做了。
三千多人吃飯,原有的兩名廚師加幾個幫廚的婦人肯定忙不過來。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支大鍋熬湯,燉肉比一道道炒菜方便。
大副過來小聲詢問,說即使他們全員上陣,也弄不來這麼多吃的。
島上自然資源豐富,飛禽走獸很多,雲舟主動提出他來解決。
他帶了幾個人出去,說是去林中打獵。
幾千人吃飯,準備工作就夠人忙的,領頭的見大家都忙活起來了,便沒有懷疑。
等他們的人全部登岸,挨個踩過氣絲,我才叫大家彆忙了,晚上還是我們原來的那些人吃飯。
大副和船員們聽完愣住了,他們剛把比翼派三百多人熬粥用的幾口大鍋搬出來。
“沒事,湯照熬,彆放米和肉,骨頭湯就行,有營養。”
他們仍是不懂,我這麼做什麼意思。
領頭的也不懂,問我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你們沒飯吃,隻能喝湯。”我的工作剛剛開始,給他們吃飽飯可還行?那必然是不行!
三千多人,而且學是惡貫滿盈的海盜,提高待遇隻會讓他們有力氣宰人。
雲舟打獵回來,他果然懂我,隻獵了夠我們吃的野味,壓根兒沒帶海盜們的份兒。
這時候海岸邊的另一批海盜也來了,領頭的立刻上前,和海盜頭子告狀。
海盜頭子大約五十出頭,身壯如牛、目光陰鷙,他不僅臉上有紋身,身上也有、露在外麵的皮膚全刺著惡獸圖案,脖子上、腰上還有手臂上,套著丁零當啷響的金屬環或鏈子。
衣著是穿紅掛綠,怎麼鮮豔怎麼搭配,這也是海盜的特色,他們無論高矮胖瘦、黑白美醜,就一個統一的審美標準——鮮豔!
怎麼花花怎麼穿,幾千號人聚在一處,好一個姹紫嫣紅、五光十色、繽紛絢爛。
常年在海上討生活,他們的臉是不禁看的,隻能通過衣著顯露個性了。
“你是島主?”海盜頭子諢號血蛟,據說愛喝新鮮的人血。
“對,我是島主,這是我…夫君。”我指了指雲舟,“我們想在島上修路建城,再種種田,現在急缺人手、勞力,騙你們來就是做免費勞工的,從今以後你們沒好日子過了。”
我如此坦誠,倒把血蛟聽得短暫失語,估計是在肚子裡措了下詞,才開口:“你可知我們是何人?”
“知道,海盜嘛,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們還有隱藏身份?”我滿不在乎道。
“大哥,這丫頭是瞧不起咱們哪,她還不給咱們兄弟準備酒肉,得好好給她個教訓!”先帶人登島的海盜小頭目,惡恨恨地瞪向我。
“既然島主沒誠意收留我們兄弟,那我們離開便是。”血蛟說完拱了拱手,轉身要走。
其他小頭目不解,有個皮膚稍白的年輕海盜瞄了眼我,扯扯仍在愣神的兄弟,小聲提醒他們趕緊走。
“免費的勞工,我豈會輕易放過啊……”我話音一落,海盜隊伍開啟了多米諾骨牌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