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讓諾斯管家帶著他去吧。”
白鬱把剛剛寫上字的紙遞給了一旁的管家,道。
剛剛的那一番對話讓白鬱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這個世界的林墨果然還是腦回路有問題的林墨。
他之前還想著,如果林墨來了,可以讓對方協助楚澤淮處理一些莊園內的事務——儘管他說過不用,但責任心強的小鳥固執地要去做,勸也勸不動,哪怕看不懂,點著燈也要看。
不過現在看來,放任林墨去幫楚澤淮處理事務,隻會讓事務越來越多,意外越來越頻繁,說不定這個家夥還要不停打擾他們兩個的相處時光。
綜上所述,他臨時給林墨換了一個工作,既可以曆練到對方,讓楚澤淮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又可以讓對方離他們遠一點。
“清理莊園田地周圍的黑暗生物?”
在那張紙被遞過去的時候,楚澤淮湊巧瞥到了裡麵的內容,不由挑眉,看向了一旁的白鬱。
他在薔薇花莊園的這些日子,可從沒有聽說過田地周圍有什麼黑暗生物,不然他肯定老早就提著劍去了。
“其實也算不上黑暗生物,隻是被黑暗力量影響後、體型壯大了好幾倍的野豬罷了,除了體型外,沒有其他的變化。”
看懂了自家伴侶的眼神後,白鬱咳嗽一聲掩飾道,
“我也是昨天收到下人的報告才知道的,野豬季快來了
() ,正好讓他去殺點野豬,放心,不會少了他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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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你才來了不到一年,上一次野豬季來臨時,你和我還不認識,等你在這裡呆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畢竟野豬季是我瞎編出來的,我私下裡給管家另一張紙條,讓他提前把一隻體型龐大但性格溫順的豬放在田地旁邊。
“我覺得我需要再多看點文書。”
楚澤淮點頭表示明白,心中的責任心又一次湧了上來。
作為公爵夫人,他必須要對薔薇花莊園的每一個地方都了如指掌。
隻不過他沒有走幾步,就被從後麵抱著腰拽了回去。
“不想再想文書了,你就不能把自己的精力放在我身上嗎?”
白鬱將人抱在了自己懷中,有些無奈道。
“可是我覺得這是我身為公爵夫人的職責。”
楚澤淮被耳旁的吐息弄得有些癢,他下意識扭頭躲避,卻又被對方的手給掰了回來。
“我想我應該提醒你一下,公爵夫人最主要的職責是陪我,順便完成一些私下裡親密的事,而不是什麼冷冰冰的文件事務。”
白鬱看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而開始臉紅的小鳥,側過臉親了對方一口,淺綠色的眼眸彎起,
“既然你這麼想,那就先履行你的第一職責好了,你的這個願望,我還是很樂意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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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由於多了一個人,所以本就豐盛的晚宴更加豐盛。
奶油蘑菇湯、塞滿了各種水果的火雞、剛剛烘焙出來的蛋糕、滋滋冒著熱油的牛排.....
楚澤淮坐在椅子上等著林墨回來,然而左等右等都沒有見那個熟悉的歡脫身影。
他明明告訴對方,要在太陽下山的時候準時回來,沒想到這才第一天,那家夥就把他說的話給拋在了腦後。
“公爵閣下,您先吃吧,一會兒L食物涼了就不好吃了,而且也對您的胃不好,我有點擔心我的弟弟,打算出去找找他。”
楚澤淮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L,還是沒等到林墨後,便扭頭對著白鬱道。
結果他發現白鬱正雙手交疊抵在下巴處,看著盤子中滿滿一肚子水果的火雞,臉上是他無法理解的表情。
一瞬間,他背後的汗毛就立了起來,危險預感再次出現。
望著火雞想起美好往事的白鬱感受到了一旁的目光,這才把思緒放回了現實:“你剛剛說什麼?”
