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聖姑不是魔姑(1 / 2)

洛修然身邊高手眾多,他自己也是武功高強,不至於逃不掉。他常做危險的買賣,不留後路那就不是他了。

讓我去救他,肯定另有目的。

“總不會是陷阱。”我把字條燒掉。

“我擔心他利用你,所謂完成計劃,隻是畫餅,或障眼法。”

“確實有這個可能,他和…我老板,兩個人八百個心眼。”

因此心眼少的,根本猜不透他們在想啥,我自認缺心眼,就不揣摩他的心思了,直接開乾,反正他想要我的命難。

目前我們是‘合作’關係,他需要支援我就去唄,陸有康還在他手裡呢。

雲舟想和我一起去,我勸他留下看好太陽城。

太陽城是塊大肥肉,有人想利用我,分散雲舟精力,突襲太陽城也不是沒可能的。

人人都知道他的軟肋是我,誰能拿捏我,就能牽製他。

我們不能讓調虎離山的情況發生。

雲舟無奈,隻好留下看家,戰亂將起,太陽城也需要做好準備,他身為族長和城主,這個時候很難脫身。

我隻歎這個世界沒有手機和網絡,隨時通話、視頻聊天都是妄想。

雲舟暗暗送我出城,他想派隊衛兵護送我,被我拒絕了。

我隻帶了南字輩的兩名暗衛,其他誰都沒帶。

雲舟替我選了匹千裡馬,隻盼我快去快回。

洛修然關在盛雨國國都大牢裡,他是郡王,算是皇親國戚,按理該關在條件好點的牢房,但根據線報,他被關進了‘獸牢’。

獸牢不是動物園,也是關犯人的地方,隻不過關的是死囚,獄卒拿犯人當畜牲,專愛看他們為爭一根骨頭互相殘殺。

洛修然的敵人,真是恨毒了他。

而關在獸牢裡的犯人,最恨的就是上位者。

我快馬加鞭往盛雨國趕,怕慢了他被那些犯人活吃了。

他中了毒,內力使不出,在牢裡隻有挨揍的份兒。

我風塵仆仆趕到盛雨國,這裡正如它的名字,一年四季經常下雨。

我在細雨蒙蒙的黃昏進城,到了夜裡下起瓢潑大雨。

我到的時候客棧隻剩一間房了,另一位客人和我同時進門,掌櫃的見我們都是年輕女客,建議我們拚房。

我們異口同聲拒絕,那姑娘搶先說她不是一個人,她們有三個人,她家姑娘不便與人同住。

掌櫃的遺憾搖頭,說剩的這間屋最多住兩個人,那女子就走了,要另找地方落腳。

她有武功,打扮得像個小門小戶家的丫鬟,氣勢卻不像。

掌櫃的熱情帶路,送我上樓,到房間裡還在介紹本地特產和本店招牌菜。

我點了菜,托他代買些特產,他又差夥計送來熱水,之後我在房間休息,等他們都睡了,才跳窗出去。

雨夜的好處是能掩蓋一些聲音,壞處是進屋有濕腳印。

不過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前提是行動時隻有我一個人。

我站在大牢門口,看著倒地的守衛,和留有一道縫的牢門,斟酌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進去。

我算過守衛換班的時間,他們應該剛換完崗,距離下一次換崗還有兩個小時。

洛修然被關在這,獸牢的守衛不可能隻有兩個人。

但目前隻有兩個人,所以……這真的是個陷阱?

進入大牢一路暢通無阻,牢裡的獄卒全被迷暈了。

獸牢不分層,也沒有隔間,是一個盆狀空間,盆底距離盆沿高七米。

食物從上麵扔下去,下邊有排汙溝,犯人用繩子送下去,沒有獄卒會下去,如果有人死了,還是係繩子拉上來。

至於生病受傷的犯人,那隻能在底下等死。

有時犯人餓狠了,吃人也是有的。

盆狀牢房的牆壁上塗滿油,犯人進來前會搜身,身上什麼也不讓帶,沒人能徒手爬出來。

而且獄卒會頻繁巡視,見有人企圖越獄,便撒下火粉,誰身上沾了油誰被點燃。

火粉落在地上,很長時間都不會失效,因此犯人們都離牆遠遠的,不想沾到油變成人形蠟燭。

盆狀牢房裡終年沒有光亮,隻有獄卒看他們自相殘殺時,才會點上火把。

此時,大牢內燈火通明,獄卒東倒西歪,一個女人站在盆狀牢房上方,在喊洛修然的名字。

她喊的是‘洛修然’和‘阿喆’,一個是大名,一個是他乳名。

原身老板也曾喊過幾回,他不高興,也就不再喊了。

洛修然沒有姊妹,他母親是獨生女,能來救他的女親屬實在不多。

我在獄卒的休息區駐足,放出氣絲下到牢房裡,挨個探查,發現洛修然不在這。

底下的犯人全是有武功的高手,他們的身體狀況也不像忍饑挨餓的犯人。

這實在是個陷阱!

我不太確定,設置陷阱的人想抓誰,是我還是先一步進來的女人。

盆狀牢房裡的高手們,偽裝成犯人,嗬斥她閉嘴,說剛關進來的小子,已經被他們打斷手腳扔進排汙溝吃屎去了。

上麵的女人哪聽得了這話,她的憂心在那一聲聲呼喚中表現得淋漓儘致。

她聽到‘洛修然’如此淒慘,立馬要下去救人。

她身邊還有兩名女子,及時攔住她,說以她的身份,萬萬不可下去,讓她們下去就好。

她們借著火光,看到底下的排汙溝裡,果然躺著一個身材與洛修然極為相近的人。

那人蓬頭垢麵,亂糟糟的頭發遮住了臉,四肢綿軟無力,滿身血汙,正躺在汙濁中,氣息微弱,一副隨時可能咽氣的樣子。

“阿喆!”女人揪心喊道。

既然洛修然不在,我便沒必要繼續逗留,迅速退出大牢。

剛走到大門口,我突然停住腳步。

門外有很多人,已經把大牢包圍了。

有人突然撞開牢門,我一時無處躲避,隻好和來人四目相對。

牢門口無遮無擋,我身後是空無一物的走廊,避無可避,隻好迎難而上了。

“你果然來了,聖姑。”門外有一個人率先開口。

我乍聽之下,以為他認出了我的身份。

再一琢磨,不對呀,我是魔姑,不是聖姑啊!

現在要說我不是,那必然掰扯到我真正的身份上。

眼下冒用她人身份,比較省事。

“這是陷阱。”我開口試探,想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認識他所說的聖姑。

如果他們認識,聽聲音便能判斷出真假。

“不錯,專為你準備的陷阱。”對方得意開口,顯然是沒聽出來真假。

“粗糙了。”我拍出一掌,用內力震飛了麵前攔路的幾個人。

人也隨著他們移出門外,門外全是人,裡三層外三層,有高舉火把的,也有舉著弓箭和刀槍的。

“聖姑莫要誤會,我們來是請聖姑做到宮中坐客,用洛修然做餌……實在是因為聖姑太難請了,我們才出此下策。”說話的人拱手行禮,態度恭敬,臉上掛著真誠的笑。

他是盛雨國君的小兒子,他親自來‘請’人,那請客的人,地位肯定比他高。

盛雨國君正昏迷不醒,這個時候比小皇子身份高的,無非就那幾個人。

“洛修然在哪?”既然是扮聖姑,總得按聖姑的思路說話。

“郡王身份尊貴,哪能關在這種汙穢之地。”

“我要先見到他人,否則一切免談。”

“聖姑請隨我來。”

盛雨國最小的皇子,今年也二十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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