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眸掃了幾眼。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白封禮伸手按住偷偷作亂的那隻手,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磁性沙啞,“彆忘了,今天還要學習吸收元液。”
“好。”林旌燃仿佛被抓包的手不是他的手,在白封禮胸膛上又蹭了蹭臉頰才爬起來。
對於修煉,林旌燃看起來是一點都不懂,全然的萌新狀態。
白封禮隻能手把手仔細教,為了讓林旌燃更好地感受靈力運轉路線,白封禮甚至變幻本體,親自做引導。
清晨的陽光溫度最為適宜,溫和而不灼烈,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偶爾有清風拂過,送來清爽的同時,還裹挾著從花海而來的馥鬱醉人的香氣。
花海中央,除卻原本的銀色星辰樹,又多了一棵白玉大樹。此刻,白玉般的枝乾與銀色枝條糾纏,其下樹根盤結,隱約可以看見銀白交織的靈力通過根係傳遞,在二者之間形成周天循環。
直到太陽緩緩攀升至天空正中,那棵白玉大樹才消失不見。
白封禮憑空出現,掌心一翻,多了一個瓷瓶。打開瓶塞,重新給星辰樹添上元液。
“好好吸收,早點恢複才能脫離樹體。”白封禮摸了摸光滑的枝條,溫聲安撫一句,方才將被枝條勾住的衣角拿回。
枝條不舍地鬆開衣角,貼著白封禮的手腕纏繞了一圈,在白封禮伸手解開之前,直接斷掉了這條細枝與主乾的聯係。
下一秒,脫離樹木供養的纖細枝條,變成了一條猶如收納了萬千星辰的銀河,緊緊纏繞在白封禮手腕,成為星空木鐲。
白封禮眉梢動了動,沒有取下,似乎默認接受了這份禮物。
林旌燃被白封禮強製要求認真吸收元液,接連兩天都安安靜靜呆在花海裡乖乖養傷,沒再幻化人形出現。
日子就這樣平靜了兩天。
直到某天夜裡,有鬼鬼祟祟的身影打開臥室門,摸上白封禮的床。
“啪。”夜燈亮起。
白封禮懶懶掀開眼皮,看向正偷偷往被子裡鑽的身影。
偷偷爬床被抓個正著,銀發青年僵了一下,而後直接掀開被子出現在白封禮麵前。
白封禮眼眸一眯,抬手就將被子重新丟回青年身上:“穿上衣服。”
“嘖,又不是沒看過。”銀發青年毫不在意,直接把被子丟開,目光直直往白封禮身上瞟。
“許久不見,玄黎都已成神了。”
白封禮伸手拉回一點被角,蓋在腰上。
“我還沒試過與神體雙修呢,想必進益一定更大吧!要不要試試?說不定能直接把我的傷養好了呢?”燕白燃就差把爬床的心思明說出來了。
白封禮斂了斂眸,神色淡淡,語氣平靜道:“現在的你,身體承受不住。”神力不是那麼好承受轉換的,不然他早就用神力幫白燃吸收元液了。
“唔,也是。”燕白燃似乎被說服。
“今早給你的元液應該還未吸收完才是。”白封禮出聲提醒,想讓燕白燃自覺回本體去養傷。
“不急。”燕白燃顯然不在乎,也不怕白封禮生氣,直接撲到白封禮身上。
白封禮下意識伸手接住對方。
燕白燃眼底劃過一抹狡黠,扒著白封禮肩膀,掰著手指仔細數著:“我幫你算算哦,距離上一次履行夫夫義務……應該間隔很久了吧?至少也有好幾個宇宙年了。”
說完,他眨巴一下眼睛,盯著白封禮。
白封禮假裝沒聽懂暗示。
“素了這麼久……”燕白燃俯身,趴在白封禮耳邊,輕飄飄的嗓音似乎藏著鉤子,“憋得不難受嗎?”
白封禮麵無表情,伸手推開燕白燃:“我會自己解決。”
瞧見白封禮無動於衷一幅堅持吃素的樣子,燕白燃眯了眯眼,一個翻身,坐了上去。
“你行,我不行!”燕白燃惡狠狠說完,就準備動手自力更生。
衣結被扯開,白封禮眸色一暗,翻身將燕白燃雙手扣到一起,直接按在頭頂,將人禁錮:“我看你一點都不困,不如回去吸收元液?”
燕白燃安靜一秒,眨了眨眼,忽然道:“打一架,不用靈力更不能用神力,誰贏了誰做主。”
白封禮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小狐狸鬼精得很,真跟燕白燃純肢體搏鬥打一場,完事非得讓他吃得滿嘴流油,自己反倒被弄出一身火氣無處發泄。
無論輸贏,得便宜的都是燕白燃。
小算盤被看穿,燕白燃歎了口氣,知道今天是肯定嘗不到肉了,瞬間有點蔫兒。
見燕白燃終於放棄小心思,白封禮鬆開鉗製的手:“睡覺嗎?睡覺就安靜躺好,不睡就回花海繼續療傷。”
燕白燃生無可戀地癱了一秒,果斷道:“……睡!”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夜燈又重新熄滅。
白封禮閉上眼,放任燕白燃偷偷貼過來。
就在白封禮意識有些模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喃喃自語一樣,聲音特彆小特彆小的兩句嘀咕。
“他們技術沒我好,沒我放得開沒我花樣多,耐受力也沒我強,所以……”
“等你想了,一定要先找我。”
白封禮無奈,都是一個人分什麼先後?在心裡笑了笑,正準備出聲讓燕白燃趕緊睡覺,然而,緊接著聽見了讓他血液下湧的一句聲音更輕的呢喃。
“真的很想體驗一下被玄黎和樹體一起操控的極致感受啊……”
黑暗中,白封禮的呼吸,瞬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