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積分餘額:3.2k。
“……我能賒賬嗎?”楚惜羽詢問係統,又說道:“就賒一點點。”
楚惜羽和它打著商量,用沒人能拒絕的軟和語氣,小聲說:“我下次多開兩次直播,好不好。”
【……好。】
楚惜羽如願以償地獲得了一張隱身麵具,他溜進了兩個科室。
他仔仔細細地在各個地方都找了一圈,甚至連科室內的私人實驗室和休息室都去了,什麼發現都沒有。
他又轉而去其它的科室找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整個醫院都幾乎都全麵地找了一圈,停屍房、保險室、私人手術室都沒有落下,但他依舊沒找到女鬼的那一雙完整的眼睛。
楚惜羽累得不輕,他坐在醫院大廳內的長椅上累的氣喘籲籲,幾根被汗粘濕的發梢黏在了他的額前。
他熱得雙頰發紅,紅唇微張,吐露著氤氳的霧氣,覺得人生渺茫。
白花三千八。
醫院這一項,暫時排除。
……
楚惜羽趕在中午飯點前回了學校,他打好飯在食堂的座位上坐下。
他的同班同學林清雪端著餐盤,微紅著臉,站在他對麵的位置,“這裡有人嗎?”
楚惜羽吃了一口白米飯,搖了搖頭 ,“沒有,可以隨便坐的。”
林清雪點頭,笑了下“好。”
她和楚惜羽麵對麵地坐下,用手把一縷長發彆在耳後,就開始自顧自地優雅吃著。她也有點羞澀,前幾分鐘沒說一句話。
“你聽說了嗎,”林清雪吃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對楚惜羽說,“東校區有個高三的男生有很嚴重的抑鬱傾向,好幾次都跳樓未遂呢,還好當時老師發現得及時。”
林清雪吃了一小口飯,又說道:“他的成績是全年級第一,聽說是因為父母做法偏激,都覺得抑鬱症是小毛病。他學業壓力又特彆重,才會產生這種想法。他的父母也真的太過分了,是吧?”
楚惜羽鄭重點頭。
他也從不認為抑鬱症是小毛病。
楚惜羽已經請了一天的假,下午也實在沒地方可去,就來到了圖書館。
圖書館的氛圍很好,這裡很適合靜心思考,他找了一個偏角落的位置,嘗試著羅列出在學校他去過的地點清單。
午後的陽光很熾熱,圖書館裡雖然開著空調,但陽光仍然會透過窗戶玻璃投射進不遠處的地麵上。
楚惜羽垂著腦袋,被前方的光芒晃了晃眼睛,他的睫毛微微撲閃著,眼眸的縫隙越來越小。
最後忍不住撐著臉頰打起了瞌睡。
他的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很快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他迷迷糊糊的睜眼醒來時,他隻見有個男生坐在了他的桌對麵。
那個男生長相出眾,垂眸看著一本年代很久的書,他仿佛察覺到了楚惜羽的視線,抬頭和楚惜羽對上視線。
他的目光有種很獨特的感覺,楚惜羽感覺那種眼神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但是他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
楚惜羽收回了視線,下意識地收拾好自己的小本子和筆,猶豫了一會後,輕聲起身離開了圖書館。
……
楚惜羽回到寢室。
發現有幾個男人在他對麵床鋪鋪床,其中為首指揮的中年男人他前天見過,就是那個自稱也是秦家的房地產老板秦申頌。
秦申頌看到了楚惜羽,笑容明顯濃了些,“這麼巧啊,小楚。”
楚惜羽的腳步一頓,警惕地問道:“你怎麼在這?”
“哦,我遠方侄子搬寢室,過來幫忙鋪床。”秦申頌笑著,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看起來不像是裝的,“我們差不多收拾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希望你們好好相處啊。”
秦申頌說著,就帶著身邊幾個男人離開了寢室。
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惜羽眯著眼睛想,趁現在那個新來的人還沒回來,偷偷上前,瞄了一眼床頭卡上的學生姓名:沈徐州。
他看了兩秒,門把就傳來了擰動的輕響。
楚惜羽忙不迭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隨便拿了本書裝模作樣地開始看。
那人走進來,溫聲對楚惜羽說:“你好,我是新搬來的。”
楚惜羽聞聲抬頭,轉身看向了他,“你好。”
“我叫沈徐州。”沈徐州麵對著楚惜羽的方向緩緩坐下,微笑著說道,“你呢?”
又來了。
那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叫楚惜羽。”楚惜羽看著他,問道,“你是東校區的嗎,我感覺在這邊都沒見過你。”
“是。”沈徐州頷首,他的目光深邃,五官出眾,仿佛有種和青澀的高三年紀不符的獨特氣質,“以後請多關照。”
“好。”楚惜羽羞澀地點著頭,他把一張名單表格遞給他,“填一下寢室人員名單,填在我的名字下麵就好。”
沈徐州點頭,接過那張單子開始填寫姓名,很快就遞還給楚惜羽。
楚惜羽接過那張人員名單,他發現沈徐州寫的字是繁體字,他的字寫得格外好看,蒼勁有力、遊龍驚雲,讓楚惜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難道……
楚惜羽盯著沈徐州看了兩秒,心裡思索著。
他學的是書法專業?
係統附和道:【有可能。】
……
夜裡。
楚惜羽很早就爬上了床,他窩在被子裡,偷偷點進校官網查詢校成績排名榜,搜索沈徐州,發現他確實是東校區的高三學生,而且每年的成績排名都有記錄。
楚惜羽這才打消了最後的那麼一點疑慮,安心閉眼入睡。
夜裡。
那種粘膩感再次鋪天蓋地地襲來,他感覺自己的雙手被綁住,黑暗的寢室內,楚惜羽微微眯開雙眼。
他瞥向對麵的床鋪,沈徐州在對麵床鋪上一動不動地躺著。
可此刻,他的被子裡再次鼓起了一團大包,月光淡淡的灑進窗戶裡,有一隻大掌托著他的臉頰,在纏綿地親吻的唇瓣。
楚惜羽看不清身前人的臉,但是他身上幽冷的氣息卻讓他十分熟悉。
“阿羽,為什麼躲我。”
那人的聲音冷的讓人打顫,帶著陰沉的抱怨意味。
楚惜羽抿著唇,怕被對麵的室友聽見。
秦繼俯身,輕咬了下楚惜羽的耳垂,再繼而變本加厲地親吻他。
他的語氣帶著可怕的笑意,沉聲說:“怕他聽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