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這幾天難得睡了一個安穩美覺的楚澤淮神清氣爽,和旁邊精神蔫蔫的白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楚澤淮穿上自己的衣服,順便將旁邊的衣服遞給白鬱,關切地問道。
“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不知名生物,像是把海洋裡麵所有的生物都拚貼在了一起,我卻一口也吃不上。”
白鬱打了一個哈欠,有些鬱悶道。
“是因為想吃海鮮了嗎?我回來的時候可以帶回來點。想吃什麼?螃蟹?龍蝦?扇貝?魷魚?生蠔?”
楚澤淮一邊報菜名似的說出來幾十種海鮮的名稱,一邊洗漱好且熱了麵包和牛奶作為早餐。
“魷魚吧,龍蝦和螃蟹還要剝殼。”
白鬱坐在了餐桌前,伸手拿起了一片帶著熱氣的全麥麵包,清醒了後,餘光這才看見對方身上的衣服。
不是製服,隻是很普通的一套米白色休閒裝。
“你不是說今天有事要做嗎?我還以為是調查局那裡又出了什麼緊急的任務。”
白鬱一口將麵包吞下,含糊不清地問。
“不是調查局的事情。前段日子,調查局和東庭監察院達成了合作條約,我們被抽走了不少人,其中有一個是我朋友,叫應海,在那裡勉強當個隊長。”
楚澤淮遞給了白鬱一杯熱牛奶,繼續說道,
“昨天他給我發消息,說是他們正在追捕一個由幾十個覺醒者組成、專門走私汙染物的犯罪組織,問我有沒有時間過來幫一把。”
以前他們在東洲遇到的覺醒者犯罪,都是一個兩個單打獨鬥的,沒想到汙染大爆發過去了沒多久,就已經形成了組織。
“我記得不久前,大部分人麵對汙染物還束手無策,這才多久,連走私汙染物都出現了。”
白鬱道了聲謝後接過牛奶,一飲而儘。
“人的貪欲是無窮無儘的,隻要有利益,彆說是道德準則,就連命都可以不要。”
楚澤淮歎了口氣,他將自己的那份早餐吃完後,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我記得我在監察院也有個熟人,我和你一起去。”
“好。”
楚澤淮還在想白鬱究竟有什麼朋友也被抽調去了監察院,然而就在他看見對方真實身份後,心中的警鈴猛地拉響。
“白哥白哥,你今天怎麼來了呀?難怪我大清晨聽見外麵有喜鵲在叫,看來書上說的是真的,喜鵲叫真的會有好事發生。”
“白哥,你是來特意看我的嗎?嘻嘻,本來這幾天工作繁忙導致心情不好,但一看見你就心情變好啦!”
“白哥,下班後有興趣去吃宵夜嗎?我感覺我好久都沒有和你好好相處一段時間了。”
監察院門口,一個充滿活力的少女圍著白鬱嘰嘰喳喳,燦爛的陽光下,是無比明媚的笑臉。
風中飛揚的奶黃色發、隨著動作揚
起的裙邊、亮晶晶的眼眸,明明是已經工作了的人,但看上去比學生還要充滿活力和激情。
“我——”
白鬱還沒有來得及和自己的小迷植說一句話,就感覺一隻手摟上了自己的腰,強行把自己往遠處拽了拽。
“你們的關係這麼好的嗎?”
楚澤淮低聲問,在看見男朋友望過來的疑惑目光時,又若無其事地鬆開了手,對著蒲飛羽打了個招呼,
“是第二小隊那個新人是吧,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你。”
他本以為被抽調走的會是清河市調查局裡麵的老人,沒想到就連新員工也被打包送過去了。
“是我,沒想到楚隊還記得我,早上好。”
蒲飛羽眉眼彎彎道。
“我們還有事,就先不和你閒聊了。”
楚澤淮點頭,拽著白鬱就往監察院裡麵走,速度比之前快了一點五倍。
白鬱疑惑地看著突然加速的人。
這是怎麼了?事情有這麼急的嗎?
然而還沒有等楚澤淮拽著白鬱離開蒲飛羽的視線範圍,一輛監察院專用車輛猛地從裡麵衝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十輛閃著光的同款車輛。
“飛羽,線人傳來消息,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任務提前。”
一個有著一頭卷發的男人探出車窗,在看見不遠處的熟悉身影後,眼睛一亮,
“楚隊,楚澤淮,快,上車上車,幫個忙。”
於是剛剛還想拽著白鬱離開的楚澤淮,在幾十秒後,又和蒲飛羽坐上了同樣的一輛車。
車後座上,最左邊是看不出什麼表情的楚澤淮,中間是察覺出來不對氣氛的白鬱,最右邊是和因為能和偶像能近距離貼貼而十分興奮的蒲公英。
“白哥,我和你說,我——”
[白薔薇:以後就在係統裡麵說吧,有些事情不方便在人類麵前說。有一次月季花被安裝了竊聽器,泄露了資料,你也小心一點,不要在這種人類的機械造物上麵翻車。]
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怕蒲公英再說下去,會變成一盤燙菜。
剛出門的時候,男朋友是興高采烈情緒高昂,結果這才過去了幾十分鐘,他就能感覺到對方心情有一點點低落。
在這過程中,他們也就遇到了蒲飛羽一個植罷了。
想通了的白鬱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