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白鬱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手,眉眼彎彎。
“我也要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的林墨也湊到了他們旁邊,此刻正一臉興奮期待地搓手手。
白鬱詫異地看了一眼湊到他旁邊的林墨,還沒有等他說什麼,跟著過來的原雪就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人給帶離了他們兩個。
“原姐,放手,我也要和我哥小白去炸學校,這可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我在學校裡麵經受了多少的折磨——唔唔唔——”
“你快彆說話了,你跟著人家去乾什麼,當個電燈泡嗎?”
“我剛剛聽到了,我哥說這算是一個任務,為什麼我不能去?”
“他們兩個的任務能叫任務嗎?那叫借著公事去約會,你這麼想做任務的話,那就跟我一起做,我這裡正好有個查三百小時監控的大任務。”
“原姐,放開我,不要啊——”
一人一植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兩人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也不知道林墨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
楚澤淮揉了揉太陽穴,有點心累。
要是林墨在他和白鬱沒確定關係的時候就提出了這個的話,也很正常,關鍵是他和白鬱都在一起好久了,這隻暗夜魔鴉居然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也不對,也不能說什麼都不懂。
準確點說,是該懂的時候不懂,不懂的時候瞎懂。
“主要是一直生活在羽翼下吧。”
林墨雖然經常被媽媽和哥哥暴打,但不得不說,這兩人的羽翼也給小烏鴉提供了一個絕對安全安穩的成長環境。
隻要楚雲柔和楚澤淮還在前麵,林墨就能無憂無慮地當他的楚家小公子,不用考慮風雲莫測的四洲形勢,也不用考慮已成威脅的光輝神教,隻用把落在他身上的任務做了就成。
“姑姑看著嚴厲,實際上是最溺愛他的。”
楚澤淮歎氣,尤其是姑父重病去世後,楚雲柔對林墨更是護得不行,林墨沒有長成一個囂張跋扈的二代熊孩子,已經是他‘教育’的結果了。
在這種難得的約會機會麵前,楚澤淮也不想花費太多時間說林墨的事,簡單解釋一句後,就伸手摟住了旁邊植的腰。
“彆去想他了,要飛嗎?我記得我以前也帶你飛過。”
楚澤淮展開了背後巨大的金色羽翼。
“對,何家村那次,還有臨海市。”
白鬱的記憶倒是很好,一次是美好的初見,一次差點被對方的火焰給誤傷。
“都是好久遠的記憶,我那個時候也沒有帶你飛很高很久,今天帶你感受一下翱翔高空。”
楚澤淮背後那雙巨大的金色羽翼一展,風的呼嘯聲擦過耳旁,瞬間就離地麵上千米。
剛剛還顯得龐大的調查局建築,此刻已經變成了米粒般大小。
白鬱先是緩和了一下驀然傳來的失重感,適
應後便伸出手,
手指穿過雲層,
涼涼的感覺從指尖傳來,喃喃道:
“我還從未以這樣的角度看過世界。”
作為一株紮根大地的植物,白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高高在上的天空有什麼關係。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往下俯瞰,看著視野中的整個城市,我會想這個世界是如此龐大和精彩,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渺小的的庸人庸事。”
“你現在心情不好嗎?”
白鬱伸出手碰了碰楚澤淮的側臉。
“沒有,你在我旁邊的時候,我的心情就一直會很好。我隻是想把我的感受分享給你,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楚澤淮倒是也想摸了摸自家男朋友,但他的手臂已經摟住對方的腰,隻能把臉湊過去輕輕蹭了下。
“我看到這一幕的感覺啊。”
白鬱垂眸,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建築群,輕聲道,
“這讓我有一種全世界都在我腳下的感覺。”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會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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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淮還不知道自家男朋友心中的野心已經如同野火一樣蔓延開來,他帶著人在欣賞了一下高空上藍天白雲的絕美風景後,成功降落在了河白區學校的教學樓上。
這個教學樓裡麵空無一人,外表皮已經年久失修,操場上都長滿了各式各樣的雜草。
爆破用的炸藥等準備東西都被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校長還特意在裡麵留了一張字條。
楚澤淮倒也不急著炸學校,他先是拽著白鬱在這間空曠的學校裡溜達,看到熟悉的景色就回想起與之相關的記憶,回想起來就和白鬱介紹,算是和男朋友一起回憶一下童年,順便和這所學校做一個最後的告彆。
“我以前還控製不好自己羽翼時候,會拿這棵樹練習,就是借助跳躍不斷往上飛,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我能跳上去了,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下來,最後還是校長出麵把我拉下來。”
“沈桉年幼不懂事的時候,經常預言老師穿的衣服,一次居然預言到了某個老師穿的內褲顏色,沈爺爺知道後,追著那隻蜘蛛打,足足繞著學校跑了三圈半,最後逼他不得再預言彆人的隱私。”
“我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狀態不太好,臉色很差,大人們都很擔心,林墨聽到後,偷偷給我摘了很多校長養的固色玫瑰的花苞。我以為他要給我泡水喝,還挺感動,沒成想他把花苞碾碎了塗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