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旋轉的聲音響起,“咯吱”一聲,一個油光發亮的黑羊蹄子就重重踏了進來。
不過讓老者意想不到的是,黑羊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凶殘蠻橫地拽走幾個人類當食物,而是站在了一旁,語氣諂媚道:
“這就是今天剛進的貨,大人您要是看上了哪個,直接說就行,我們負責現宰現殺,絕對新鮮。”
“嗯.......讓我看看。”
銀色的布料掃過冰冷的石壁,亮閃閃的奢侈裝飾和陰暗潮濕的地下洞穴格格不入,慵懶的聲線拉長,即使看不到臉,也能猜想其主人身份之高貴。
看到臉後——
“白鬱,怎麼是你?”
林墨望著同樣詫異的好友,在看清對方的裝扮後,瞬間門就繃不住了。
他們全身上下除了內褲外啥也沒有,在這裡被五花大綁隨時可能被吃,而白鬱卻能穿著華貴的衣服,隨便挑選食物。
調查員和調查員的身份怎麼可以差得這麼大?
“轟”
林墨的籠子被黑羊狠狠踢了一腳。
“你這隻肮臟的人類,大喊大叫什麼?”
黑羊暴怒,乾脆直接抓住林墨的籠子,扭頭對白鬱道,
“大人,要不今晚就先吃這隻好了,脾氣這麼暴躁,一看就很有活力,肉也很鮮。”
白鬱沉默了兩秒。
黑羊貌似沒發現他和林墨之間門的對話。
也就是說,他和黑羊能溝通,他和林墨能溝通,林墨能聽懂黑羊的話,但是黑羊聽不懂林墨的話。
這是什麼神奇的語言係統?
白鬱陷入思考,餘光卻看見黑羊真的要抓著林墨去宰殺。
“等一下,把他放回去吧。”
“大人......?”黑羊有些疑惑。
“嗯....太瘦了,我不喜歡這麼瘦的人,換一隻。”
白鬱收回思緒,眼眸瞥過被五花大綁的好友,隨便找了個理由。
黑羊仔細端詳了一下林墨,羊眼中透露出一股嫌棄:“說的也是,這麼瘦,烤起來一點油都沒有,吃起來塞牙。呸,細狗一隻。”
突然被說“細狗”的林墨:.........
他不就是還沒有練出胸肌和腹肌嗎?怎麼就變成細狗了?
黑羊沒去管林墨的想法,徑直來到栗訟麵前:“大人,您看這一隻怎麼樣?胸肌跟腹肌都有,一看就很好吃。”
栗訟抬頭,依舊是笑眯眯的,甚至還給了白鬱一個勾唇笑。
白鬱摸了摸下巴,挑剔的眼眸上下掃過栗訟那張臉,搖了搖頭:
“不行,這隻看上去好油膩,我不喜歡這麼油膩的男人。”
黑羊湊上前看了看栗訟:“我去,這隻人居然還會歪嘴笑,太油了太油了,還是閣下眼尖。”
栗訟:..........
草,他曾經被譽為清河市調查局最有魅力的男人,怎麼到這倆口中,就成了最油膩的男人了?
黑羊略過栗訟,來到了寧安麵前。
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已經被嚇哭,眼淚忍不住往下流。
這一次,還沒有等白鬱想出什麼理由拒絕,黑羊先嫌棄地把關著寧安的籠子踢到了一邊。
“這隻人總是無緣無故流眼淚,恐怕是腦部有什麼疾病,也不知道底下的羊怎麼搞的,弄了個有病的過來。”
說著,就領著白鬱來到了薩爾的籠子麵前。
“大人,您看這一隻怎麼樣?肉質緊實、毛發也油光水亮,你看這眼睛居然還是綠的,我知道您喜歡綠色,特意給您留的,就等著您來吃呢。”
黑羊的一番話說得都要吹到天上去,明明在來之前,它還不知道手下的羊到底抓了什麼樣的人,現在說得好像是特意給白鬱準備的。
白鬱也不戳破,很配合地湊過去,像是在認真檢查一樣。
麵對這樣的場麵,薩爾綠色眼眸中反倒是有了興味,他對著白鬱挑眉,舌尖舔了舔唇,笑得狂野又曖昧:
“呦,你想吃我是吧,可以啊,隻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在床上吃掉我呢~”
他蜜色的胸膛挺起,汗水順著胸肌一路滑落,經由腹肌,直接落入那隱秘的地方。
白鬱眉頭一皺,直接退後了一米。
雄性荷爾蒙過強,他有點受不了。
“我不要他,他太騷了。”
薩爾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一旁的黑羊則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閣下這也能看得出來。
黑羊動了動羊鼻子,雖然它什麼也沒有聞出來,但並不妨礙它順著尊貴閣下的話說下去:
“沒想到這一看上去就是極品的人類,私底下居然這麼騷氣。”
黑羊生氣地把關著薩爾的籠子踢到一邊,邀請白鬱來到了楚澤淮麵前:“大人,您看看這個,也是一樣的極品人肉。”
白鬱隨口嗯了一聲,目光移到了楚澤淮身上。
他有些苦惱,要用什麼樣的理由拒絕楚隊呢?
好像合理一點的理由都用光了。
似乎是看出來白鬱想要拒絕的意圖,黑羊急了。
這是最後一隻新鮮的人類,大人再這樣挑剔下去,今晚它們都沒得吃了。
“大人,這胸肌,這腹肌,還有附帶的翅膀,肥瘦相間門,口感勁道——我敢保證,爆炒起來絕對外焦裡嫩!不信您親自摸摸!”
所以不能再挑剔下去了啊!
黑羊在心急之下直接抓著白鬱的手,透過籠子的縫隙,啪一聲按在了楚澤淮的胸肌上。
白鬱不由睜大了眼眸,正對上楚澤淮驚愕的眼眸,其他人也震驚到呆滯。
一瞬間門,世界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