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海草
真的要曬太陽.......誒,人呢?”
林墨還想著和原雪一起去,沒想到一抬頭,一個人影也沒有。
果然,他的地位就是第一小隊裡最低的苦力。
感慨了一會兒L自己的命運後,林墨認命地找到關押海草的地方,把那一團碧綠色的海草拿出來。
結果他一拿,海草就開始哭,滴滴答答的水直接從他的手掌裡麵落下去。
“你....你是不是要把我拿出去涼拌吃了?我,我告訴你,我老大是......”
海草團子抖啊抖,流出來的淚水是越來越多。
它在陸地上壓根就沒有什麼攻擊性,此刻無比後悔為什麼控製不住想要看熱鬨的心思跑來這裡。
“你想太多了,隻是帶你去曬會兒L太陽,一會兒L太陽就落山了。”
林墨抱著已經把他製服都弄濕的海草,朝著外麵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經過走廊的時候,他的餘光看見一個小小的金色身影,整個人都頓住了。
他們調查局裡麵有過這麼小的小孩子嗎?
秉承著關愛未成年兒L童的友善心理,他靠近了那個怯生生的金發小孩,擺出了自認為最溫柔的麵龐:“小朋友,你是誰家的孩子啊?是不是走丟了?”
小男孩低著頭,淺金色的碎發遮住了眉眼,看上去相當怕生:“小哥哥,我叫楚向陽。媽媽死了,死之前讓我來找爸爸,我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爸爸,隻知道爸爸和我長得很像,也姓楚,這是爸爸留給媽媽的信物。小哥哥,你知道我爸爸在哪裡嗎?”
說完,把手中緊緊攥著的東西遞了過去。
林墨皺起眉頭,接過來一看,墨色的瞳孔地震。
臥槽,怎麼是他哥的證件和一枚第一小隊隊長製服上的扣子。
不是,他哥好不容易和小白和好,怎麼就突然多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孩子?他們兩個明明關係那麼好。
不對,這個孩子看上去也就五六歲,倒推一下,他哥那個時候應該是一十歲出頭,還沒有認識小白。
一十多歲的年輕人,年輕氣盛火力旺,不知道在哪裡談了個女朋友或和有了一夜情,留下一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但是這要是讓小白知道了,他們兩個豈不是瞬間就要決裂了?
“噓,你千萬彆說話也彆聲張,先跟我來。”
林墨耳尖地聽到了附近還有其他值班人員的聲音,立馬蹲下小聲道。
他還不想讓他哥的私生子找上門來的事情傳遍整個調查局。
“你是不是想拐賣我?”
小孩嘴巴一撇,眼看著就要嚎啕大哭。
“我怎麼會拐賣你呢?按照血緣關係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小叔叔。”
林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哄孩子,急得翅膀都快出來了。
“我不信,除非你把玩具送給我。”
小孩指著林墨手中的海草團子,道。
“好好好,給你給你,彆哭了。()”
;()”
“那真是謝謝你的祝福了啊。”
林墨摸了摸後腦勺,感慨這小孩其實和他哥長得並不像,但是變成金發金眸後,就和他哥沾了點邊。
等等.....
後知後覺的林墨突然反應過來,誰家的小孩能隨便變瞳色啊!
而且這個證件不久前還在他哥的手裡,就算不在他哥手裡,那也應該會和製服一樣,又被白鬱帶了回去,怎麼可能會在五六年前送給彆人。
五六年前的他哥正在被四洲聯盟壓榨,壓根就不是清河市調查局第一小隊的隊長。
傻裡傻氣的烏鴉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蠢的錯誤,然而已經遲了。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淺金色發的男孩子露出了一個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笑:“祝你好運哦,小叔叔。”
**
楚澤淮做完最要緊的任務回來後,看到的就是一大群人在非工作時間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楚澤淮讓人把高等級汙染物的屍體先運回去,好奇地看向裡麵:
“發生什麼事了?大家都在加班?”
