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這麼想死的話,孩子生下來後,你們就能榮幸成為大人們的晚餐了。”
粉毛青年‘呸’了一聲,不去理會外麵的一切,開始和其他玩家小聲商量對策。
然而他商量著商量著,就覺得‘自己人’裡麵又出了一個‘叛徒’
“為什麼你沒有懷孕?”
挺著大肚子的粉毛青年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確定楚澤淮沒有懷孕後,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忿起來。
明明大家都一起吃了鵪鶉蛋
() ,怎麼偏偏這個家夥不用懷孕?
“我不知道。”
在一眾孕夫中顯得格外苗條的楚澤淮說道,他回憶了一下在船上的一切,也沒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和其他人不一樣的舉動。
“因為我不允許。”
一抹銀綠色的身影閃過,一條有著兩米長的綠色尾巴的人魚停在了珊瑚牢籠前,隨著海水飄著的銀色長發下,是一張精致好看的臉龐。
在看清楚那張臉後,楚澤淮呆愣在了原地。
白鬱他怎麼突然變物種了?
等等,就是白鬱把自己抓下來的?
“你跟我來一下。”
白鬱示意少女打開珊瑚牢籠,拽著自家愣神的伴侶離開。
他不過是去找人魚小姐姐商量了點事,結果就發現被自己拽下來的鳥被關了進去。
嘖,早知道就把對方隨身帶著了,還好沒有出什麼事。
另一旁,玩家們看著被帶走的人,猶豫問道:“為什麼他能走,我們就不能走?”
“那個可是第一個被吃掉的。”
少女敷衍了一句,隨後瞥了一眼大肚子的玩家們,露出了尖尖的牙齒,
“你們幾個安分一點,誰先鬨騰我就吃了誰。”
粉毛青年剛剛的不忿變成了慶幸。
原來不懷孕就會被第一個當成食物吞掉,還好他不是那個倒黴鬼。
隻要不死,哪怕懷孕,也都有通關的希望,但是被人魚吃掉後,那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隻能回到遊戲大廳重開,浪費龐大的精神力和時間不說,還要白白體驗一下被追殺吞食的刺激恐怖。
而被其他玩家以為變成人魚食物的楚澤淮,此刻正坐在一個柔軟的貝殼裡麵,雙手抱胸:“這裡是哪裡?你怎麼現在才來?還有,你現在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白鬱尾巴一動就遊到了對方旁邊,長長的綠色魚尾纏繞住了對方的腰:“我朋友的副本,我想著讓你體驗一下普通玩家的感受,至於這幅樣子....隻是用能量幻化了一下,不用擔心,我還是株植物。”
柔軟的魚鰭擦過了楚澤淮的臉,帶來一串又圓又大的珍珠項鏈。
“怎麼了?因為我沒早點來,生氣啦?”
白鬱笑盈盈地給對方的脖頸戴上項鏈,尾巴一甩,就甩過來一串海鮮,
“我把她的海鮮朋友送給你吃,怎麼樣?”
“不是生氣,是有些害怕,我擔心你在哪裡遭遇了不測,還有那個魚卵......”
楚澤淮頓了一下,低聲道。
在看見其他隊友肚子大了起來後,他是真的心涼了一瞬。
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挺著個大肚子,肚子裡還有一個亂動怪物的模樣。
彆說是帶著它戰鬥了,光是看一眼,都會直接崩潰好吧。
“彆害怕,我肯定不會讓魚卵進入你肚子裡的,你吃的東西,我都讓她們換了。”
白鬱從後麵抱住楚澤淮,腦袋靠在了對
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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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你還沒有懷過小薔薇,怎麼可以先懷一個破魚卵?”
“我們有生殖隔離,我不可能給你懷——唔———”
楚澤淮扭頭道,卻被抓緊機會的人魚白鬱給吻上了唇。
一個又軟又涼的東西被渡了過來。
“咳咳,這是什麼?”
楚澤淮反射性咽下,問到。
“海洋精華,千年老蚌殼送我的禮物。”
白鬱拉著對方的手,淺綠色的眼眸眨了眨,
“在過去的幾天,我不僅收到了許多新的賀禮,還學習了人魚的求偶舞,你想看嗎?”
白鬱一直對植物沒有求偶舞而感到遺憾,如今好不容易當了次人魚,當然要嘗試用全新的方法再追一次。
海浪翻湧,寶石綠的人魚尾在深海中穿梭,長長的銀發於月光下起伏,人魚的飄渺歌聲在海洋中回蕩,在這個珊瑚與海草簇擁的舞台,人魚為他認定的伴侶獻上了代表忠誠與熾熱愛意的舞蹈。
楚澤淮一開始在一旁認真地欣賞,到了中間部分,白鬱朝著他伸出了邀請的手,看著那雙仿佛有著魔力的淺綠色眼眸,他一腳就踏入並陷入了這個漩渦,直到最後才發現了不對勁。
“為什麼跳著跳著,我們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了?”
被按在貝殼上麵的楚澤淮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
“因為這是求偶舞的最後一個步驟啊。”
白鬱從正麵抱住對方,牙齒輕輕咬上了對方滾動的喉結,淺綠色眼眸彎起,
“我們還沒有嘗試過水裡呢。”
真當他那麼長一段求偶舞是白跳的嗎?
