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女仆裝還沒有持續一天就沒了。
栗訟原本是想讓小烏鴉也感受一下社死的‘快樂’,沒想到這家夥開始放飛自我,不僅穿著女仆裝到處晃悠,還說要整治一下現代咖啡店的不良風氣。
在接到關於‘貓耳女仆怎麼是個男的,你們涉嫌虛假宣傳’和‘貓耳女仆在客人發生爭執的時候吃瓜看戲,還拍桌叫好’等類似的投訴後,栗訟忍無可忍,直接開除了林墨,並且收回了他身上的貓耳女仆裝。
楚澤淮彆墅中。
“你之後還要穿裙子嗎?”
白鬱看著對女裝經曆意猶未儘的林墨,問道。
林墨想了想,他還沒說話,就看見另一個神秘鬥篷人和他哥同時把目光落在了剛剛出院的祁雙身上。
“你們看他乾什麼?醫生說了,要給傷員一點安靜恢複空間。”
熱心的林墨想起了醫生的囑托,提醒道。
“我覺得你正常一點、離他遠一點,就是對他病情最大的幫助了。”
楚澤淮瞥了一眼自己還在茫然中的弟弟,道。
鬥篷下的楚墨冷笑了一聲。
祁雙沒忍住捂住了臉。
“什麼叫我正常一點?我明明很正常好吧,還離遠一點,我又不是什麼病毒傳染源。”
林墨不忿道,乾脆不和那二個講話,湊到了自家好友旁邊,
“小白,你有沒有覺得那二個人好奇怪啊。”
白鬱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林墨的手機就瘋狂響起。
“是栗隊打過來的,他該不會發現我走了後咖啡生意一落千丈,改變主意讓我重新回去上班吧。”
林墨一臉躍躍欲試,然而在聽到栗訟的話語中,期待的表情變成了凝重,
“媽媽又發病了?好,我現在就過去,你們幫忙拖一下。”
他的話語落下後,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還有些輕鬆的氣氛瞬間凝固。
“姑姑得了什麼病?我怎麼不知道?”
楚澤淮站起來,直直地看著林墨,表情嚴肅。
鬥篷下的楚墨也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一向冷靜的他,在聽到這個模棱兩可的話語後,也忍不住緊張擔憂起來。
“輕度臆想症,偶爾會發作,不嚴重,但是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一起過去吧,我們路上說。”
楚雲柔臆想症的第一次發作還要追蹤到楚澤淮和白鬱的婚禮。
在看到那個身高兩米、擁有正常男人絕對不會有的胸圍的椰樹時,宴會桌旁邊的所有人都震驚了,所以林墨被胸肌夾臉一波帶走後,在場人沒有一個反應過來。
林墨就這樣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房間,從周圍堆積的雜物來看,應該是庫房。
“你要喝多少椰汁?”
椰樹把林墨橫抱在了懷中,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
“你的椰汁是從哪裡出來的?”
林墨又驚又恐懼,在這個兩
米高的男人懷中不斷掙紮拒絕,
“不,我不要喝椰汁,你放開我,我不喝了!不要——”
椰樹沉思兩秒,覺得自己應該滿足賓客的願望,不然會被老大揍,於是解開了自己領口的扣子:
“不喝椰汁的話,要不要來喝點椰奶?很好喝的,還能恢複體力和溫養精神。”
“不,我不要喝,我——滋滋,誒,還真的挺好喝的。”
等反應過來的楚雲柔趕過來救她兒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讓她崩潰的場麵。
她的兒子,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被另一個高大壯實的男人抱在懷裡喂奶!
楚雲柔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一下子就崩斷了。
她本來就因為林墨的教育問題而心累,又因為小烏鴉闖下的禍事而疲憊,在想到腦子有問題的兒子的未來發展時,更是心裡壓力山大。
林墨和椰樹的這個場景,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這個一生要強的女人的育兒理念。
楚雲柔開始逃避,不想承認這隻烏鴉是她的兒子,再加上林墨做的喝奶的事,於是楚雲柔成功把二十多歲的林墨臆想成了剛剛出生的烏鴉寶寶。
隻要林墨還是個寶寶,就不會去彆的男人懷裡喝奶,然後她就可以重新培養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可以親自給他喂奶,可以不用再為了兒子頭疼。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楚雲柔都會把林墨當成出生不久的寶寶,醫生對此也沒有辦法,隻說是讓楚雲柔自己放下執念就好了。
好在這個臆想症不嚴重,發病頻率也不高,再加上並沒有給現實生活中造成很大的影響,清河市調查局的眾人也就沒有告訴流銀市的一人一植。
“就是這樣,醫生說,或許我媽在真正意識到我已經成熟長大後,就不會臆想著小時候的我了。”
林墨長長地歎了口氣,楚雲柔因為他而變成了這樣,他心裡也很愧疚。
但是要裝成一個成熟穩重的烏鴉,他是真的裝不出來啊!
“我隻是好奇,楚局臆想症發作後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