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雪:.....我沒聽錯吧。]
[林墨:小白,你這也太勇了。我宣布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炸裂的語言,沒有之一。]
[燕然:我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讓我緩一緩]
[楚澤淮:.......]
[白鬱:不關我的事,我沒想說這個的(無辜)]
麵對精神聊天室裡麵一連串的刷屏話語,白鬱隻好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能怎麼辦?
就在他剛剛吐露第一個字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句話是如此震撼人心。
白鬱心中思緒轉動,如果一會兒規則強行要求他去睡了楚隊,那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這個S級的汙染物battle一下。
楚澤淮可能不介意自己在規則束縛下說出的奇怪話語,但不可能不在意這種太過於冒犯的動作——哪怕這並非是他的本意。
白鬱一邊想著一會兒的應對措施,一邊看著自己的身體推開眾人,走進了那間豪華舒適的、空氣中有著淡淡香氣的休息室。
幸運的是,剛剛白鬱設想的最壞情況並沒有發生,他的這具身體並沒有餓狼撲肉一般撲過去,而是站在了一旁,對著床邊行了一套完整優雅的貴族禮儀:
“初次見麵,我是白鬱,久仰楚小姐的大名。如今近距離接觸,楚小姐果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麗動人。”
於此同時,一個旁白又突然出現。
(大伯曾帶著幼年的你去歡樂歌劇院,演出結束後,大伯找老板要首席舞者的初夜,你好奇地詢問,大伯回答說初夜是指第一次表演後的夜晚,他隻是和首席舞者在這個夜晚躺在床上聊天,這樣可以表示自己對其的喜愛和讚美。)
白白擔憂了好幾秒的白鬱:..........
他剛才還以為他其實是那種表麵高貴紳士,實際私下玩得極大的貴族人設。
三百年前的西洲區域,這種表麵貴族的人設十分正常,就連三百年後,也有相當一部分西洲人是這樣子的性格。
但他沒想到,他一踏進房門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敢情是個把親人跑火車的話當真了的純情少爺。
在白鬱思考的這段時間裡,精神聊天室裡再一次開啟了火熱的談話。
[林墨:你們兩個到底在裡麵乾什麼呢?小白,你可千萬要控製住自己!哥,你可千萬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我好著急,我想看現場。]
[原雪:最後一個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前兩個隻能算疊甲。]
[燕然:小白,楚隊,你們兩個需要幫忙嗎?咳,不是那方麵的幫忙,是另一個方麵的幫忙。]
[夜雨:...有事叫我。]
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夜雨都在精神聊天室裡表達了關切,楚澤淮隨手發了條消息讓他們安心,隨後便托腮看著站在他麵前的白鬱。
對方平日裡一直顯得冷靜溫和,就像是
桌上沒什麼威脅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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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搭配上那雙上揚的鳳眸,竟也有不小的威勢和壓迫感。
楚澤淮低笑一聲,將剛才無聊把玩的配飾扔在一邊:“你剛剛說,想睡我?”
白鬱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其實我隻是希望您第一次演出後的夜晚,能和我一同度過罷了。”
“是這樣嗎?”
楚澤淮挑眉,隨後環視了一下自己的這個休息室,
“我這裡可沒有多餘的地方給你。”
休息室麵積並不小,但四分之三的空間都用來堆放裙子和各種配飾,剩下的四分之一裡還要扣除他睡覺的地方。
原本應該空著的地麵上,不同顏色和不同款式的裙子層層疊疊地堆在一起,簡直比滿是野花的山坡還要豐富多彩。
首飾就更多了。
佩戴在手上的飾品需要一個盒子、佩戴在發間的飾品也需要一個盒子、佩戴在頸部、麵部、腳踝等地方的飾品通通需要一個盒子。
白鬱現在目測1.87米,躺下之後,那就是好長好長的一條。
“沒有關係,隻要能待在您身邊,再逼仄的地方,我也甘之如飴。”
白鬱眉眼彎彎,他大致掃了一下屋內的各種衣服首飾。
看來楚隊對自己的這個人設是相當不滿,昂貴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名貴的首飾隨意落在地麵上,追隨者送的禮物更是直接就被堆在了牆角。
“這裡看起來很亂,需要我幫您收拾一下嗎?說不定就能收拾出一小片地方。”
他記得楚澤淮在辦公室的時候,明明很喜歡乾淨整潔的辦公環境。
“隨便你。”
作為尊貴的楚小姐,楚澤淮當然不會去乾這些東西,於是他也樂得清閒,乾脆呆在床上看著白鬱收拾。
白鬱將不同類型的首飾放進不同的盒子中,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掛好,桌上的擺件也被調整成了更順眼的姿勢,一切都無比順利。
除了他在撿地上衣物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嘶,看來楚隊對女裝真的是一竅不通。
連他這個植物都知道裙子裡麵應該再穿點什麼東西,對方怎麼就不知道呢。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提醒的話,說不定會被事後毆打吧。
白鬱默默地將最後一個首飾放進盒子,然後將盒子放在了楚澤淮旁邊的桌子上。
坐在床上的楚澤淮環視了一下整潔不少的房間。
不愧是能一個人全權負責第一小隊亂七八糟、種類繁多、數量巨大的文書的人,在歸納整理上的能力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我們現在該乾什麼?”
楚澤淮抬頭看著對方,問道,就看見對方先是思考了一小會兒,隨後便猝不及防地靠了過來。
燈光打下的陰影將他整個籠罩起來,在淡淡的香氣中,修長的手摸上他的側臉,指腹一如既往地涼。
() 從背光的角度,他其實看不太清白鬱的神色,隻能看見對方垂下去的長長睫毛。
楚澤淮心中一跳,該不會白鬱又被規則強行控製著要睡他吧。
下一秒,那隻摸上側臉的手順著下頜線往上移動,最後停留在了左耳,被什麼涼涼的、硬硬的東西觸碰的感覺從耳垂傳來。
“好了。”
白鬱退後了兩步,滿意地看著對方耳垂上多出來的綠寶石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