**
玩家們絞儘腦汁心驚膽戰地逃離珊瑚牢籠和人魚守衛時,白鬱正和楚澤淮在珊瑚叢裡約會擁抱翻滾。
玩家們挺著一個大肚子和恐怖的蛀船蟲生死搏鬥時,白鬱正拉著楚澤淮和海洋裡麵的各種小魚玩耍。
玩家們手忙腳亂去抓他們生出來的、吱哇亂叫到處亂爬的小人魚時,白鬱正領著楚澤淮,在許多人魚的祝福下,舉辦了一場人魚的婚禮。
珍貴的圓潤珍珠鋪滿了海底沙地,各色鮮豔的海草珊瑚被放在了精心選擇的地方當裝飾,散發著微光的夜明珠高懸,千年老蚌精和圍觀的人魚一起,共同唱上祝福的歌曲。
“這個送給你。”
尾巴上係著一朵紅色海葵的白鬱低頭吻了下他的小鳥,將一枚綠色的鱗片放在了對方手中。
“這是.....你的鱗片?”
楚澤淮挑眉。
“對,是用能量幻化出來的鱗片。”
白鬱甩了甩尾巴,用魚尾末端蹭了蹭對方的小腿。
雖然說人魚形狀隻是他幻化出來的一個外表,但既然海底人魚族的婚禮都舉行了,那自然要按照這裡的風俗習慣,送給對方一枚人魚鱗片。
等以後離開副本回到現實世界後,還可以時不時拿出來
() 看一看(),
.....(),
溫情時刻。
白鬱的目光不自覺漂移了一下,一眼看出這朵黃花在想什麼的楚澤淮抽了抽嘴角。
水裡麵做就這麼讓植爽的嗎?
而在這場浪漫的海底婚禮進行時,一群玩家謹慎地借助著各種裝飾,悄悄靠近了場地。
“為什麼他還沒有被吃掉?人魚不是會吃掉產卵的溫巢嗎?”
剛剛生產完一臉虛弱的粉毛青年躲在一個巨大的蚌殼後麵,目瞪口呆。
嫉妒使我麵目全非jpg
“原來外麵傳的玩家可以和boss談戀愛居然是真的。”
西裝男人也探出個腦袋,語氣中帶著點試探,
“你說我擺一個妖嬈的姿勢,能勾搭到一個boss的愛嗎?”
“你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居然內心裡有著如此齷蹉的想法。”
粉毛青年倒吸一口冷水,連連咳嗽了兩聲後,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著同伴。
麵對這樣的目光,西裝男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然而就在他打算說“我就想想,沒有真的想實現”時,就聽見粉毛青年又補充了一句。
“你年齡太大了,而且也不帥,這種事還是讓我上吧,而且我剛生了孩子,說不定有母性光環加成。”
一行人:...........
小聲討論的幾個人沒有發現,剛剛粉毛青年咳嗽後,一片陰影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
**
“他們為什麼還在這裡?”
白鬱疑惑地看著重新被關在珊瑚牢籠裡的玩家們,一臉疑惑。
他還以為人魚小姐姐已經把玩家們都送出去了。
一旁的人魚守衛則是會錯了意思,手中的魚叉狠狠敲了下珊瑚牢籠:“說,你們是怎麼到這裡的?”
粉毛青年握著珊瑚,看著楚澤淮,情緒激動:“是命!是這不公平的命指引我來到這裡的!我們來這是是為了救你,沒想到你居然———魚哭了,水知道,我哭了,又有誰能知道呢?”
楚澤淮抿唇,想起之前並肩作戰的場景,難得升起了一絲內疚。
然後西裝男人就毫不猶豫戳穿了自己的同伴:
“你難道不是想舔包才過來的嗎?還說這個新人一看就是氪了很多金的冤大頭,他死後說不定會落下不少珍貴的卡,說我們不去撿漏也太可惜了。”
剛才還在愧疚中的楚澤淮:.........
他轉頭小聲和白鬱說了什麼,一邊說一邊看了玩家們,隨後拔出了腰間的定光劍,站在了珊瑚牢籠前麵。
即使是光線昏暗的海底,也遮掩不住劍身上的鋒利和血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剛才的話是亂說的,我看你用劍,不如我告訴你一個劍神傳人留下來的無敵劍法,我不求彆的,隻求哥留我一條狗命。”
粉毛青年一個激靈,在副本中,玩家和玩家之間相互殘殺奪
() 取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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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練劍這麼多年,還真的沒聽過什麼無敵劍法。
“少就是多,濃縮的就是精華。”
粉毛青年咳嗽了兩聲,正色道,看上去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無敵劍法隻有二十個字,但這二十個字,就足夠讓你登上劍道的巔峰。”
楚澤淮頓了一下,準備認真聽。
說不定異世界真的會有什麼他從未了解過的劍道。
“這二十個字就是,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上岸第一劍,先斬心上人!”
楚澤淮:..........
果然,會認真去聽這種話的自己像是個傻子。
“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玩家的話是不能聽的,誰知道他們下一句會說出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動手吧。”
白鬱遊過來,靠在楚澤淮的肩膀上,道。
“好。”
楚澤淮點點頭,提起了手中的劍。
“等等,不是說好了,我說了就不能殺我了嗎?”
粉毛青年看著劍光,不甘心地握住了珊瑚,乾脆放棄了臨死前的掙紮,
“我跟你說,像你這種人,我最——”
“咣當——”
粉色珊瑚應聲而裂,楚澤淮收起了定光劍,瞥了一眼對方:“剛才這裡的人魚說了,看在大家當初挺過了七日迷霧的份上,就算作通關。”
說完後,他輕飄飄地反問了對方一句:“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麼來著,海浪聲太大,我沒有聽清。”
粉毛青年嘩啦一下就抱住了楚澤淮的大腿:“我是說,我最喜歡你這種能帶飛我們的大佬了,哥,你現在就是我唯一的哥,出去能加個好友嗎?”
“哥哥,菜菜,帶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