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
他不解的看著首領。
“魏爾倫說,之所以六年前我們沒在裂穀裡發現‘海嘯’的DNA,是因為他死於特異點爆炸。”
中原中也睜大眼:“他為什麼會給你說這個?”
不是問了六年都沒問出來嗎?
因為他前段時間突發奇想騙魏爾倫你談戀愛了。
森鷗外當然不能這麼說。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歉意一笑,然後驟然神色轉變,從抽屜裡拍出一份資料來:“中也君,我不是建議你不要參與黑衣組織的事情嗎?”
那份資料是中原中也前段時間連東區碼頭的報告一起送上來的,他對黑衣組織的推理。
麵對頂頭上司的質問,中原中也不卑不亢。
“我正是為此而來。”
他將弗勒佐送給他的那幾分‘旗會’的實驗資料從懷裡拿出,厚厚的一疊牛皮紙袋。
“請您過目。”
森鷗外皺起眉,他注意到紙袋上乾涸的血跡。
“拿上來。”
中原中也向前走了幾步,把文件放到辦公桌上。
資料從紙袋中被抽出,第一張照片剛出現的時候,森鷗外的表情就變了。
“這是……
他越看神色越凝重,全看完一遍後,指腹摩挲著弗勒佐翻譯的那幾張實驗記錄。
“中也君,這是誰翻譯的?”
這東西可不能讓外人看見。
“是加德翻譯的。”
“那個孩子?”
中原中也點點頭,隨後眼底閃過明顯的殺意。
“首領,那孩子被黑衣組織的人綁架了,我想請求組織出動武裝部隊。”
翻譯工作完成後,在太宰治的建議下,中原中也同意帶弗勒佐前往武裝偵探社治療失憶,但在等待的途中,意外出現了。
和東區碼頭那晚一樣,死去的友人出現了。
這次是公關官。他擁有將收到的攻擊返還的異能。
中原中也追著公關官離開了武裝偵探社,可惜跟丟了。等他回去,就得到了弗勒佐被擄走的的消息。
中原中也頃刻間明白自己是被調虎離山了,而且不僅是他,留守偵探社的異能者都遭到了襲擊和調離,連事務員都被迫撤離,他們目的很明確,就是加德。
“戰鬥中,我扯下了公關官的衣服,他肩胛骨的地方,和魏爾倫的心臟處所用的填補物是一樣的。”
所以中原中也馬上趕回組織去見了魏爾倫。
“所以,首領。”他目光灼灼:“魏爾倫撒了謊。”
那個為他治療的異能者不僅沒死,還在為黑衣組織工作。
很大概率就是那名叫做滴金的成員。
“利用那種黏液‘保鮮’異能者的軀體,並將提取出的異能並入達成‘複活’,隻是他們初步研究目標的支線,或者說衍生物,他們的終極目標是將提取出的異能轉移到普通人身上。”
“所以。”森鷗外神色凝重:“如果那個滴金是法國的超越者……”
那麻煩就大了。
如果讓黑衣組織將轉移異能的手段研究出來,並被法國諜報員帶回國,世界異能曆史會被改變,甚至是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戰爭。
“但是我不明白。”中原中也困惑:“從實驗記錄來看,‘複活’實驗和提取異能的關鍵都在滴金的黏液上,那他為什麼不單乾呢?”
黑衣組織的研究所,難道比法國的還要先進?
*
烏廠。
投影儀上的實驗才剛剛開始。
前期對儀器的檢查和各種藥劑都不必贅述,外人也能看懂的是實驗的第二步,藍發少女被研究人員從手術台上扶起來,然後放進一個巨大的連接著天花板的原著玻璃容器。
容器從底部開始注入黑青色的不明液體。
少女在被扶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她站立著,驚恐的捶打著玻璃壁,口中說著大概是求饒或者謾罵的話,與她形成對比的是外麵冷漠的研究人。
隨著液體沒過腳踝,少女安靜了下來。
她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軟軟的跪倒在容器中,眼睛半閡著。
黑青色的液體逐漸上升,直到將少女整個人淹沒。
研究人員中,領頭的那個高個子走到圓柱體前,他按下機關,一個小水槽從底座彈出來,他抬手,金黃的異能方塊出現,半透明的液體像紅酒倒進高腳杯,被倒進水槽。
水槽被合上,幾秒後,充滿黑青色液體的圓柱體開始散發微光,照亮了研究者們的臉。
領頭人是名黑色卷發的高盧男人,其他人看著也來自世界各地。
研究人員們對少女的掙紮熟視無睹,像等待化學試劑反應一樣冷漠的盯著圓筒。
再十幾秒,在那光越來越亮,即將達到刺眼的範疇時,空間發生了輕微的扭曲,白光變成偏向青黑色液體的紫色,投影儀也受到了影響,畫麵變的模糊起來。
弗勒佐坐在椅子,透過監控觀看著這場慘絕人寰的暴行,他並不能看不懂實驗,但少女的掙紮和絕望讓他很不舒服。男孩困惑的轉頭,看著表情不太對勁的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先生,這是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