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有著和楚澤淮相似的眉眼,但氣勢顯得溫和儒雅,他背後有一雙灰色的鴿子翅膀,正在拉著一把小提琴。
幼年楚澤淮坐在男人後麵的沙發上,雙手環抱,眼神冷冷。
按照正常人類的思維,白鬱現在應該誇一句父子情深、氛圍溫馨,但是照片中楚隊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那種想刀人的眼神。
“溫馨”二字卡在了喉嚨裡,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違心地說出來。
另一邊,楚澤淮的手指摸過照片上男人的臉,語氣幽幽:
“我想起來了,我當時剛剛覺醒能力,還控製不好自己的翅膀,結果不小心卡在了門框上。我爸爸得知後,一回來就在我麵前拉《卡門》,持續了整整三年。”
白鬱:.....我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評價。
這一頁被翻過去,第二頁則是穿著圍裙、端著盤子的女人,她背後也有一雙灰色的翅膀,此刻正對著小小的楚澤淮。
和上一張清晰明了的照片不一樣,這張照片中的人出現了殘影,應該是兩人都在慌亂動作時被抓拍到的。
“楚隊的媽媽也是鳥類覺醒者嗎?”
“對,楚家隻是經常出鳥類覺醒者,又不是壟斷了這種能力,爸爸媽媽也是因為這種特殊的緣分才在一起的。”
楚澤淮望著照片回憶了幾秒,總算想起了拍攝時的情況,
“這個是我十四歲拍的。我媽媽難得回家一次,說是在臨海市出差的時候捉到了特彆肥美的海蟹,要給我做一頓大餐。”
那雙金橙色的眼眸溫柔下去,懷念地看著照片中的女人,但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懷念的眼神變成了複雜:
“我至今還記得,她在廚房裡忙活了整整三個小時,最後端著海蟹給我吃的時候,海蟹伸出鉗子夾住了我的嘴,足足過了一周才消腫。”
所以說,他媽媽在廚房裡的三個小時,除了把廚房炸了且打碎了所有的調料瓶子外,其他啥也沒有乾。
之後他就堅決拒絕對方下廚,並且走上了自己做飯自己吃的獨立道路。
白鬱:.........
他依舊不知道如何評價,隻好露出來一個禮貌的笑容。
“意外在所難免,不過從照片上來看,爸爸媽媽應該是很愛這個家庭的。”
“他們其實有在努力做一對好父母,但工作太忙,性格又....”
楚澤淮想了一下父母的性格,年少時感受到的無語再次湧上來。
他們兩個自稱是兩隻活潑可愛的有趣鴿子,還時不時感歎怎麼生了他這麼一個沉悶無趣的兒子。
白鬱總覺得楚隊的父母和他在人類書籍上看到的普通人家的父母不太一樣。
他想了想,也覺得正常。
楚隊就不是普通人,那他的父母確實要和普通的父母不一樣。
接下來的照片就是一些溫馨的楚家日常。
什麼楚爸爸扮鬼嚇唬自己的兒子,楚媽媽強行給自己兒子穿上漂亮的小裙子,什麼兩個人拖著幼年楚澤淮一起在清河市廣場上大跳熱舞,引起火爆圍觀......
白鬱看著照片上的人影,當初在‘歡樂歌劇院’中產生的想法又湧了上來。
果然,他還是好想看楚隊給他跳求偶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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