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族了不得,兩兄弟皆是如此深不可測,更彆提伏青的左右手,簡直就是無法招惹的存在。 “不知伏淵大人和飛靈夫人是何關係?”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問了一句,現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場麵一度很尷尬。 不少獸人在這句話一出之後,明顯能感覺到天璟身上的氣息一唥,排山倒海的壓迫感隨之而來,壓得眾人差點喘不過氣。 一陣寂靜之後,就在白亦欲出來打破這尷尬氣氛時,一道冰冷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了每個人耳朵裡。 “我是她的伴侶!” 伏淵本就巴不得宣告他的主權,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他已經失去她一次,自然迫不不及待的宣告他的身份。 他這句話話音未落,四周的氣溫驟然下降,眾人皆是打了一個寒蟬。 伏淵勾了勾薄唇,一臉深情的看著沈飛靈,“靈兒,我說的對嗎?” “嗯!” 片刻,沈飛靈緩緩點了點頭,確定了他們的關係,而她這麼一點頭,意味著伏淵的地位從此名正言順了。 “不知飛靈夫人和伏淵大人是如何認識的,畢竟……” 一個獸人來回看了看天璟和伏淵兩人,其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這個我和她的私事!”伏淵鳳眸一淩,不滿的掃了那個獸人一眼,冷若冰霜的開口。 “想不到兩位大人感情這麼好,就連雌性都是共享,真是看不出來啊!” 伏淵話音未落,一個膽大包天,又或是圖謀不軌的獸人,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下又把氣氛拉到最低點。 幾息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這家夥不要命了! 他難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說小了,那是挑撥他們和伴侶之間的感情,讓其爭風吃醋,說大了那邊教唆、挑撥龍族和羽族開戰。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天璟和伏淵水火不容,究其原因就是眼前這個雌性。 要知道在這大陸,雄性獸人為了爭奪雌性大打出手,屢見不鮮,更何況這雌性傾國傾城,引得他們大打出手,水火不容也不足為奇。 再者,這兩人都是如此強悍而高傲的獸人,自然不願意將自己的伴侶與他人分享,這是必然。 隻是這家夥真是太明目張膽了,當眾赤裸裸將兩人最不願意麵對的事情挑明,他們怎麼可能不怒。 倘若這教唆不成,反而惹來他們的厭惡,兩人聯手打壓狼族,這東陽城分分秒秒便可從大陸除名了! 果然天璟和伏淵的俊臉明顯一僵,對視了一眼,氣息越發的冰冷,顯然動怒了。 尤其天璟,臉都可以滴出墨了! 哪怕他不斷地在說服自己,可當看到她點頭承認那家夥是她的伴侶,他就算屠儘所有,也難以抵消心中的憤怒和不甘。 這會兒這個沒腦子的獸人又拋出這麼一個問題,他差點喪失了機智,他所有的高傲,不允許他低人一等,不允許她被偷窺半分。 一旁白亦也是暗暗擦了一把汗,這個天殺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當眾要給龍族和羽族難堪嗎?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好不容易將這兩尊大神請來,又出了這檔事,這不是存心給他白亦找茬嗎! “這位大人,不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白亦著急得宛若熱鍋上的螞蟻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沈飛靈卻開口了。 她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她站在她兩側的獸人,“你是再說他們眼光太差,看上了我這個空有一張好皮囊,一無是處的雌性麼?” “還是說,你見不得我們好,存心給我們找不快不是?” 這一次,沈飛靈真是怒了,縱使她知道因為她,他們兩個人一直水火不相容,她也很害怕,可她沒想到這成了他們挑撥離間兩個族群的理由。 這要是再放任下去,天璟和伏淵都不知要被他們穿成什麼樣子。 “又或者是,你是想讓我的伴侶相互對峙,好讓你們坐收漁翁之利?” 沈飛靈勾了勾嘴角,陰惻惻的盯著在場的所有的獸人,目光淩厲,完全沒了剛才的溫潤,語氣更是盛氣淩人。 “不敢!” “不敢!” “夫人,這是哪裡話,我們就算有賊心沒賊膽啊!” “我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就是就是,都是那家夥胡說八道,我們狼族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獸人一聽,不得了,趕緊擺了擺手,七嘴八舌地解釋,生怕沈飛靈把這罪名扣在他們頭上。 “嗬,難道是我聽錯了?” 沈飛靈看著麵前惶裡惶恐的獸人,美眸一片冰冷,“你們覺得我的伴侶會這麼做麼?” 沈飛靈露出一抹冷豔的笑容,走到白亦等人麵前,冷冷的掃視了一圈,那架勢讓人看了都忍不住發毛。 明明隻是一個弱不禁風的雌性而已,他們竟然會覺得陰風陣陣,腳底發涼。 “可惜呀,怕要辜負你們的美意了!” “這天底下有幾人能跟我的伴侶相提並論?!”她眯了眯美眸,嘴裡發出不屑的冷哼,無比諷刺的看著他們。 “是是是,夫人說得對,是那混蛋有眼不識泰山,才會衝撞了兩位大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彆跟我們計較了!” 白亦汗水涔涔的下,不知怎地,見沈飛靈如此明嘲暗諷,冷絕的模樣,他心裡發怵,她要是再說下去,估計還會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看看那兩尊大神陰沉無比的臉色,他心裡都打顫,千萬彆發怒,不然他可就完了。 “那大人打算怎麼處理?”沈飛靈笑了笑,意味不明的看著白亦。 “這……由夫人定奪!” 白亦看了看沈飛靈,又看了看站在那裡沉默不語的兩人,掃了身後那個沒腦子的獸人一眼,雖然是他部下,可早已與他離心,自然沒什麼好顧慮的。 再說他得罪的人,可是天璟和伏淵,不舍也得舍。 “我這輩子除了我的伴侶,唯一的愛好就是見血啦,多好看呀,你們說是不是?” 聞言,沈飛靈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溫柔,仿佛再說一件特彆輕鬆愉快的事情一般。 眾人一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看不出來這般柔弱的雌性竟然說出這番話來,殺人仿佛對她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般。 雖然殺戮在這大陸很正常,可要放在一個雌性身上,確實讓人毛骨悚然。 一般的雌性最多也就殘暴了些,也不至於鬨出人命,可眼前這位則是一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