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強現在已經正式升職為新聞部的主任,他現在的辦公桌也已經搬到了原來趙兵的辦公室,但跟趙兵不一樣,他的辦公室是常年累月的開著門的,他在裡麵做什麼,外麵的人一眼就能看得見。
林舒月走進去,勾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怎麼了師父?”
黃強拿出了一份資料:“你的十大傑出青年記者的申請已經通過了,你要準備準備,十二月二十號,就得前往首都去了。”
林舒月都十分意外,她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了。
這個十大傑出青年報是中央新聞部舉辦的,舉辦的地點自然就在首都,逼格非常高。
林舒月還是很有上進心的,就像在學校一樣,無論是什麼比賽,她都要去參加參加:“好的師父。”
黃強叫林舒月過來並不隻有這一件事情,他說:“郊外的度假村已經開了,是荀總的名下的產業,到時候我們都會過去玩一下,你有沒有時間,明天就走。”
這個度假村林舒月知道,一側環山,一側臨海,地理位置非常好,並且也不偏僻,開車一個小時都用不了就能到。
林舒月正好也沒有什麼事情:“行,明天早上幾點集合?是自己開車去,還是公司安排?”
“明天的活動是有時間的人都去,公司給包了大巴車,你明天過來,直接坐大巴車去就好。”
荀總的度假村開得很大,足夠容納鼎生集團的大小分公司。
“行,那我回去了?”
“回吧。”
林舒月邊往樓下走,邊給婁鳳琴打電話,告知自己要跟單位的人去度假村的事情。婁鳳琴表示知道了,並且提醒林舒月注意安全。
公寓的附近就有菜市場,林舒月買了一些菜回去,打算自己開火。
她會做飯,手藝也還可以,但她並不經常做,她今晚給自己安排的飯菜是京醬肉絲跟可樂雞翅以及一碟炒時蔬。
京醬肉絲這道菜是她上輩子在北方菜菜館中吃到的,豆皮卷起鹹中帶甜的肉絲,佐以清爽的黃瓜絲跟蔥絲,各種滋味全都有,林舒月吃一次就愛上了,還特地看了好幾條視頻來看。
可樂雞翅的味道也是甜中帶鹹,林舒月已經有很久沒有吃了,她做好後,給林舒陽打了電話,不一會兒,林舒陽就帶著曾小藝跟白萍萍來了。
見林舒月準備的飯菜裡麵沒有湯,幾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從大姐懷孕以後,咱們家的湯就沒有斷過,肉湯素湯多得不行,我們就是再愛喝湯,也喝膩了。”林舒陽一邊跟林舒月抱怨,一邊去盛飯。
林舒月不想回家就是這個原因,這大概是大多數廣粵地區的孩子的正常心理了。
媽媽總是煲湯喝,不喝又不行,明明感覺厭煩得很,但是一到外地,他們就變成了媽媽,煲起了各種各樣的湯。
“等你們出去上大學了,你們肯定就想媽媽煲的湯了。”
林舒月打開電視,看起了都市頻道。都市頻道正在播放大型生活劇,說的都是街坊鄰居的故事,本地人很喜歡看。
一邊看電視劇,一邊吃飯,三個小的對林舒月做的京醬肉絲可樂雞翅讚不絕口,連帶著炒時蔬一起,什麼都光盤。
明天是周末,林舒陽跟曾小藝已經做完作業了,他們打算在林舒月家住一晚上,林舒陽住樓下的沙發。
曾小藝跟白萍萍住樓上的次臥。
曾小藝在睡覺前,拉著白萍萍找到了林舒月的麵前。
“阿月姐,你知道快樂女生嗎?”
林舒月點頭,快樂女聲是芒果台在今年今年春天時舉辦的一個唱歌類選秀節目。在民間熱度很大,全段時間總決賽之時,更是所有的人都在為女生們投票。
曾小藝跟白萍萍對視一眼,曾小藝道:“咱們省台也有一個歌唱節目,但是不是選秀的,就是單純的唱歌,然後比拚,我們音樂老師問我願不願意去,要是贏了,就有一萬塊錢的獎金。”
當然了,這個獎金是得了冠軍才有這麼多的,亞軍有五千,季軍有三千。
曾小藝很心動,她想得冠軍。在林舒月家這段時間,她白吃白住,哪怕婁鳳琴跟白文華把她收做乾女兒了,她也還是覺得良心不安。
林舒月懂得曾小藝小小的自尊心,她柔聲問:“你呢,你願意嗎?”
曾小藝說:“我願意。”
林舒月想起了自己還沒回去領畢業證,便道:“那行,我跟你一起去。”
“耶耶耶!”曾小藝跟白萍萍抱在一起,顯得格外興奮。
等兩人興奮完了,林舒月才問起了時間,已經很緊迫了,就在十一月份中旬。
白萍萍跟曾小藝手拉著手去了隔壁,白萍萍是曾經的選美冠軍,她有登大舞台的經驗,她正在跟曾小藝傳授。
半夜十二點,林舒月聽到隔壁傳來動靜,正想出去看,手裡就收到了杭嘉白發來的信息。
他們正在逮捕燕覺年。
林舒月知道這個燕覺年肯定是犯事兒了,但具體犯的什麼事兒她還沒來得及查呢。沒想到就這麼一個下午的功夫,他的老底就被掀了。
林舒月很好奇,然後她等了杭嘉白一個小時,杭嘉白終於給林舒月回了電話。
“這個叫做燕覺年的家夥真名王狗蛋,彆笑,真是這個名字,燕覺年是他辦的假證兒。”
“哈市王店人,今年三十二歲,但他從二十二歲就已經開始在道上混了,因為長得好看,還有那麼幾分才華,他就做起了職業的騙子,專門騙有錢女人。”
“載在他手裡的人不少,詐騙金額達到了兩百多萬。他每次詐騙完都會換個地方繼續搞老本行。不過據他交代,他這一回把目標定在你身上,是一個叫做洪哥的人做的。”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叫做洪哥的,應該是大經輪教首領洪天水的弟弟洪茂河。在上次全國圍剿大經輪教首領的時候被他給逃了。現在我們已經鎖定了他的位置,當地的公安機關已經行動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等到他落網的好消息了。”
杭嘉白的這個說法,印證了林舒月之前的想法,果然燕覺年這個絕世油男的出現跟大經輪教有關。
詐騙金額這麼高,在他手裡被騙的人絕對不少,他這一落網啊,他不唱個十五二十年的鐵窗淚都對不起他那麼油。
林舒月心滿意足,跟杭嘉白說了一會兒話以後就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的時候從陽台看了一眼,鼎生大廈的樓下已經停了一輛大巴車了。
林舒月洗漱了一下,交代了還在睡夢中的林舒陽一些事情,背著包包就走了,路過燕覺年專門裝了監視她的攝像頭時,還朝著它比劃了一個中指。
公司裡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林舒月跟李明芳找了個兩人坐坐下,車一開,李明芳就從包裡掏出了兩個蘋果,分了一個給林舒月,另外一個給坐在過道另一邊的李偉生,然後又掏出來一個,哢哢哢的吃了起來。
一路上她們一邊說一邊聊,在她們的了天中,車子駛出鬨市區,漸漸進入了郊區的小路,林舒月把蘋果核裝進隨身帶著的垃圾袋裡,側頭看窗外。
正好看到在離路邊不遠處的一個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