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老板走得突然,沒給任何人心理準備,大火過後,有人說是意外,有人說是仇家尋仇,也有人說她瘋了。得知這一消息的人裡,屬洛修然最平靜。
不過如今看來,他這屬於後反勁兒,後勁兒更大。
原身老板不在了,已經不能問明洛修然的身世,但洛修然主動給我解釋了一番。
他母親的確是他父親的妻子,隻是沒成親前和國君有那麼一段,還有了孩子。
而且懷孕一事是成親後才發現的,這事若鬨開,幾家人麵子都得敗光。
國君不能認他,繼父又不得不認他,他的母親在他小時候就鬱鬱而終,他身世的秘密,在他母親去世後,繼父就告訴他了。
即便在他母親死後,他也常能聽到家裡的女眷背地裡嘲諷謾罵他的母親,有時候還會捎帶著他。
他是恥辱之子,不被父母期待,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的身世和白牡丹略有些相似,區彆是白牡丹的童年及少年時期,一直活在周遭人的愛護寵溺裡。
洛修然的繼父對他十分冷漠嚴苛,動不動就找由頭罰他跪瓦片。
後院的女人們瞧不起他,惡毒的話從來不背著他說。
親爹能幫他的,就是要他努力出人頭地,好順理成章收他做心腹,把權利、金錢、地位,以大眾能接受的方式給他。
原生家庭的扭曲,讓他在一個無愛的環境中成長。
他曾經以為自己沒有正常人的感情。
“我想你懂那種感覺。”
“還…還行吧。”
“是啊,孤兒也比我活得輕鬆。”
“這個不用比較,孤兒的煩惱是生死,不是父母愛不愛。”
我知道原身童年時的艱難,她沒功夫因父母的事煩惱痛苦,因為隨時會死,她每天每時每刻想的都是如何生存下去。
洛修然再慘,他也是郡王,從小錦衣玉食,和原身不是一個階層。
兩人間沒有感同身受一說。
他說著,我聽著,當個八卦新聞,唏噓一番就過去了。
重點還是他發瘋,要我登基的事比較麻煩。
我和原身老板無親無故,又不是她栽培的繼承人,而原身隻是個打工仔罷了,我不是原身,憑啥替她老板完成宏願?
我有我的計劃,不喜歡按彆人的規劃走。
但目前沒必要和洛修然鬨僵,他想完成戀人的理想,就該親自上陣。
我說服他先穩住這邊的局勢,他會糾結告訴我老國君中毒的事,是因為內心矛盾,猶豫要不要救他親爹。
他知道我是‘神醫’,或許有辦法為國君解毒。
但國君醒來,他奪權的計劃必然無法順利進行。
讓他醒來,又不妨礙洛修然奪權,做到這一點不難。
洛修然會糾結,就說明他不希望老國君半死不活,在床上躺到死。
雖說盛雨帝年紀老邁,一隻腳已經邁進棺材了,作為兒子,他都不希望親爹的晚年以這種境況結束。
我了解過他的想法,表示我有辦法解決。
我們返回皇宮,洛修然有可隨意進出宮的令牌,他埋伏在城內的高手,也在他放出穿雲箭信號後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