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是我的嗎?”
“不是,你們三個抽空看一下。”
林墨聽到“你們”後,灰暗下去的眼神又亮了起來。
不是他一個人的工作就成。
“哥,小白,快來乾活——誒,你們在看什麼?”
在林墨的視野中,他哥和白鬱正一起站在他們兩個的工位前,似乎在端詳著什麼東西。
林墨抱著文件過去一看,是一盆放在那兩個工位中間的、已經枯死的綠蘿。
“我記得著走之前,它好像還是綠色的。”楚澤淮回憶了幾秒。
白鬱舉起綠蘿,確認對方已經沒救了,歎了口氣:“不是好像,就是綠的,我們出差前它還活著,回來後它就死了。”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這個可憐同類的葉子,動作中帶著一絲憐愛。
好歹也是陪著他工作了這麼多天的植物,還沒生出智慧就死了。
“真的救不回來了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燕然靠在牆上,雙手環抱看著枯死的綠蘿。
在外人眼中,燕然一直都是個酷姐形象,唇釘狼尾長刀,一身黑色露臍裝下是結實的八塊腹肌。
但在看向那盆綠蘿時,往日總是帶著狠厲果決的眼眸中難得盛滿了窘迫。
她隻是想趁那兩個人不在,給他們桌子中間的盆栽澆澆水而已。
隻是沒想到她居然能在短短幾天內,把被公認為最好養盆栽的綠蘿給澆死。
燕然沉默。
難道植物殺手這個稱號要落在她的頭上了嗎?
“救不回來了,再換個新的盆栽吧,我記得我家裡正好有一個多餘的盆栽,大小放這裡剛好合適。”
白鬱想起了自己當初測試能力而產生的普通薔薇花盆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簡單幾句話決定了綠蘿的事後,眾人的重點就都放在了林墨手中的文件裡。
“這是你們離開的這幾天中,第十組在何家村做場地後勤時發現的問題。”
原雪從裡麵拿出一張紙放在最上麵。
紙上沒什麼文字,隻有一張模糊的照片。
照的是一塊土地,土地表麵用利器劃了好幾道劃痕,劃痕組成了一個奇妙的圖案,但是有些劃痕已經模糊,圖案的形狀看不太真切。
楚澤淮仔細看了兩眼,隨手從一旁拿了一根黑筆:“這個圖案好像有些眼熟。”
黑色的筆尖在紙上劃過,很快就補全了圖案缺少的那三分之一。
是一個四角星芒圖。
“應該就是這樣。”
楚澤淮把手中的筆放下,
“五年前,我在西洲區域參與過圍剿邪.教組織‘光輝神教’,這個就是他們的標誌,當初事情挺惡劣的,西洲官方選擇壓下,所以沒什麼消息傳出。”
光輝神教,一個認為普通人類就該全部死亡淘汰出局的極端組織,他們認為世界最終會是汙染物和進化者的世界——他們認為覺醒者和畸變者是同一類,覺醒者是進化成功的人,畸變者是進化失敗的人。
在這種極端的教義下,教眾們瘋狂殘殺普通人,同時還捕捉覺醒者做實驗,最後引起了四洲聯盟的注意,一個月內被連根滅掉。
“所以他們是死灰複燃了嗎?”
“不知道,也有可能是障眼法,但何家村的事情肯定有隱情。”
楚澤淮點了點桌麵,道。
何家村就是當初他和白鬱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村子,在那個全村人都被殘忍殺害的地方,他翻找了半天,除了第一次斬殺的小女孩畸變者以外,其他什麼都沒發現。
這很反常,一個並不是很強的小女孩畸變者,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殺了全村的人。
畸變者確實要比普通人強,但還沒有強到這種地步,更何況畸變者是沒有理智和智慧的,就算她再強,一個村子那麼多人,總會有幾個跑出去。
可結果是,一個村子的覆滅就和石子投入海麵一樣,一點波紋都沒有,他到了目的地才發現村子已經沒了。
楚澤淮回憶當初在何家村的情景,試圖再找出什麼新的疑點,白鬱倒是回想起來自己的那五隻青蛙。
雖然最後青蛙進了肚子,但那是生吃的,完全沒有放進鍋裡炒燜炸蒸涮。
白鬱覺得他有必要再去那個水溝裡抓幾隻青蛙嘗嘗。
這兩個不說話,另外三個人也在翻看剩下的文件材料,偌大的辦公室一時間隻剩下翻紙的聲音。
直到窗外突然傳來吵吵的聲音。
林墨“刷”一下豎起了耳朵,他性格好動又閒不住,直接跑到窗戶那邊去聽,表情瞬間變得奇怪起來。
“越隊和栗隊吵起來了。”
三個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同時沉思的兩人身上。
白鬱察覺到目光抬起頭來,疑惑地環視周圍:“你們為什麼都看我?”
兩個隊長吵起來,和他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