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戴維藝笑哈哈應下。
夏清讓從淋浴房出來,看到宋與瀾站在拐角處,似乎在等她。
“宋......”夏清讓上前,準備問他是不是也一起吃宵夜。
忽地,看到宋與瀾身後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紀輕雨。
兩人好像在低聲攀談。
出於禮貌,夏清讓準備先避開,剛轉頭,卻被紀輕雨叫住:“唉那個女生,沒事不用走,我們說完了。”
她又將身子轉過來,伸手指了指自己,確認:“你叫的是我?”
紀輕雨點頭,示意她走過來,眼神在她臉上轉了會,又繼續對宋與瀾說:“反正等會談家宴會你彆遲到就行,人前我們還是得做做樣子。”
“煩死了,也不知道談叔好好的療養院不待,非得每年搞一次宴會,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沒死嗎?”
“帝都哪個大家族不知道現在談家是談斯歧他媽在管,也不知道他要秀什麼存在感!”
即便夏清讓已經在往這邊走,紀輕雨也並不忌諱她在場,在她眼裡夏清讓跟這個圈子沒有半分關係,被聽到了也沒什麼。
紀輕雨不耐抱怨的樣子,跟許佑默拍攝視頻中安靜乖巧的大家閨秀判若兩人,一時讓夏清讓感覺有些幻滅,衝淡了勁爆八卦的怔然感。
“知道了,你少說話。”宋與瀾皺眉,對紀輕雨肆無忌憚談論好友家事的行為表示不滿。
不過,看起來他隻是對單一行為不滿,對紀輕雨這種形象好像習以為常,道了聲後,就直直朝夏清讓走來。
麵色平常,沒有夏清讓同感的幻滅感。
紀輕雨得到肯定的回複,也不停留,直接走人。
“你等會要去宴會嗎?”夏清讓不想耽誤好朋友的時間,“時間急麼,宵夜的話,師父那邊我可以幫你說不去了。”
“夜宵不吃了,我送你們過去,然後要先離開。”宋與瀾不確定夏清讓聽到了多少,看女生沒有異樣便漸漸放下心。
他說出了沒碰到紀輕雨前,站在淋浴房拐角等她的初衷:“剛剛我還是覺得你能贏。”
“謝謝瀾大帥哥的肯定。”夏清讓打趣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沒打贏有些挫敗,特地在這等著鼓勵我吧?”
“......”宋與瀾很可疑地沉默了會,道,“我以為結果對你很重要。”
明明兩個人一起訓練的時候,她練習的時長和次數都要不服輸地跟他一樣才行。
夏清讓被他認真的樣子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搬出戴維藝的口味語重心長道:“就是切磋而已,雖然我確實很想贏,不過今天打贏了我也不加學分——”
一時嘴快,夏清讓趕緊補救:“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又不是比賽,打贏沒榮譽的事,太虧了我不乾哈哈。”
“嗯。”宋與瀾若有所思地點頭。
夏清讓沒想到她為了讓好友不用擔心而故作豪邁的話,被有心人聽了去。
“嗬,輸了的人都這麼大言不慚麼。”
李春雨換上身常服,經過夏清讓身邊,挑釁似的撞了一下她的胳膊,留下這句輕蔑的話,提著運動包想要揚長而去。
胳膊肘被人穩穩箍住,李春雨掙脫不開,對上少年冷峻的眉眼。
宋與瀾淡聲:“我才半年不在,極意的人什麼時候這麼輸不起了?”
“跟小讓道歉。”
“是我贏了,我憑什麼道歉!”李春雨並不服氣,但她不敢跟宋與瀾對上,隻能梗著脖子,轉而瞪向夏清讓。
“我得提醒你,我們的比賽還沒結束,我也不承認我是真的輸。”夏清讓平靜地示意宋與瀾放手,“有機會我們再比過,今天不跟你爭。”
遠處,戴維藝和張極意正帶著雷子往這邊走來,這是在彆人地盤,她不想讓師父難做。
宋與瀾一鬆手,李春雨立刻昂首:“一個赫理來的土包子,就你也配?”
夏清讓冷冷回視:“配不配我不知道,反正下次碰見,我一定揍扁你。”
“你省省吧,我一個帝都本地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去赫理!”李春雨在張極意走近前,先一步開溜。
這時候的李春雨,並未注意到一旁俊美少年沉默凝寒的眸光。
也並不知道,自己會因為對夏清讓的輕慢,在今晚之後被帝都各大武館封殺。
而這時候的夏清讓,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在赫理再一次見到“一輩子不可能去赫理”的李春雨。
更沒想到,自己在學分比賽上揍扁李春雨的同時,小心翼翼藏著捂著的馬甲,掉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