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那麼刺激嗎?”
白皙修長的手指穿過被汗水打濕的金發,在裡麵發現了幾根細小的、同樣顏色的金色絨羽。
動物側覺醒者情緒或身體受到極大刺激時,會控製不住各部位獸化,之前對方在自己胳膊上留下的痕跡,就是手指無意間化成鳥爪後留下的。
沒想到現在居然連羽毛都被弄出來了,說明自己是越來越懂怎麼去做了。
白鬱沒忍住摸了摸金色短發中藏著的細小絨羽,小小的、軟軟的,觸感不錯,以後可以讓它們多出來幾次。
“沒有,我感覺還好。”
楚澤淮還不知道白鬱在想什麼危險想法,他靠在植物的肩膀上,氣息還有些不穩,正打算伸手拿張放在中間的濕巾擦擦汗時,卻被一根細小的藤蔓給搶先拿出。
“你羽毛都出來了,還在這裡狡辯。”
白鬱瞅了一眼對方有些顫抖的手,最後還是貼心地幫著擦了下皮膚上的汗水。
我可真是一個貼心又溫柔的好植物啊。
白鬱由衷感慨道。
他是半點也不想到底是誰把人家弄成這樣。
“我沒看見,那就是沒有出來。”
楚澤淮找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道。
他沒有從鏡子中看到絨羽,那就是沒有。
白鬱瞅了一眼旁邊的人,對方比自己還能嘴硬和狡辯,居然還能心安理得地把這兩個形容詞扔在自己頭上。
楚澤淮可能還沒察覺出來,他身上多出來的羽毛可不止發間的絨羽。
幾根翠綠色的小藤蔓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後腰,在旁邊人毫無察覺的時候,狠狠捏住了冒出來的尾羽根部,還微微扭了一下。
“我——”
被捏住了尾羽根部的飛鳥瞬間就軟在了原地,毫無抵抗力地跌在了身旁植的懷中。
“你話都說不完整,還是不要狡辯了。”
白鬱看著懷中瞬間就軟下來的人,看著那雙有些茫然的金橙色眼眸,歎了口氣,幫對方理了一下額頭前被汗水打濕的金發。
“我真沒——”
“啪”,一朵漂亮的薔薇花在車內盛開,楚澤淮瞬間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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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植物還是低估了人類的嘴硬固執狡辯和好勝心。
楚澤淮不敢再和白鬱在越野車內呆著,但又不甘心承認自己在這場車內遊戲中落入下風,於是果斷拒絕了對方提出的回家休息的提議,非要帶著植出去騎車兜風。
“你真的沒問題嗎?”
白鬱看著正在擦拭摩托車上麵灰塵的某人,懷疑道。
這輛車看上去很久就沒有騎了,而且對方的身體才剛剛結束劇烈運動,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真的不會連車帶人帶植一起翻進水溝裡嗎?
“放心好了,我以前去路難走的山溝村裡執行任務時,就是用的它,我一定要讓你感受一下真正的技術。”
楚澤淮將頭盔戴上,同時將另一個遞給白鬱。
選摩托車而不是另一輛跑車是有道理的。
雖然說跑車兜風更帥氣一點,但跑車內也是個小空間,誰知道白鬱心血來潮會不會又想開花,然後把他摁在駕駛位上這樣那樣。
摩托車就不一樣,不管做什麼,都會有被經過的路人發現的風險。
以白鬱的性格,不會像在車裡一樣,做出那些無比大膽的大動作。
“行吧,那我就試試,我還沒有騎過這樣的車輛。”
白鬱學著對方的模樣係上頭盔,坐在了後麵,伸手抱住了前麵的腰。
透過薄薄的布料,他能感受到對方腰部的肌肉曲線和比正常人要高一點的體溫。
白鬱沒忍住咽了口口水,隔著衣料摩挲了一下。
楚澤淮僵了一瞬,他們不是剛剛才結束嗎?
“咳,放心好了,我不動你,你安心騎車,我隻是看看你身體還有沒有在顫抖,畢竟這可是關乎我們兩個安全的事。”
白鬱掩飾性地咳嗽一聲,斂去了眼眸中的神色,一本正經道。
“你如果中途摸我,我可就不能保證一定不會翻車。”
“我還是能分得清輕重主次的,你要是還不走的話,就要入夜了。”
白鬱點頭,放在對方腰側的手變成了環繞對方整個腰部的姿勢,側臉貼在對方的後背,正巧是羽翼根部的位置。
這個地方的溫度甚至要高於腰側的溫度,和體內的溫度差不多,正好處於植物最喜歡的範圍,白鬱沒忍住蹭了蹭。
“你剛剛還說——”
“隻是背部而已。”
“很敏.感的。”
“哦?我記下了,這可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楚澤淮:.......
糟,說太快說漏嘴了。
談話聲逐漸隱沒在了夜色中,燈光一打,轟鳴聲響起,摩托車宛如一道流星,在偏僻靜謐的城市道路中穿行。
白鬱一邊看著周圍快速倒退的綠化帶,一邊感受著風吹過額頭的清涼感,不得不說,騎車和駕駛機動車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緊了緊抱在楚澤淮腰上的手臂:“你看起來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
楚澤淮點頭:“因為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在這條路上快速騎行,我自己都不記得騎過多少次。這種方式感受到的風和自己飛起來時的風完全不一樣。”
他看著道路兩旁熟悉的景色,有些唏噓:“以前這裡有很多人騎行或者散步的,還舉行過環清河市騎行比賽,那時候的綠化帶上都掛著彩燈。但現在汙染大爆發後,夜間就很少有人出來。”
夜晚比白天更加危險,清河市居民都遵循非必要不出門的原則,儘量減少夜晚的出行,有事也是白天出門,出門的時候還儘可能讓自己呆在車內。
“行人確實很少,記得看路,不要撞牆上。”
“放心好了,這條路我已經走
了千萬遍,不會出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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