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淮還不知道自己的好友給自己挖了多麼大的一個坑,在弄完北洲的事情後,就回到了闊彆已久的東洲。
再次感受到熟悉的濕潤氣候,受夠了北洲寒冷乾燥狂風的鳥幾乎要落下淚來。
北洲那極端的寒冷天氣,真不是他這個炎熱火焰係適合久呆的地方。
他想念東洲的氣候、想念東洲的風景、想念東洲的風土人情和親朋好友,當然更想念許久沒有見到的人。
咳咳,視頻通話肯定不算見麵。
他回到清河市調查局的時間剛好是傍晚,在找楚雲柔彙報了下任務情況後,就碰上了在調查局門口等他的白鬱。
“白鬱,我給你帶回來新的禮物,你要不要猜猜看?”
楚澤淮拿出來一個相當扁平的盒子,綠色包裝紙金色絲帶,在白鬱麵前晃了晃。
後者先是繞著他走了一圈,沒有發現身體上有傷口後,這才把目光落在了禮物盒上:“不知道,又是北洲的紀念品?”
白鬱現在已經對男朋友的頻繁送禮行為見怪不怪。
在還沒有確定關係的時候,對方就拚命往他這裡送東西,確定關係後,這種行為更加頻繁。
他算是看出來了,楚澤淮表達喜歡的重要方式,就是不停地送禮物。
“不是,你再猜一猜。”
“猜不到,我打算去你家爬一會兒爬藤架,要一起去嗎?”
“當然,你再猜一下嘛。”
對於男朋友無意識的撒嬌,植物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這個形狀和大小....是一幅畫或一張照片嗎?”
白鬱拿過來晃了晃,不沉,沒有特彆大的聲音,裡麵應該是柔軟輕盈的材料。
“不是。”
“標本?衣服?床上用品?”
白鬱一連問了好幾個,得到的全都是否定答案。
他又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盒子有些發熱。
“暖手寶?暖貼?火焰玻璃?燈心草?”
植物把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一個都沒有猜中後,懶得繼續想,直接拆開了包裝。
裡麵是一個捕夢網。
獨特的是,捕夢網下麵的羽毛,全都是金橙色的,此刻正散發著不低的熱量。
“這些都是我的羽毛,我記得你前些天說,夢到了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我乾脆用自己的羽毛做了一個,在你做噩夢的時候,說不定就會看到我。”
楚澤淮輕輕地伸出胳膊,拉住了旁邊植物的手。
白鬱輕聲:“嗯,謝謝,我很喜歡。”
當初那個噩夢的話語其實是他編的,隻是想讓楚澤淮快點從危機四伏的北洲回來而已,沒想到對方當了真。
當然,這個真相沒必要說出來,反正楚澤淮也不可能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做噩夢。
“我上次還夢到你離開我了。”
“不會的,除非是你執意要走,不然我不可能
先放手的。”
“其實我倒是沒覺得我們會分手,我是覺得,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死亡隨時會降臨到任何人的頭上。”
白鬱垂眸,當初對方在北洲重傷失蹤,真的給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也是,生離死彆什麼的,誰也說不準,這都是人無法決定的天意。”
“意外和天意嗎?指不定是人為,比方說你在任務和我之間選擇了前者,最後一去不歸。”
“你怎麼會這麼想?任務時時刻刻都有,做也做不完,但你隻有一個,是我捧在心上的人,我可不會把自己的羽毛做成禮物送給任務。”
這句話很輕,就像是白鬱手中的捕夢網,軟軟的、輕輕的,落在了他的心尖。
但是當楚澤淮把話題轉到捕夢網後,白鬱很快盲生發現了華點,眉毛不由皺起,談話內容轉移到了現實。
“說起你送給我的這個禮物,上麵這麼多的羽毛,是你自己拔出來的?”
就連細小絨羽拔下來的時候都會刺激到痛覺,更彆提這種十五厘米左右的大羽毛。
“不是,是在戰鬥中掉落的。”
楚澤淮眼眸閃了閃,解釋道。
“是嗎?那你把羽翼展開給我看看。”
白鬱看著對方的神情,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