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所謂的負責,就是在他忙的時候,楚澤淮負責過來幫他打理一下莊園內的事務,在他閒著無聊的時候,楚澤淮負責過來給他找樂子,在他孤單寂寞的時候,楚澤淮負責過來給他講故事或者陪他玩。
當然,可憐的小鳥偶爾也會負責解決一些特殊的需求。
不過看在對方還有工作的份上,性格溫和生性大度的白薔薇允許對方隻在下班後過來。
於是楚澤淮就過上了夜晚繼續在王城裡麵巡邏,白天在白薔薇莊園裡麵乾活的忙碌日子。
又是一天清晨。
結束了晚間工作的檢察官們踏著清晨露水回去休息,楚澤淮熟練地往王城郊外走,卻被一個眼尖的同事看到,勾著他的脖子就去了一家酒館。
“最近你一下班就走,都沒見你來喝酒,什麼事啊,這麼忙。”
已經對幾個檢察官相當熟悉的酒保倒上了幾大杯燕麥酒,遞過去。
“我......”
楚澤淮低頭看著酒杯中自己的倒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鼻尖嗅到了熟悉的刺激無比的烈酒味,腦海中卻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薔薇花莊園裡麵淡淡的酒,以及那個有著同樣氣質的優雅身影。
“是不是有小情人了?”
穿著同款檢察官製服的紅發男人笑嘻嘻地摟過了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
“難怪每天這麼忙,能沉浸在溫柔鄉裡,當然不和我們這群大老爺們在一起啦。”
他這話一出,整個酒館的人都笑起來,空氣中洋溢著歡快的氛圍。
“沒有,不要瞎說。”
楚澤淮的耳尖有點發紅,他想起白鬱那雙仿佛能把他吸進去的淺綠色眼眸,又想起了那雙溫柔抱著自己腰的手。
但不一樣。
他們兩個比起情人關係,更像是交易關係。
他為對方奉獻出自己的時間精力和身體,換來一個對方對於自己冒犯的原諒。
“怎麼還害羞了?是哪家的姑娘啊?”
紅發男人見此,更是堅定了心中的猜測,於是一雙眼睛中帶上了促狹。
“真沒有。”
“有夫之婦?還是有婦之夫?”
聽著同伴越來越離譜的猜測,楚澤淮強行把手中的酒塞到了對方手中,轉身就走。
即使已經走出了幾十米遠,酒館裡那些嬉笑交談的聲音還是會在身後響起。
“我就說,他肯定是找了個地下小情人,還不肯告訴我們,好像我們能搶了他的一樣。”
“彆這麼想楚,說不定是不能告人的關係,比方說某個貴族老爺的年輕夫人,哈哈哈哈哈哈。”
“這有啥不能告人的,這些事,在圈子裡發生的還不夠多嗎?上次不是爆出來一個少爺的未婚妻和保鏢在一起的事嗎?”
隨著楚澤淮的離去,那些飄進他耳朵裡麵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他把腦海中的思緒甩開,埋頭趕路,很快就到了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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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者白絮沉提醒您《藤蔓boss今天也在偽裝人類》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白鬱坐在門口的薔薇花藤秋千上,將目光從書頁上移開,道。
“抱歉,有點事。”
楚澤淮緩了一下因為趕路而有些急促的呼吸,他站在白鬱麵前,伸出手解開自己的製服蓋了過去,
“這麼冷,您有何必特意在外麵等我。”
現在正是清晨,雖然說太陽已經升起,但外麵還是有些冷的,白鬱身體又不好,在外麵被冷到了怎麼辦。
“因為我希望你到這裡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見我,每次你看到薔薇花,就能想起曾經有人等著你過來。”
白鬱輕聲道,他垂下長長的銀白色睫毛,任由對方將那件還帶著體溫的製服外套罩在他身上。
楚澤淮的手頓了一下。
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已經去世,每次他回家的時候,都是要在一片漆黑的巷子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扇漆黑寂靜。
這好像確實是第一次,有人在等著他回來。
明知道他們之間隻是交易,但不得不說,這番話加上白鬱的那張臉,還是不可避免讓他沉淪了一瞬。
“我會記住的。”
他伸出手,牽住了對方微涼的手,和對方一起進入莊園內部,
“還是和之前一樣嗎?”
“對,先處理一些莊園內的事物,然後聽你講故事,中午吃飯睡覺,下午的時候陪我閒逛,傍晚離開。”
白鬱點了點頭,招手讓管家把今天一天要處理的東西送過來。
雖然說楚澤淮負責幫助他處理事務,但檢察官怎麼可能真的擅長這些,充其量就是把文件遞過去,等白鬱看完後,再把文件放回去。
白鬱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工作的,花半個小時簡單粗略弄完後,就開始聽著自家小鳥一邊吃東西,一邊講述工作中遇到的事情。
講著講著,在工作一夜的疲憊和吃飽的感受中,楚澤淮困意湧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窗外的太陽已經西斜,床邊的人影依舊很優雅地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本眼熟的書。
“您好像很喜歡這本書。”
楚澤淮從床上坐起,看了眼封皮上的女人剪影,忽然想起這好像是王城最流行的書籍。
“這是一本講述貴族女孩為了愛情而和家裡勇敢抗爭的故事,她放棄了家裡的財富、高貴的地位和貴族未婚夫,選擇和家裡麵的侍衛私奔去鄉下,過上了平凡幸福的農婦生活。”
白鬱晃了晃手中的書,
“這本書的噱頭就是偉大的愛情,我從未體驗過,所以很好奇,愛情真的有這麼偉大嗎?”
楚澤淮撇撇嘴:“我覺得這不是偉大的愛情,這是偉大的騙局,一個心性狡詐的底層男人騙了一個天真不諳世事的貴族女兒,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有臉說是愛情的。”
聽著自家小鳥毫不留情
() 的諷刺話語,白鬱沒忍住笑出聲:“這就是你的想法嗎?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看了,難怪我看了這麼久也沒有明白愛情。”
“對,這種書隻配用來墊桌角。”
楚澤淮點頭道。
“那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白鬱將書放在一旁,認真問道。
“我......”
楚澤淮怔住了,他看著對方的淺綠色眼睛,明明是這麼偏冷這麼清透的顏色,此刻卻宛如一簇火,灼傷了他的眼眸,讓他像被燙到一樣迅速移開了目光,
“我....我也不知道,公爵閣下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我姐姐說想舉辦一個宴會,明麵上是慶祝她的四十歲生日,實際上會把全王城適齡的女孩子都召集在一起。”
白鬱餘光看到了對方不自覺握緊的手,繼續不緊不慢解釋道,
“他們都說,婚姻就是一座無法出去的牢籠,或許有一天我會結婚,不過在那之前,我想體驗一下愛情的感覺。”
“那您的意思是......”
楚澤淮定定地看著對方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找,也不知道該找誰,畢竟十多年一直生活在薔薇花莊園,我的交際圈實際上很窄。”
白鬱伸出了手摸上了旁邊人的側臉,微涼的指腹摩挲過柔軟光滑的皮膚,隨後又順著白皙的脖頸摸到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