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古建築落地,卻沒有想象中的、被巨石碾壓的感覺。
建築物扭曲了周圍的空間,所有人都被吸進了畫廊中的荒誕世界。
無限畫廊吞噬完食物後,再一次回到了天上,重新尋找下一個食物,剛剛還熱鬨的場地,此刻隻剩下了一片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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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好冷。
裸露的皮膚與寒冷的空氣相交,不由打了個顫,寒毛反射性立了起來,失去意識的林墨自黑暗中睜開眼,就感覺自己身上空蕩蕩的,無比清涼。
等等,他衣服呢?
林墨呆滯了片刻,趕緊低下頭檢查一下了自己的身體。
還好還好,他身上並沒有什麼詭異曖昧的紅痕,雖然其他衣服都不見了,但內褲還在,最為關鍵的部位沒有暴露。
林墨鬆了口氣,這才抬起頭檢查起自己的處境來。
他整個人都被關在了一個勉強能容納下一個成年男子的石籠中,手腕被拉到後腰處捆緊,腳腕處被結實的繩子束縛,就連翅膀都被強行往後掰著,從翅根到翅尖都被繩子綁在了一起。
這些繩子和籠子仿佛有著魔力,禁錮了他所有的力氣和能量。
籠子外麵則是冰冷的、不斷往下滴水的暗色石壁,狹小的高窗隻能讓一絲極其微弱的陽光照射進來。
這個詭異的地方充斥著一種冰冷死寂的氣息。
他旁邊還有不少類似的狹小籠子,裡麵關押著一個個隻有內褲的男人,他們身上沒有被束縛的繩子,眼神卻空洞麻木,像動物一樣掙紮著用嘴去吃掛在籠上的青菜,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有的籠子裡還有一碗水和一碗飼料。
沒錯,就是一碗飼料。
林墨愣了片刻,忽然有了一種恐怖的即視感。
這個地方,不太像是關押的牢房.....更像是,是飼養人類用的養人場。
林墨越看越心涼,直到他看見了隔壁籠子中的一抹亮色,一下子就安心了。
原來他哥也在,那就沒啥好擔心的,他對他哥的實力有百分之一千的自信。
放鬆下來的林墨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腳,隔著好幾個籠子小聲呼喚楚澤淮:“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楚澤淮抬眼:“能聽到。”
從他弟醒來開始左看右看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
“哥,原來你也被綁著啊。”
不是他一個人被綁著關在籠子就行。
林墨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他跟他哥被綁得一模一樣,心裡感歎他們不愧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弟,
“哥,你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像菜市場裡麵準備被賣的雞誒。”
自己被綁著還看不出來,但從側麵看他哥就能一下子看出來。
這種不太像綁人的手法,更顯得他們像是某種待宰殺的動物。
楚澤淮緩緩扭過頭,金橙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裡麵帶著危險的神色:“林墨,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察覺到危險的林墨瞬間閉嘴:“呃,我...我是說我現在被綁得好像一隻待宰的雞。”
“噗嗤”
林墨隔壁的籠子裡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栗隊?原來你也在嗎?”
林墨怔了一瞬,他借著極其微弱的光,才發現他和他哥中間隔著的,居然全是熟人。
從左往右,分彆是栗訟、寧安、薩爾和他哥。
“誰讓你眼裡就隻能看得見你哥。”
栗訟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林墨,我覺得你的說話水平是時候該提高點,不然我真怕某天你會因為你這張嘴而引得兄弟鬩牆,你就不能說點不尷尬的話題嗎?”
林墨這才意識到周圍的氣氛有些尷尬,他掩飾般咳嗽了兩聲,急中生智,找了個日常一點話題:
“咳,那啥,哥,我剛才其實想說,你內褲看上去挺不錯啊,回去給我發個鏈接。”
所有人:.........
楚澤淮:........
白鬱之所以時不時語出驚人,該不會就是林墨傳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