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抽了抽嘴角,更何況當初為了更好地偽裝成一個普通的東洲人,他可是看過好幾次東洲法律。
【那也就是在你偽裝的時候了。】
係統瞥了一眼這個曾經被玩家譽為‘大魔王’的boss,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把對方之前大開殺戒的模樣錄下來,
【話說白鬱,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你可彆真的沉迷在溫柔鄉了,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目標。】
白鬱頓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看了眼安穩睡在懷中的楚澤淮,輕輕開口:【....我知道了,不用著急,我們的時間還有很長。】
【我不是在催你,白鬱,世界已經徹底亂了,亂世的機會,難得又寶貴,我想把握住。】
係統長長地歎了口氣,它就怕白鬱不是想單純想獲得楚澤淮的能量,而是一頭紮進了愛情的漩渦中。
【嗯,我也是,我會仔細考慮的。】
在清河市調查局當調查員的日子是植物以前從來沒體會過的安穩快樂,有工資、有朋友、有對他來說完全沒壓力沒危險的任務、還有一個能給他捏粘土造爬藤架一起出去玩的男朋友。
這段日子確實沒怎麼考慮身份問題和未來問題。
植物並不需要長時間的睡眠,在接下來的夜色中,白鬱和係統久違地聊起了之後的打算,從光明神教聊到四洲聯盟,從汙染物聊到藍晶石,等到談話結束後,外麵已經是蒙蒙亮。
懷中的人影動了動,睜開了一雙還帶著茫然的金橙色眼眸。
“感覺還好嗎?”
白鬱伸出手,摸了一把對方蓬鬆的發。
“還好,感覺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
楚澤淮蹭了蹭白鬱的肩膀,隨後掀開藤蔓席子,自顧自穿好衣服,還帶著一絲困意地往前走。
“現在才五點,你不打算繼續睡了嗎?”
白鬱收回自己的藤蔓,詫異地看著提起劍的身影。
“去院子裡用冷水洗個臉,然後練劍,之後再學著控製一下自己的翅膀。”
並不大的金色羽翼在背後展開,少年版楚澤淮一手握著定光劍,一手推開了門,然後——
然後他就卡在了門框上。
“又卡住了。”
對方又氣又急,使勁去收自己的羽翼,發現根本收不回來來,又去掰木質的門框。
“噗嗤。”
身後傳來憋不住的笑聲讓少年瞬間窘迫得紅了臉。
“隻是、隻是意外而已,我沒有卡很多回的。”
楚澤淮努力地和自己的羽翼以及門框作鬥爭。
“沒有卡很多回,那就說明也卡了幾回,不止一次。”
白鬱坐在床邊笑夠了,欣賞了一下對方窘迫臉紅的模樣,這才慢悠悠走到了門前,
“你不要動,我幫你解開。”
修長白皙的手指摸上羽翼的邊緣,微涼的觸感讓底下的翅膀沒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片刻後。
“好了。”
白鬱收回手,看著立馬把翅膀收起來生怕再卡住的人,又有點想笑。
“謝謝。”
楚澤淮心中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在沒出門的時候展開翅膀,就嗅到了一絲很淡的血腥氣。
對血氣十分敏感的他反射性看過去,卻在看清來處後,金橙色的瞳孔猛縮。
白鬱的手上,赫然有一道三厘米左右的劃痕,此刻正在往外沁著血珠。
一看就是剛剛劃的。
而對方剛接觸到的可疑鋒利東西,貌似隻有一個。
“我....對不起。”
楚澤淮慌了一瞬。
他現在還無法控製自己的金色翅膀,不僅僅表現在他沒辦法自由伸縮使用羽翼上,還表現在他控製不了自己的翎羽。
作為羽翼上最長最大的那一根羽毛,翎羽可以化身為最尖銳的暗器或匕首,可以輕易割開一個人的脖頸。
但在平日生活中,鳥類覺醒者可以控製自己的翎羽不去劃傷他人他物。
少年版楚澤淮還做不到這一點,翅膀的翎羽該劃的時候不劃,不該劃的時候亂劃。
“沒關係的,隻是小傷。”
白鬱安慰道,實際上他自己也才是剛剛才察覺到這條淺到不能再淺的傷痕。
“那個....我幫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少年小心翼翼地湊上來,捧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吹氣。
溫熱的氣息拂過手背,看著對方無比認真的神情,白鬱忽然起了逗弄之心:
“如果我說,這樣壓根沒有用呢?這隻是心理作用而已,該疼的,還是要疼。”
聽到這話,楚澤淮懵了一瞬。
以前他的翎羽不小心劃傷親人朋友時,他就會這麼做,每一個人都笑著說這方法很管用,傷口被吹過後就不疼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語。
猶豫幾秒後,楚澤淮托起那隻手,長長的睫毛垂下:“要不....我親一親它吧。”
說完,他俯下身,親吻上了那道小小的傷痕。
柔軟的觸感從手背上傳來,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的白鬱愣住了。
楚澤淮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起身後,他下意識舔了下唇上沾著的血,有些疑惑。
明明嗅覺告訴他是血腥味,但怎麼味覺嘗出來是植物汁液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