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真的隻是進去買了點茶葉帶給他姑姑,真的什麼也沒乾。
一旁的周逸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悄悄地給白鬱進行科普:“茶樓老板娘是個身材凹凸有致的火辣寡婦,帶著一個金頭發小孩獨居,但凡是年輕氣盛的男人都忍不住,你可千萬千萬不要過——唔——”
“你快彆說了。”
白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露出來一個和善的微笑。
沒看見楚澤淮現在一副下一秒燒掉整個調查局的模樣嗎?
一個林墨的嘴就已經夠欠了,怎麼他的好友也是這幅樣子?
白鬱非常認真地考慮把係統下載的《說話的藝術》發給對方,好讓對方重新修煉一下自己的語言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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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所有人決定一起去一趟春風茶樓,順便還薅上了在一旁等著的周逸。
“我不知道那裡是個.....咳,風月場所。”
楚澤淮和白鬱走在最前麵,餘光看到了右後方悄悄說話的兩個女生。
他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都是這樣”“男人”“基本盤”“反正我不生”這類的話語。
原雪和燕然明顯更清楚覺醒者的聽力,聲音壓的比周逸還低,就連他也聽不清楚。
他歎了口氣,這種情況下解釋,總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我當然相信楚隊。”
白鬱將略長的頭發捋到後麵,語氣隨意自然。
楚澤淮愣了一瞬,隨後低低“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逸和林墨走在最後麵小聲交談。
或許是兩人擁有同樣嘴欠的共同點,談起來居然一見如故,從清河大學談到調查局,從黃蕊談到白鬱,話題就沒有停下來過。
很快,春風茶樓便到了。
正如周逸之前所說,這裡的老板娘確實很漂亮,容貌精致,身材火辣,表情嫵媚,純黑的短裙遮住了大腿根,紅唇微張,兩根纖細的手指尖夾著一根香煙。
白鬱腳步一頓,眼眸微微眯起。
還真是月季花。
“呦,來了這麼多客人啊,還請進。”
季悅掐滅了手中的煙頭,踩著高跟鞋,靠在門框上帶著笑道。
“不用了,清河市調查局,現在對這裡進行例行檢查。”
楚澤淮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不動聲色遠離了想要貼在自己身上的老板娘。
“什麼?前幾天不才剛檢查過嗎?天殺的,肯定是有看我不順眼的同行舉報的,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孩子他爸爸在我生產後就跟著小三跑了,我一個寡婦辛辛苦苦拉扯我兒長大,好不容易日子有了一些盼頭,命運怎麼待我如此不薄?”
季悅愣了一瞬,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手帕開始抹淚,聲淚俱下的模樣,搭配著絕佳的容顏身材,看起來還真楚楚可憐,
“不過你們放心,該配合的,我肯定還是要配合,我們孤兒寡母可是守法的清河市良民。”
說完,她站起身,以一副柔弱但強忍著堅強的身軀往屋內走,卻不小心被一個翹起的牆磚縫給崴了腳,狠狠摔在了地上。
“啊!我,我的孩子!我才三個多月的孩子!”
季悅捂著自己的小腹,鮮血溢出,一張漂亮的臉上滿是蒼白痛苦。
白鬱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同為植,汝何秀?
【月季花這演技不錯啊。】係統看著倒地的女人,感歎道。
【明明我還在學習人類說話的藝術,她卻已經能熟練地碰瓷。】白鬱心情複雜,植物跟植物之間的差彆有這麼大嗎?
【沒事,你比所有植物都強。】
係統安慰道,
【話說你覺得她會認出我們嗎?】
【不清楚,畢竟我當初占了一個純人類的身體,現在還沒有完全把這具身體轉化過來。】
一植一統聊天的時候,一旁的林墨想扶著季悅送去醫院,卻被對方打開。
“什麼臭男人的手,不要碰我。啊!啊!我的孩子!”
季悅痛苦的表情中帶著一絲堅定的拒絕。
“我來吧。”
燕然一把打橫抱起對方往醫院方向跑,力量側覺醒的她抱起一個女人可謂是十分輕鬆,爆發力也強,瞬間就沒了身影。
尷尬的氣氛在不大的茶樓門麵中彌漫,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你確定你知道的情況準確嗎?”
林墨扭頭看向周逸,遲疑道。
這個發展永遠超過了他們當初的預期。
要是老板娘真流產了怎麼辦,那豈不是他們全部都要被舉報?
林墨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心都開始慌了。
他媽絕對會把他給打死的。
“可我當初被朋友強行拉著過來的時候,明明看到了——”
周逸也一臉茫然,隨後在白鬱的目光中悻悻道,
“我真的啥也沒乾,就看了兩眼而已。”
“會不會是真的弄錯......”
原雪小聲道,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旁邊的氣壓一下沉了下來。
冰冷的氣息席卷了這個不大的空間,楚澤淮的臉色難看至極,背後金色的翅膀幾乎是瞬間張開。
他在剛進來的時候,還察覺到裡麵有不少人的氣息,但就在剛才,這些氣息一下子消失,整個茶樓空空蕩蕩。
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