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男人想要食人的話,她可以去學院的實驗樓裡麵偷實驗材料,這樣一來,絕對沒有人會發現,男人也可以用這個機會來養傷。
之後,她就不斷地從實驗樓偷材料.....然後.....然後就不記得了。
“你沒有錯,你是個好孩子,休息一會兒吧,睡醒來後,一切都恢複正常了。”
醫生姐姐溫柔地抱住因為恐懼回憶而不斷發抖的女孩,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種奇妙的韻律。
黃蕊很快就閉上了眼,呼吸均勻,陷入了沉睡。
“怎麼樣,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嗎?”
醫生姐姐伸了個懶腰,看向一旁站著的原雪。
原雪抿唇:“最關鍵的消息沒拿到,黃蕊從實驗室裡偷材料,這一點可以從物證上找到,但是之後呢?為什麼她會倒在地上,頭上還有被簡單包紮過的痕跡?受重傷的屠夫為什麼會被綁在角落裡?C級的家豬汙染物呢?”
她在本上不停記錄,頭也不抬,自問自答:“很明顯,當時場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但是我剛剛查了監控,沒找到。”
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一樣。
“這就是你們小隊要乾的事情,我的工作完成了。”
醫生姐姐站起來,收拾東西打算往外走,一抬頭卻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楚隊,您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作為東洲區域前執行官,整個清河市乃至東洲區域的一張王牌,楚澤淮不僅要處理清河市的各種汙染物,還要經常去彆的市處理一些高級汙染物,忙到很少有人能直接在調查局內找到對方。
這樣的人,怎麼突然來她這個小地方了?
原雪也扭過頭,看見了對方露出來的皮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弧形劃痕,像是被什麼又尖銳又薄的東西給劃了好幾下。
不過雖然看著很多,但每個劃痕都很淺,隻是微微滲出來了一點點血跡,連血滴都算不上。
按照對方的恢複程度,估計半天就能痊愈。
“楚隊,您這是又去.....”
“有個江裡麵的大東西遊到清河裡了,我去處理了一下,不用擔心,傷勢很淺,汙染值還是很穩定的。”
楚澤淮微微側過脖頸,露出了緊緊貼著皮膚的黑色晶石項圈。
上麵的電子屏顯示著“11596”的綠色數字。
綠色,代表使用者此刻精神穩定,可以安全相處。
“這個數值也很高了,您現在應該去休息。”
“知道了,我找完林墨就回去,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楚澤淮隨口應了一聲,他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剛剛殺的汙染物需要分析,但研究部門沒有空閒的儀器,我需要他去清河大學借一個。”
因為想著林墨是清河大學的學生,肯定比他更熟悉,所以才會過來。
畢竟林墨原雪經常呆在一起。
“呃....這個,真是不巧,他在半個小時前就去清河大學了。”
“嗯?”
原雪有些無語地歎了口氣:
“我們去抓捕一個C類汙染物和能操控它的覺醒者,結果發現汙染物失蹤,凶手重傷。
林墨憤怒加氣血上湧,直接割了對方的腦袋,然後就覺醒動物側的能力,現在應該是跑去和自己的朋友炫耀去了。”
楚澤淮:........
嗯,把工作扔下跑去和朋友炫耀,確實是他弟弟能乾出來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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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大學校園裡
貫穿整個校園的長條形湖在末尾時轉了一個小小的彎,這個彎周圍還種植了大量竹子,導致這裡變成了一個非常隱秘幽靜的角落。
密密的竹葉靠在一起,在風的吹拂下發出簌簌的聲音,裡麵傳來青年忍不住興奮的話語。
“我跟你講,那個倉庫裡掛滿了人肉,男的女的,年輕的衰老的,每一個都被肢解,血水流了滿地,到處都是肉味和血腥味。
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隻感覺腦子裡一根線直接就崩斷了,提著刀紅著眼睛就衝了過去,逮住還想跑的那畜牲,一刀就砍下了那個他的腦袋。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拿著刀在他身上砍了好幾下,還是原姐死命拉才把我拉回來——這時候我才發現,我背後多了一雙黑色的翅膀,我就說我咋覺得自己速度這麼快。”
湖轉角旁,林墨正在手舞足蹈地給白鬱展示他背後的漆黑色翅膀,語氣無比驕傲。
他的這一雙翅膀和楚澤淮的形狀相似,不過沒有那種灼熱的感覺,反而是黑色啞光材質,低調又隱蔽。
白鬱眨了眨眼,語氣誠懇:“那真是恭喜你了,感覺你現在的戰鬥力一下子提升了好大一截。”
林墨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其實也沒有提高特彆多,之所以能把那個畜牲殺了,很大原因是有個不知名好心人把那個畜牲重傷並且捆起來,不然我一個剛覺醒的渣渣,可能反而會被對方反殺。”
白·不知名好心人·鬱微微彎眸:“那也不能否認你的功勞啊。”
“咳,也算不上什麼功勞,說不定回去還要為自己的衝動行為寫檢討.......而且我第一次覺醒後的實力是B,完全比不上我哥十三歲那年第一次覺醒的實力。”
“哦?楚隊那麼早就覺醒了嗎?”
難怪能成為他看上的頂級食材。
林墨點點頭:“他是我們家族最早覺醒了能力的人,十三歲那年是動物側覺醒,整個人直接變了個顏色,十五歲那年受到了刺激,覺醒了元素側的能力。”
明明他們小的時候,都是一樣的發色瞳色。
林墨看著自己的漆黑羽毛歎了口氣,他還以為他也能換一個更炫酷的顏色呢。
“原來是這樣,覺醒的能力還會影響到外表。”
白鬱點了點頭,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要轉換一下外表,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植物側覺醒者。
“對啊,而且不僅會影響到外表,還會影響人的性格,我跟你講一個他的驚天黑曆史。”
林墨不知道想起來什麼,居然當場沒忍住笑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白鬱瞬間來了興趣,支楞起了耳朵:“是什麼?”
“他第一次覺醒後,大家開始找是哪種鳥類的覺醒,結果愣是沒有從現存的鳥類中找到相似的,反倒是發現神話裡麵一種生活在太陽裡的神鳥和他很像。”
“於是我哥就有了一個‘太陽神鳥’的稱呼,他居然也覺得沒問題,就這麼頂著一個如此中二的稱呼過了七年,直到他二十歲突然覺得這個稱呼太羞恥了,於是禁止彆人這麼叫他。”
“我哥這後知後覺得也太後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一想到他被人叫了整整七年的太陽神鳥,我都替他覺得羞恥和尷尬,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墨一邊說一邊笑,笑到眼淚都停不下來了,整個人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要不是地上太臟,他說什麼也要在地上滾兩圈。
過了好半天,林墨才緩過氣來:“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白鬱,你怎麼不笑啊?不好笑嗎?”
白鬱看著林墨身後降臨的身影,露出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你猜他為什麼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