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哈哈。”大副率先表態,隻是笑得略顯勉強。
其他人立即反應過來,跟著他哈哈哈,假裝相信了我給出的解釋。
估計此刻他們心裡有種誤上賊船的悔意,但是又能如何?
知道了我的秘密還想離開,那不等於是跳海喂魚嗎?
他們小聲嘀咕,以為我聽不見,而我聽見了,也假裝聽不見。
最後還是康老設計師想得開,他說隻要大家認真乾活,彆多嘴、彆多看、彆多想,日子仍然照樣過。
他相信島主不是嗜殺之人,不一定會殺人滅口。
確實,我並沒有殺幾個海盜或用殘忍的酷刑,對海盜進行震懾。
我在用溫和的方式,消磨他們的棱角——饑餓。
他們現在渾身是勁兒,當然脾氣暴躁,等身體能量消耗完了,脾氣也就跟著泄了。
他們吃的解藥有時效,好在我的氣絲在他們體內,幫他們抵擋住香氣影響,因為很多人躺在花海裡、樹林中,若是沒有我的氣絲護著,他們沒餓死,先‘熱’死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有我的氣絲在保護他們,當解藥作用時間一過,那些躺在‘危險’區的海盜拚命叫喊,他們身體不能動,嘴還是自由的。
我拿出我做的大喇叭,隨手隨向他們解釋,這島現今完全在我的掌控內,我讓他們沒事,那就沒事,服不服解藥都沒關係。
可如果有人非找不痛快,我不介意讓他們好好體驗一把這島的原始娛樂。
他們哪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海盜中沒有女人,躺在身邊的全是大漢。
為了保‘定’,他們發誓會乖乖聽話,一定忠心聽我差遣。
海盜的誓言聽聽就算了,他們現在隻是懼怕皮、肉之苦,說點好聽的、發幾個毒誓若能免除,他們當然願意,海盜有什麼底線呢。
他們偽裝成遇難船員,在海上向商船呼救,被人好心救上去就殺光人家一船人的事,他們經常乾。
搞得如今商船出海,再不敢做好人好事,遇到陌生人出事絕對不會伸出援手。
夜歡門能成功,完全是因為海商們都知道比翼派和比翼島,他們又有比翼派的信物。
一群什麼都敢做的惡徒,他們的保證一文不值。
暫時安靜了是真的,沒人再敢瞎喊亂叫、口吐芬芳。
島上的鳥窩拆了,沒地方給他們睡覺,而且就算不拆,也裝不下三千多人。
他們幕天席地,一夜沒咋睡覺,主要是蚊蟲太多。
我隻保他們不受涼不生病,也不被野獸叼去。
蚊子咬也是限量的,維持在一宿十幾個包這樣。
最難受的還是餓,平時吃香的喝辣的習慣了,冷不丁少吃兩頓,餓得抓心撓肝,尤其是半夜,又有蛀蟲咬、又餓,根本睡不著。
我派人給他們分湯,湯湯水水還是要有的,補充水份即可。
其他人照常工作,隻是比平時更加賣力了一些。
而人隻喝水,他也得排放,海盜們不能動,之後數日的場麵,那味道都是很衝的。
太久沒吃過苦的人,落到這般境地,心理上的折磨,遠比身體大。
心理素質差的先投降,說什麼都是虛的,願意乾活才是真的。
不想在‘化糞池’裡泡著,便要放下各種脾氣,乖乖當免費勞工。
有人想得開,當勞工總比死強,他們泯滅良心,不也是為求一條生路嗎?
在他們心裡活下去,比任何事都重要,包括人性、自尊和任何除性命以外的東西。
他們率先選擇保命,我就暫時撤去氣絲‘阻隔’,讓他們可以起來活動。
躺了好幾天又沒吃飯,現在叫他們起來,他們也起不來,勉強爬起來又立時倒下去,隻覺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幫我乾活的人給他們分了米湯。
我給他們分了任務,他們餘生都會在勞動中度過,簽過身契就不再是獨立的人。
開荒修路,從基礎做起,除草砍樹他們都能做。
有氣絲在監測他們的身體狀況,誰裝病,誰就餓著,保準沒一個冤/假/錯/案。
他們領教到我的厲害,也不敢輕易造次,聽船員提起我是個大夫,他們才明白我為什麼有這般手段。
從此海盜們不敢再裝病,老老實實乾活。
而另一些海盜,他們抱著寧死不屈的態度在堅持。
剛開始他們以為我會餓死他們,一個月後他們意識到,隻要有我在,他們餓不死,湯湯水水的裡麵有豐富的營養,又有治療異能加持,他們想死痛快點絕無可能。
有人試圖激怒我,用言語攻擊,我切斷了他的聲帶。
真要嚴刑拷打,弄點激烈的收服方式,多數人或許能挺住。
但我不打他們,也不罵他們,天天像晾鹹魚似的,曬著他們,維持著生命存活的標準,他們雖然沒聽過‘植物人’這個詞,不過感覺應該是相同的。
區彆可能是植物人或躺在醫院或躺在家裡,他們露天躺著,風吹雨淋,身上長了濕疹,痛可以忍、癢忍不了。
一番‘折磨’消耗,大半海盜簽了賣、身契。
少數願意躺平的,就讓他們躺著。
有些感覺,隻在人失去行動能力之後才能體會,初期還好,時間越長越難熬。
亂喊亂叫不會換來痛快的死,隻會換來失聲的下場。
身體無法動彈,再不能說話,那就和活死人一樣了。
所以海盜們不傻,他們不管怎麼難受,都不再出口成臟。
我也沒怎麼管他們,日常工作忙得夠嗆,沒時間多關注他們。
康老設計師給出的方案我覺得很好,就按他規劃的修路建房。
這個世界沒有水泥路、柏油路,如果鋪石板路,那開采石頭或購買大量的石板對於在島上生活的人來說非常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