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色的牌子朝著對方的方向飛了過去,在看到上麵的名字後,楚澤淮瞳孔猛縮,手中的定光劍下意識偏了方向,“噗哧”一聲插.入了楚雲升的右胸。
“咳咳,你就沒有想過,我這身衣服和身份牌,到底是從誰身上扒下來的?”
楚雲升擦去嘴角的鮮血,他看著對方陰沉下去的臉,臉上重新掛起惡劣的笑,
“你就不怕我死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嗎?”
楚澤淮抿唇,最後還是選擇收回劍:“你想怎麼樣?”
楚雲升捂住不斷湧出鮮血的胸口:“我們各退一步。你讓我離開,我把他的位置告訴你。”
在看到楚澤淮真的後退了幾步後,他沒忍住捂著唇大笑起來,隨後又陷入了劇烈的咳嗽,咳出一大片的血跡。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他侄子這麼好騙。
又癡情又單純,以後說不定會被彆人給吃得死死的,這方麵簡直跟他
的廢物鴿子大哥一模一樣。
“你笑什麼?你騙我?”
楚澤淮皺眉,手中已經沾染了血跡的定光劍重新燃起火焰。
“咳,我怎麼會騙你呢?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但最起碼的承諾還是會遵守的。”
因缺血而蒼白著一張臉的楚雲升張開了翅膀,四枚血紅色眼瞳轉動,
“我剛剛在你桌子上留了個地址,順著那個地址找就是了,要快一點哦,慢了的話,我也不確定會發生什麼。我親愛的侄子,你可千萬彆和我姐姐一樣,留下終身的遺憾啊。”
說完,他整個人徑直朝後倒去,快速下墜的身體帶起風的呼嘯,在即將落地時,背後那雙豔麗的紅色翅膀猛然張開。
楚澤淮握緊劍柄,定定地看著遠去的身影,最後還是歸劍入鞘,為了節省時間,乾脆直接從大樓外麵的玻璃翻進辦公室。
裡麵的幾人正在圍繞著密道交流情報。
“我就說白鬱怎麼可能突然變得柔弱嬌軟,原來是假的。”
林墨憤憤道,懷裡還不停揉捏著小咪。
“你早就看出來了?”燕然側目。
“其實早在他把水潑我哥身上時,我就懷疑他不是白鬱。”
林墨挺起了胸膛,十分驕傲道。
“這麼早?也對,白鬱向來不會犯把水灑人身上的低級錯誤。”
原雪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是,是他把水灑我哥身上後,居然第一時間去收拾杯子碎片,按照我對小白的理解,他應該會第一時間把我哥的製服給扒了。”
林墨自信滿滿,小咪還“giao~”了一聲應和。
他的好友一向喜歡對他哥動手動腳,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剛剛翻窗進來的楚澤淮:..........
“咳,哥,你回來了啊。”林墨趕緊閉上了嘴。
“楚隊,我很抱歉,沒第一時間抓住他。”
燕然低聲道,她當時離那個人最近,卻因為覺得對方插翅難逃,鬆懈了一瞬。
“沒事,我也沒想到旁邊會有個密道,看樣子最起碼是五十年前挖的,況且我一開始也沒有認出來那不是白鬱。”
楚澤淮讓其他人都回位置,自己則在桌子上快速翻找線索。
“你認不出來很正常,他不是說什麼,假白鬱是根據你的記憶和想象編的.....”
林墨安慰了他哥兩句,說到一半,卻像是華生發現了盲點,語氣瞬間從安慰變成震驚,
“....所以說,在你的印象裡,小白就是那種會天天喊你‘澤淮哥哥’的人設嗎?”
他們兩個究竟私底下玩了什麼不為人知的py?
“不是,你彆多想。”楚澤淮沒空去理會他弟弟,繼續在桌子上不停翻找。
“那就是你在想象小白天天這麼叫你?還是想象小白會頻繁‘不小心’摔進你懷裡?哥,沒想到你居然——”
林墨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一旁的原雪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沒看見楚隊的額頭上都出現青筋了嗎?
要不是對方現在忙著翻找東西,說不定現在已經把林墨揍到楚局都認不出來的地步。
“要我幫忙嗎?”
燕然示意原雪捂好林墨的嘴,隨後快步走到楚澤淮旁邊。
“他身上的製服和身份牌是白鬱的,我不知道他把真正的白鬱藏到哪裡去了,他說在我桌子上留了地址。”
楚澤淮將一疊又一疊看過的文件放在一旁,神色沉下去。
沒有,全都沒有,他可能又被對方給騙了。
被扒了衣服和身份牌的白鬱此刻可能生死不明地躺在某個地方。
清河市現在局勢還不算穩定,汙染物畸變者隨時可能出現,白鬱他——
“楚隊,您先冷靜一下——”
“我在冷靜。”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一道疑惑的聲音響起。
“誒,辦公室怎麼這麼亂?還有,我們門口的牆上什麼時候多了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