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結親?
“走開,不許碰他!”外婆聽得不耐煩,她手裡攥著一串佛珠,擋在楚惜羽身前,傲慢地說 “你們都說完了吧?說完了就帶著東西滾。”
“那這樣,我們改日再來拜訪。”
鎮長也無奈,和秦申頌使了個眼色,說道:“老太太,我們也隻是來送禮道賀的,沒什麼話語權。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就算你再不同意,這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當然,你要還是堅持,可以自己去求那位。”
“不用你們嚇唬我,”外婆冷哼一聲,泰然自若地坐下,“我這把老骨頭活了這麼多年,偏偏就不怕彆人嚇唬!”
隨後,他們幾人在外婆叫罵聲裡離開了大門。
楚惜羽給外婆順著後背,說道,“外婆,您彆生氣。”
“你是不是去了明湖。”外婆順了幾口氣,冷眼看向他。
“是。”楚惜羽垂著腦袋,溫良的眸子耷拉著,如實回答:“在開學那天就去過一次。”
“我給你的墜玉哪去了?”外婆斜睨著他。
楚惜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睜大了雙眸,才發覺墜玉不見了。
外婆閉目歎了口氣,周圍擺放的金銀財寶看得她心煩。
她倒沒有過於氣急,沉默了半晌後,又冷漠地說,“你不用管,他就算再厲害又怎麼樣。”
“死我都沒怕過,還會怕他?”外婆說著,又怔怔說:“……要是你外公還在的話,彆人肯定不敢這麼糟踐我們家。”
楚惜羽憂心忡忡,問道:“外婆,那個人……倒底是什麼人呀?”
怎麼大家都怕他。
“他是明湖墓地裡的厲鬼,死了近百年了,方圓千裡的鬼都怕他。”外婆摩挲著手裡的佛珠,說道,“在墓裡安安靜靜地待了百來年,我也想不通,怎麼就突然要結陰親……”
外婆納悶地嘀咕著,楚惜羽聽得越發心虛,垂下了腦袋。
他竟不知道,秦繼的這位長輩秦柏舟竟然還是方圓千裡的厲鬼。
他在外婆身邊坐下,“外婆對不起,我讓你這麼擔心。”
“這跟你沒關係,不是你的錯。”外婆拍了拍他的手,思考了一會後,說道,“你上樓收拾東西,我明天就給你辦住校。”
“你先在學校住幾個月,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
楚惜羽乖乖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
……
夜裡。
楚惜羽再次用剪刀把那條金鏈剪開,鍥而不舍地扔出了窗外。
彆再回來了。
他關好門窗,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行李箱,確認無誤後再把它蓋好。
他剛洗完澡,此刻穿著一身寬鬆的藍白色睡衣,寬大睡褲堪堪到他的膝蓋上麵,露出一雙潔白纖瘦的小腿。
他脫下鞋爬上了床,白潔柔嫩的腳丫踩在被麵上,發了一會呆。
不知不覺間,他眨巴幾下眼睛,纖長的睫毛跟著撲閃幾下,困意就慢慢襲來了。
他翻了個身,把被子蓋上自己的身上,就抱著身邊的小熊玩偶閉上了眼睛。
……
“咚”一聲。
小熊玩偶被扔在了地板上。
楚惜羽感覺周遭有點熱,有人握住了他的腳踝,把那串金鏈溫柔地係上。
“怎麼不喜歡,”秦繼親吻著他的腳踝,沉聲說,“那給你換一個好不好。”
楚惜羽的雙頰發紅,微張著唇,吐露著氤氳的霧氣,他朦朧地眯開眼睛。
黑暗的室內,靜得隻能聽到外麵的昆蟲叫聲,他隻覺得周圍混沌而昏沉,隻見自己的被子裡鼓起了一個很大的包,光影晦暗不明。
楚惜羽無力地推著被子,說:“走開,秦柏舟……”
秦繼吻著他,將他圍住懷裡,緩慢地從脖頸親吻上他的下巴,他眼底滿是癡迷,“阿羽,你叫我什麼?”
“叫得真好聽,”秦繼閉目吻著他的臉頰,再輕輕咬上他的耳垂,“再多叫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