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阿言和阿瀾叫上了,今天我們直接打排位,俠俠去叫莊映雪一起,我們五個一起上鑽石啊!”許同學一如既往的話多,“我本來不想叫他們,想跟俠俠雙排,但是想想排位的話還是熟人打配合好,上了鑽石我們再一起雙排嘿嘿。”
坐在夏清讓邊上表示自己不說話的某人,盯著許佑默的自拍頭像框,用鼻息“哼”了聲。
夏清讓用胳膊肘捅他,想起莊映雪前麵發來的消息,有些苦惱:“你等我問問,莊映雪前麵跟我說她在泡湯,不一定看手機。”
“好,那俠俠快問。”
夏清讓掛了語音,給莊映雪發消息,果然沒人回,她轉去許佑默的對話框。
才不讓:莊映雪今晚估計不玩了,等會我們四個先開幾把好了。
“夏老板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人?”談斯歧在她耳畔幽幽道。
許佑默:沒事,阿歧剛剛說他可以來湊數,不過要晚幾分鐘!
夏清讓猛地抬頭,朝左側看去:“你什麼時候下載的?”
他慢騰騰地將跟許佑默的聊天界麵切至遊戲,豪華的V8標誌差點閃瞎夏清讓的眼睛:“在你們五人開黑的時候。”
夏清讓:“......”
奇幻的一晚,以她跟談斯歧在車內組隊跟其他人打了兩把遊戲,手機電量不足結束。
最後提著大禮盒進入電梯時,才想起自己口袋少了枚硬幣。
才不讓:硬幣是正麵才是反麵?
對麵很欠揍地回了一句:忘了。
談斯歧:在我手蓋住硬幣的那一刻,你心中所想的答案才是你要的。
談斯歧:還有,夏老板的拖鞋很可愛,不用藏。貓咪閃亮眼睛.jpg
“......”他真的,是怎麼做到在高貴冷豔的同時這麼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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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夏清讓跟著戴維藝和雷子,一起去帝都參加為期三天的武館交流會。
飛機因為大雪停運,三人乘坐的是高鐵,一路向北,窗外的風景由南方的梯田山野,逐漸變成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
去帝都這件事,她除了莊映雪,誰也沒告訴,不準備麻煩任何人。
確實如談斯歧所說,硬幣落下的那一刻,她對“去帝都玩”這個提議很心動。
那就去看看,不是非要跟誰和誰一起,就當她到了這個世界以來,給自己的一次短期旅行。
說是武館交流會,其實隻有第一天,各大館長像模像樣地在一個會館裡聊天,交流發展。
第二天,戴維藝就嫌交流會無聊,帶著她和雷子去熟人開設的武館串門。
“雷子,今天你代表我們昌盛武館,跟帝都這邊的小夥伴切磋切磋。”
三人站在一家名為“極意”的氣派武館門前,戴維藝拍了拍雷子的肩膀,豪邁做下決定。
“彆啊館長,我不是很想代表......”雷子對館主的一時興起很無奈,他更想跟大師姐去巷子裡吃涮羊肉,雷子苦兮兮地看向夏清讓,“大師姐救我嗚嗚嗚。”
“放心,都是我的老熟人,輸了不丟臉。”戴維藝恍若未聞,提雞崽一樣,提起他的後衣領,率先進門。
夏清讓笑著跟在身後,比了個打氣的手勢:“雷哥加油!”
“張大意,我帶小孩來你這玩玩。”都不用前台介紹,戴維藝熟門熟路地對著一個肌肉健碩的高個男人打招呼。
男人轉過身朝門口看來,目光在雷子和夏清讓身上掃視:“哪個小孩?”
比起昌盛武館大師兄李國正眉骨處可怖的刀疤,這位館長的長相就顯得板正多了,雜一看好像丟進人堆都不會引人注意的普通人。
可當眼神跟他銳利的視線對上,夏清讓本能地豎起防備姿態。
那是一種經曆過刀尖舔血、看過死亡的危險感。
下一秒,夏清讓的防備姿態一鬆,愣了愣。
跟隨張極意一同轉身看來的少年,穿著白色訓練服,身姿挺拔,側顏完美,左耳戴著她熟悉的星星耳釘。
“宋與瀾?”
“小讓?”
宋與瀾見到她,黑眸一閃而過的驚喜。
戴維藝和雷子顯然也認出宋與瀾,戴維藝“喲”了聲,對張極意說:“原來小宋是你徒弟啊,我就說,怪不得我沒什麼東西可以教他的。”
“不過既然是你家徒弟,怎麼追著我徒......”眼看戴維藝誤會大發,夏清讓急忙捂住自家師父口無遮攔的嘴。
張極意了然,點頭:“行,那就讓他們兩個玩。”
這回輪到夏清讓木著臉地跟雷子小聲求助:“雷哥救我,晚上夜宵我請客。”
“我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嗎?”雷子回敬她一個大拇指,“大師姐加油!”
“意叔逗你的,我們武館有女學員,你要切磋也是跟女學員切磋。”
宋與瀾已經下了訓練台,少年身高腿長,很快走到她麵前,漆黑的發絲散在額前,嘴角是淺笑的弧度:“我先帶你裡麵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