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自私卑劣,懦弱貪婪,滿口謊言,還是個欺騙感情的斷袖。”
“你讓本王覺得惡心!”他的話如利劍一般,刀刀穿透那人的心。
“我願自請下堂,從此離開王府,再也不會出現在京城,臟了您的眼。”他似乎仍是低眉順眼的模樣,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堅決有力。
“不可能!”這一瞬間,聲音好似重合了一般。
就在夢裡的他即將說出貶低惡語時,林旌燃終於奪得了身體掌控權,在胸口憋了很久的話脫口而出:“不準走,就算你是男的我也照樣喜歡!”
“把人掰彎了就想甩手走人,哪有這樣的道理!你必須負責!”
終於喊出憋在心裡的話。積壓憋悶在胸口一天的鬱氣似乎都一塊吐了出來,整個人渾身都舒暢了起來。
下一秒,眼睛睜開。
林旌燃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後以後覺地意識到剛才隻是在做夢。
醒之前喊的那句話還清晰地回蕩在腦海裡。林旌燃回過神,抬手捂住了臉。
良久,臥室裡響起咬牙切齒的一聲低罵:
“白封禮!敢不負責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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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封禮身為整個事件始作俑者,知曉獵物已經落網,心情與林旌燃截然不同,隻耐心地等待最後的收網環節。
假期最後一天,他提前返校,和十來個不同年級的學生在老師的陪伴下坐上了去往京都的飛機。
學校要選尖子生代表明耀高中去京都參加一場為期半月的高中尖子生交流會,身為高三年級第一,他自然被選進了名單。
交流會名為交流會,其實算是個短期培訓,隻不過上完兩周速成課,最後還會有一個考試。
這場考試是此次交流會重點,因為考試成績關乎能否得到重點高校的保送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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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開學後沒在學校碰見白封禮,林旌燃還在擔心白封禮是不是真的要轉學糾結的不行。
後來在錢桓的提醒下,想起白封禮之前提到過要去京都參加交流會才放下心。但轉而,他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白封禮的成績幾乎穩拿保送,他呢?他如果想跟白封禮考同一所重點大學,怎麼也還得再努努力提一下成績。
於是自覺地找出白封禮先前做的計劃表,埋頭苦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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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會結束時,學校已經考完期末考試放了寒假,林旌燃自然又是沒能和白封禮碰上麵。
知道白封禮回來後,林旌燃通過錢桓和蘇圳把現在的住址透露給白封禮,然而,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白封禮來找他。
等不到人,林旌燃忍不住悄悄回到租房小區假裝逛街暗中觀察,看到白封禮跟往常似乎沒什麼兩樣的生活作息,不禁有些氣悶。
明明騙人的是白封禮,這家夥卻不來找他道歉。明明說一直暗戀喜歡的也是白封禮,卻也絲毫不見主動。
不主動怎麼脫單?不主動哪來的男朋友?
不是說喜歡他喜歡得控製不了自己嗎?怎麼,連死纏爛打的招數都不會?
怎麼看怎麼像撩完就不想負責了,典型的渣男行為!
林旌燃生著悶氣暗中觀察了一陣子,突然發現白封禮連續兩天晚上都去了一個叫虹夜的酒吧,並且直到淩晨才出來。
出於擔心和好奇,第三天晚上,林旌燃在白封禮進入酒吧後,也悄悄跟著走了進去。
酒吧內氣氛火熱,光影繚亂,人頭攢動,隻是一個拐角,跟著的白封禮轉眼就不見了。
在遲疑繼續往裡找還是怎樣時,有服務員經過,不容林旌燃拒絕,熱情地將他引回了大廳。
林旌燃索性找了個視角合適的卡座,就坐在那盯著白封禮消失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