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金兩隻手卻像是不受控製般地擰回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p>
荒郊野外,一個男人自己掐自己,怎麼看怎麼恐怖。</p>
我以為這又是張陵川的什麼神通術法,畢竟這家夥本領大得很。</p>
哪知他看都沒看方木金,而是扭頭蹲在女屍旁邊,似乎在糾結什麼。</p>
“老板,他這是怎麼了?”</p>
聽了我問話,張陵川才回過神來瞥了我一眼:“被他自己的厭勝術反噬了而已。”</p>
術法反噬!</p>
我聽得後背發涼。</p>
張陵川淡淡地跟我解釋,剛才那個方木金在跟我們扯淡的時候,已經暗悄悄往我倆身上下咒。</p>
隻要等咒術發作,我們會無比淒慘地死在這林子裡。</p>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我倆活!</p>
我很慶幸,張陵川這麼牛逼,僅一片葉子,就破了他的法。</p>
“他會死嗎?”</p>
張陵川奇異地抬眼看了看我:“他要是沒有害人的心,就不會死。”</p>
我閉上了嘴不再說話。</p>
幾秒鐘後,那方木金痛苦的聲音逐漸弱下來,他沉沉地朝後頭倒下去,似乎已經斷氣了。</p>
而這時,那僵硬的女屍流下了一行血淚,原本還低垂的手,這時緊緊地護住了肚子!</p>
從前爺爺</p>
說過,屍體流淚是凶兆,她這是有極大的夙願未了,會成為大禍害。</p>
“餘天一,把我背包裡的八角傘拿出來。”</p>
我哦了一聲,趕緊去拿傘。</p>
然後按照他的吩咐把傘打開擋在了女屍的身上。</p>
“這是壓製女屍屍變的法器嗎?”</p>
“不是。“</p>
”這是保護我們的法器。”</p>
我疑惑地扭頭看向他,緊接著看到張陵川一副要給女屍接生的模樣。</p>
“你要乾嘛!”</p>
我嚇得滿臉驚恐。</p>
“給女屍接陰胎,逆天而行,會被雷劈的!”</p>
張陵川臉上依舊是淡淡的:“我知道啊,所以才叫你把傘打開。”</p>
“這把傘是千機門那幾位老頭子打造的,骨架結實得很,能抗十級台風!”</p>
“上麵的油紙,是專門請天師府的張天師給我纂刻的符籙,能擋天雷。”</p>
我是在質問他為什麼要把屍嬰弄出來,而不是問這把傘有多牛逼!</p>
傘外天雷滾滾,瓢潑大雨。</p>
傘內張陵川用了一個奇異的手法,把裡頭長相恐怖的嬰兒取了出來。</p>
我後背有屍夜夾雜汗水,黏膩得猶如此刻的心情,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去形容了。</p>
透骨的寒意襲來,那屍嬰睜眼,我便感受到了衝天的怨念。</p>
它一張嘴就是滿口獠牙,張陵川當即拿了一張符籙封住它的嘴。</p>
“乖,可千萬彆出聲。否則被道士發現了,把你封進壇子裡。”</p>
此時,我也顧不得他是不是我老板,當即破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