“不是,是我們調查局裡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生物,然後啟動了最高警報,局裡麵的調查員都過來了。”
一個值班的隊員解釋道,同時和周圍的同事一起,給對方讓出來一條路。
“奇怪的生物?又有汙染物混進來了?”
楚澤淮靠近,發現是一株躺在地上的啞光黑向日葵。
啞光黑向日葵長一米七多,細細的杆上麵有四片同樣漆黑的大葉子,沒根。
他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乾脆先用定光劍戳了戳那株啞光黑向日葵,沒想到對方幽幽轉醒看見他後,就開始嚎啕大哭。
“這是什麼玩意兒L?”
楚澤淮也是第一次見如此黑又如此能哭的向日葵。
“什麼什麼玩意兒L,我是你弟弟啊,嗚嗚嗚嗚嗚嗚——”
啞光黑向日葵努力想用葉子揉臉,但壓根夠不到,隻能任由兩道水柱從大黑臉盤子上噴射出來,濺濕了兩旁圍觀人員的製服。
“林墨?!”
楚澤淮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在留下一句“你們彆看熱鬨了,該回家回家,該值班值班”疏散人群後,就掏出手機給自家姑姑打電話。
一邊說現在的情況,一邊用空閒著的手抱住大黑臉盤子,徑直往醫療室的方向走。
“嗯嗯,事情就是這樣的,你快點過來一下。”
“哥哥哥,彆拽我脖子,脖子要斷了啊!”
一十
() 分鐘後,醫療室內。
“這個黑向日葵體內檢測到了汙染力量,應該就是這股力量把他變成了這樣,不過倒也不用這麼嚴肅,沒有察覺到身體數值變化,應該就是個普通的變形。”
被緊急叫回來的醫生檢查一番後,將檢驗報告遞給了楚雲柔。
“什麼叫普通的變形,我才不要當向日葵餅子一輩子。”
林墨頂著一張啞光黑的向日葵大餅臉,不服氣道。
“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彆說些亂七八糟的。”
楚雲柔看著至今還找不到重點的兒L子,有點手癢。
算了,還是不打了,那張向日葵大餅臉上有好多葵花籽,她怕硌著她的手。
“我碰見一個小孩,他說他叫楚向陽,是我哥的私生子,還拿出來我哥的證件,我就信了,然後就被坑了——”
林墨嗚嗚咽咽地說出來這個無比離奇的經曆,說完後,用壓根就不知道長在哪裡的眼睛,期盼地看著他哥,
“哥,你快想想,到底和誰上過床有過孩子?”
楚澤淮金橙色的眼眸眯起,裡麵是危險的神色:“暗夜魔鴉,我勸你不要汙蔑我的清白,我隻和白鬱睡過,而且我們之間不可能有孩子,那是個植物。”
然而此刻無比慌張的林墨隻聽到‘植物’兩個字:“哥,你年輕的時候連植物人都不放過——嗷!”
話音還沒落,啞光黑向日葵就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啪”一下貼在了牆上。
“我真是腦子有問題才會順著你的話思考。”
楚澤淮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現在的重點不是你和誰睡過,是你的證件為什麼會在他哪裡?”
楚雲柔把自己的兒L子扣下來後,坐在了一旁,嚴肅道。
她怕再出現一個楚雲升仿造身份牌混入調查局的事情。
“我的證件.....想起來了,當初白鬱給我送製服,但我說不要,就又扔給他了,證件什麼的,應該就在他那裡。”
楚澤淮想了想,說道。
“那我要是想找到那個可惡的家夥並恢複過來,是不是也要去一趟流銀市?”
啞光黑向日葵從地上爬起來,問道。
“對。”
楚雲柔點頭。
“那太好了。”
啞光黑向日葵一改之前的悲傷頹廢,直接爬上了他哥的大腿,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哥,我媽說了,我也要去流銀市。你就帶著我去和小白私奔吧!”
楚澤淮:......
楚雲柔:.......
吃了一個大瓜的醫生:哦呼,還是你們楚家人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