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康有同盟相助,他是提前做了準備的。他做蟬吸引螳螂,他的同盟做黃雀。
前後夾擊,將襲擊他的船隻擊沉。
他的船也損毀了,他登上前來支援的友船。
他們留下一艘船,然而落水的屍體太多,屍體流出的鮮血再次引來鯊魚群。
留下的船在海中翻找,應該是在撈白牡丹。
陸有康沒有留下,白牡丹也沒提他。
我驅使潛水船離開這片水域,到安全的地方升上海麵,從海麵航行,返回事發地點。
打撈船已經停工,並且走遠了,白牡丹醒來,我問她要不要去追打撈船,跟著它應該能找到陸有康。
白牡丹搖頭,說她累了,想找個踏實地方休息,也讓剛出生的女娃兒休息一下。
我帶她去了金銀島,對島上的人,說她是遭遇海難被救的幸存者。
出麵說的人是護衛賈,我依然沒有現身。
白牡丹母女留在金銀島做月子,我叫護衛賈找個有經驗的阿姨來照顧她們。
白牡丹身體底子好,生產的時候有我幫忙,也沒遭什麼罪,調養幾日氣色就好多了。
等她身體養好、情緒穩定,我才找她聊聊以後。
白牡丹是貴客,護衛賈和溫勉對她禮貌而恭敬,她住的地方是獨棟的小院。
剛建起來沒多久,屬於度假村的住宿區。
小嬌為她選的,白牡丹住著很舒服。
她出了月子,我們坐在一塊吃了頓飯。
她女兒十分乖巧安靜,是個健康漂亮的寶寶。
孩子的名字是陸有康早就取好的,叫陸依萍,有一生平安之意。
我聽到這名字卻覺得有些耳熟,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或聽過。
不過世上重名的人太多了,這倒不是大事。
白牡丹為孩子取個乳名,叫珠珠。
我好奇發問,為什麼叫珠珠?
她笑著說,這閨女是在海底出生的,海中明珠,因此叫珠珠。
“好名字。”我看了眼白胖胖的小女嬰,圓珍珠、白湯圓,都很適合她嘛。
“安……恩人。”
“唉?你可彆這麼叫我。”我打斷白牡丹的話,“我們也算老相識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不,你比我年長些,我叫你安姐姐,可以嗎?”
白牡丹再不似從前那般模樣,人變得沉靜寡言,鋒芒傲氣全都消失不見。
“當然。”
“我還沒有好好地感謝你。”她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我。
她一直自稱‘我’,連稱呼都改了。
“我確實受之無愧。”我乾了杯中茶,坦然接受了她的感謝。
這反倒讓她輕鬆了許多,背人情債可不是啥好滋味。
“安姐姐還是沒變。”白牡丹笑了,自從她生產到出月子,這還是第一次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人是會變的。”她的笑容短暫,淡淡的愁雲再次籠罩在她臉上。
“對你們少年人來說是成長,我早都定型了。”
“成長嗎?也許吧……”
她轉頭看了眼搖籃裡的孩子,搖籃是請阿鯨打造的,造成是一艘小船,上麵還有魚和海龜等海洋生物的雕刻花紋。
“安姐姐,有些事,我沒彆人可以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