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去了吧。”聽溫勉這語氣,似乎是不確定。
“你們啥時候分開的?”我雖然不覺得是溫勉綁架了公主,可他們應該有段時間是在一塊的。
有‘氣’的人,與我的距離一旦超過可觀察範圍,我便隻能感知到我的‘氣’,對周圍的環境和人沒了感應。
他和公主後來跑出了這個範圍,我便無法得知他們的動向,甚至公主還在不在他身邊,我也沒辦法感知到。
“有些日子了,我送她去了元城,我們是在元城分開的,她說辦完事就回家。”
“她不是來和親的嗎?去元城辦什麼事?”我問。
“她說是要完成她父王交給她的任務,去元城找人,找誰她沒說,神神秘秘的,我又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沒問。”
“你可知太陽城正在通緝你,認定你是綁架公主的匪徒。”
“雖然我沒綁架她,但確實是抱著這個目的去的客棧,哪知她正想脫身,根本不想和師公聯姻,我便幫她一把,把她送得遠遠的。”
“她想脫身,又不能直接說,這個壞人由你做了,我還跟著背了鍋,還不如……”
聽到我這話,雲舟立刻看過來,我的話立時轉個彎:“搶新郎來得好,憑白讓我的好大兒給她做了保鏢、護送她一路。”
“可說呢,這公主事兒太多,一會兒餓、一會兒渴、一會兒腳疼、一會兒頭暈。”
“不過師父放心,我若是被人欺負了去,那等於是砸您的麵子,所以我給她吃豆餅、喝涼水,躥得躺了好幾天,正好歇歇她的腳、養養她的頭。”
“不愧是夫人的徒兒,有一套。”雲舟由衷誇道。
我聽著總覺得彆扭,他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最後在火族公主的強烈抗議下,溫勉給她租了輛馬車,她非要他親自趕車,拒絕雇車夫。
溫勉沒拒絕,隻是接下來的路,他專挑石頭多的道走,他武功在公主之上,無論車子如何顛簸,他身板挺直巍然不動,公主就沒他這麼穩當了,生平頭一回上吐下瀉不是因為腸胃炎。
等她魂都快被顛飛了,他們又改走水路。
船上沒用任何防蚊裝備,溫勉晚上停船專撿蚊子多的地方停,他用內力驅蚊,公主被叮出神經衰弱。
溫勉始終記著她想殺我的事,乾這些缺德事兒多少有報仇的成份在裡頭。
最後兩人分開,溫勉還向她索要了一筆巨額精神損失費。
說是給我壓驚用,畢竟她想殺我,而我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她沒殺成是因為我厲害,我不追究是因為我大度,但精神損失費萬萬不能免。
不得不說,溫勉這小子,雖然總是給我立虛假的善良、大度、俠義人設,可我的真實性情,他還是了解的。
我建島正需要資金投入,這筆補償款我就收下了。
“你這麼整她,她沒要殺你?”我擔心溫勉被公主記恨上,她完成任務回國後,再召集高手找他尋仇。
“沒有啊,氣是氣個半死,不過沒動手,再說動手她也不是我對手,想殺我也不會說出來。”
“那咱們小心點防範著就是了。”雲舟道。
“隻要你彆離為師太遠,護你周全還是可以的。對了、你回來得正好,為師有任務交給你。”
“是啊,夫人想去海上探路,可島上的事務繁忙,一直找不到人替她。”
“徒兒領命!”
雖說是急於去海上探寶,可也不會馬上叫溫勉接手我的工作。
他劃船過來,縱有深厚的內力,也是會疲勞的。
他知道我繼承了比翼島,當他回太陽城找我們的時候,聽說我們跑了,而且還是坐船跑的,便想到我可能來比翼島了。
太陽城滿大街貼的都是他的通緝告示,他在太陽城不便久留,偷著上了一艘商船,搭船到離比翼島不太遠的海域時,趁夜撂倒船上的守夜人,放下買船錢、解了大船上的小船,劃著來找我們。
海上路不熟,他過來也不是一帆風順,隻是說得輕描淡寫。
不管怎樣他是為幫我,才顛簸這數月,我做師父的,必須表示下感謝。
車、房這都是必須有的,另外我又送他一本武功秘籍。
房子和秘籍沒什麼特彆,我重點提到車。
我在廢土時代修車修成了專業師傅,用電的車這個世界造不出來,但不用電的車,隻要有圖紙會組裝,還是能鼓搗出來的。
自行車方便可是拉貨少,我先請鐵匠們打了些零件,拚裝出幾輛三輪車。
構造比較簡單,能騎能拉貨就行。
沒有輪胎就在車輪外麵包點東西,稍微減減震。
行不行總要試過才知道,前期隻造幾輛,除了我和雲舟,另外幾輛分給跑腿最多的人騎。
多餘的零件和材料還有很多,我不知道溫勉什麼時候回來,但還是給他拚了一輛,放在倉庫裡。
三輪車學習起來並不難,島上也沒有彆的車,在路上隨便練。
溫勉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兒,連最愛的武功都暫時擱下,在休息的幾天裡,天天騎著三輪車到處跑。
等他熟練了,我帶他去各處熟悉環境,包括幾處正在施工的工地,規劃出來的幾個大區,正在開墾的農田和藥園。
船員從他們的家鄉,找來好些失地的農戶。
登島後,有人專為給他們寫簡曆,相當於員工檔案,誰擅長什麼,全寫下來,然後按能力分地。
有擅長養殖的,就調到養殖場去。
島上的野生動物我沒動,從沿海城市買了些家禽牲畜回來。
金銀島招工的消息漸漸傳開,一些失去房子和捕魚船的漁民也結伴搭船過來尋找就業機會。
海盜的船還閒著呢,我接收了這些漁民,叫他們先除去船上的海盜標記,重新裝修一番,便可以出海捕魚了。
到金銀島工作沒彆的要求,必須‘服毒’,船給他們用,若是他們開著船跑了,我上哪找人去?
提前要他們交押金更是不現實,他們本就是活不下去的窮人,有錢也不會來這找工作。
一窮二白的人,隻有押命了。
而且是全家住在島上,他們如果敢賭上自己的命,拚得一死也要偷船或私自把海鮮賣了換成錢跑路,他們的家人也會被連累。
凡事醜話說在前頭,願意留下的,就要遵守我定的規矩。
畢竟是陌生人,雙方沒有信任感可言。
有人無法接受服毒的規矩,我會派船把他們送回岸上,路費全免。
願意接受的,服下‘毒藥’後就可以分房、分工了。
其實根本沒有毒藥,隻是摻了我氣絲的山楂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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