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峻些,大家都是很精英的律師團隊,有備而來,我們這邊不能掉以輕心。”
“現在嗎?”
“可以等我吃完飯。”becky的笑容有些牽強。
freen眨了眨眼:“你其實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我知道的,bec,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吃飯,你的飯量我清楚。”她拉過becky的手揉了揉,笑著道,“明天見,bec。”
becky腦袋輕點:“明天見。”
起碼這次是“明天見”,而不是跟以前一樣都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麼時候,更何況她們兩個人都有各自的事業,不是分不清事情輕重程度的人,她們都清楚眼下更要緊的是什麼。
況且這次也隻是短暫地分開而已。
freen回到了自己訂的酒店,她去洗了個手,但掌心上似乎還有becky的手的溫度。
其實她沒有感到什麼難過難受,這樣簡短的一次見麵已經了了她的大部分想念了,隻覺得心房都被填滿了一般,脹脹的又很滿足。
洗完澡以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十點半,becky抽空給她發了消息,說現在還在跟同事們一起忙,讓她早點睡,明天不知道要開會到幾點,到時候結束了會跟她聯係。
freen又說了句“加油”過去,就倒在了床上。
她握著手機看著天花板,倏爾想起來半年前她跟becky的那次見麵。
她們結婚這件事是她提出來的。
兩家人當天在一起吃飯,becky仍然是少言的那一個,尤其是跟她的哥哥Richie比起來更明顯一些。
席間Richie還清了清嗓,開始笑著爆料自己妹妹的事情,說becky早就想結婚擁有一個家庭了,但一直沒遇到那個人。
下一秒,他就收到了來自妹妹的眼刀。
長輩們都在笑,freen的目光落在becky的身上,唇角也跟著彎了彎,等到becky起身去洗手間的時間裡,她也跟了上去。
最後把人家堵在走廊的儘頭:“我可以當那個人嗎?”
becky沒吭聲,靜靜地看著她。
freen輕咳:“我是說,可以的話,請跟我結婚。”她頓了頓,“你想要一個家庭,我也想讓我媽媽放心。”
就如那晚她問能不能把蹭鼻梁換成接吻一樣,becky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可以。”
等到真的結婚了,freen才意識到其實她們的婚姻對becky是不公平的,她當時以為是雙贏,實際上becky是想遇到一個喜歡的人結婚的,她卻占了彆人的名額,可是她潛意識很在意。
在意到在酒吧裡看見becky跟彆人相談甚歡,她都害怕那個人是becky喜歡的人;在意到她喝醉了也會吃暗醋,還要讓becky承諾假設戀愛了的話還要告訴彆人自己已婚。
她的說辭荒唐又無理,becky卻都包容了下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becky有彆的心思的呢?freen想不出個時間線,因為她們在以前見麵的次數著實不多,但她也親眼看著少女的成長,直至成了現在這幅誘人的模樣。
想著想著困意來襲,freen強撐著給becky發了個“晚安”過去就沉沉入睡。
becky跟cj她們這一忙就忙到了淩晨一點,幾個小時裡把其他的競爭對手的特性都捋清了,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freen早就睡著了,她知道的,她還回了“good night”過去。
她現在卻還不太困,腦子裡冒出來這些時日裡跟freen相處的點點滴滴,最後想著想著就笑了,在床上滾了一圈,但她同時也想起來一件事情——
要怎麼告訴freen自己其實是lilly?
在芭提雅的時候她就透露出來了一點點,可freen似乎沒有往那方麵想,她也不想把這件事瞞著,或者說以前瞞著就算了,她跟freen婚前說好的“各過各的”,她的其他身份是什麼都跟freen沒關係。
現在自然就不一樣了。
她也不想瞞著。
她登上了好幾天沒登的lilly的ig賬號,最後什麼也沒乾。
到時候再說吧。
第二場競標的時間是上午十點開始,估計午飯都沒時間認真吃,becky給freen提前發了消息說明了情況就先跟cj她們入了場,果然如她們所預料的那樣,這些競爭對手都不是善茬,不僅主動且有攻擊性,比昨天更誇張,毫無保留。
午飯草草解決的,幾番唇槍舌戰下來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三點,最後也隻是讓等通知,明天上午這家公司會公布結果。
這也讓眾人鬆了口氣,起碼精神不用再繃著了,紛紛和顏悅色起來,跟彆的律所進行商業互吹。
從辦公室裡出來,cj提著公文包,往後看了眼離得遠的其他律所代表,收起表情,冷冷地道:“這些人心眼子真多真能演,表麵上和和氣氣的,實際上各種給你下套。”
becky抬眉:“從事這行這麼久還沒習慣?”
“感慨更深罷了。”
另外兩位同事也深以為然,都跟著悄聲聊了起來。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有一個彆的律所的律師追上來,攔在了她們的前麵,與其說是她們,倒不如說是becky。
他長得高大英俊,看起來也像是混血,眼眸含情。
“becky小姐,能試著和我交往嗎?”他倒是直接。
becky拒絕的話剛到嘴邊,但都沒出口,就聽幾米外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抱歉,這位先生,你擋著我接我的太太下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們都很急,但你們先彆急
晚上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