楚澤淮將剛才奇怪的感覺歸為過於擔憂林墨上,於是他把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那個弟弟還沒回來啊,估計是第一次工作太興奮,忘了時間,我們先吃飯吧,放心好了,他就在薔薇花莊園裡麵,不
() 會出什麼事情的。如果你還不放心,吃完飯我陪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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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就這樣過去,直到仆人們把餐盤都收走,林墨還是沒能回來,白鬱乾脆讓人把自己的馬牽出來,和自家小鳥一起出去找人。
當然,找人是其次,重點是想和自家小鳥共乘一騎增加下感情,順便吹吹晚風消消食。
傍晚的風吹過薔薇花莊園,帶來若隱若現的花香,溫柔的夕陽穿過葉子,將僅剩的光輝灑向大地。
白鬱一隻手握著韁繩,一隻手摟著自家伴侶的腰,騎著白馬慢慢悠悠走在小路上,馬蹄踏過地麵上的光斑,偶爾還驚起一旁晚歸的鳥雀。
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美好。
直到他們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加油聲和林墨的救命聲。
“在那裡!”
楚澤淮嫌棄馬走得太慢,乾脆直接翻身下馬,背後翅膀一張就飛了過去。
聽著林墨的呼救聲,心急如焚的他又提高了自己的速度,幾乎是五六秒就到達了那個地方。
然後就看見了讓他心臟驟停且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場麵。
林墨居然隻剩下了下半身,而一連串的仆人正在拽著他的腳。
在來到薔薇花公園的第一天,林墨居然就這麼死了,還死得這麼淒慘,連一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等等。
不對。
林墨要是真的死了,那剛才的呼救聲是從哪裡來的?
楚澤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發現林墨的上半身還是在的,隻不過和他隔著一個豬肚子罷了。
沒錯,林墨他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鑽進了一隻龐大野豬的菊花裡麵,身體一半在豬裡麵,一半在豬外麵,看樣子狀態倒是還不錯,還能指揮仆人們把他拔出來。
“你們再努努力,我感覺我快要出來了——”
“動了動了,你們加把勁啊!”
“你們千萬不要告訴我哥和公爵閣下,太丟人了。”
“誒誒誒,你們怎麼不用力了啊?”
察覺到腳上傳來的力量消失後,林墨疑惑道,隨後兩隻腿開始在外麵亂蹬。
剛才一連串‘拔蘿卜’的仆人站在原地,朝著一旁的兩個身影恭敬問好後,便站在一旁等著吩咐。
“這是怎麼回事?”
楚澤淮看著這混亂的場麵,揉了揉太陽穴。
為什麼林墨殺一隻豬,還能把自己給殺到對方的菊花裡麵?
就算這隻豬體型如同小山丘一樣龐大,龐大到足夠一個人把自己塞進去,林墨也不能升起這種變態的想法啊?
“這位閣下當初看見豬就興奮地衝了過去,結果因為天色已經黑了,他沒分清豬頭和豬屁股,再加上豬的尾巴後麵有一片前些日子下雨留下的濕滑泥坑,閣下踩在了泥坑裡,沒停住腳,直接就衝著豬屁股滑了過去,然後就把自己卡進了裡麵。”
仆人明顯是專門受過訓練的仆人,說起這麼搞笑又離奇的事情發展,居然都能忍住沒笑出聲,表情十分沉著冷靜,還補充了一句,
“豬受驚後,便帶著隻能看見兩條腿的閣下到處亂跑,我們在後麵圍追堵截,最後這隻豬在驚嚇中慌不擇路,一頭撞在了莊園的牆上,把自己撞暈了過去,至於地點,就是您眼前看到的這堵已經塌了一半的牆。”
“怎麼沒有人通知我們?”
楚澤淮看看碎掉的牆和周圍被撞得亂七八糟的樹木,又看著林墨那聽到自己聲音後就一動不動的兩條腿,問道。
“閣下讓我們不要告訴其他人,隻用把他拔出來就行,甚至還不讓我們回去拿工具,怕我們說漏嘴或把彆人吸引過來。”
另一個人解釋道。
不然他們就直接拿刀把豬肚子刨開了,何必又要在這裡費力地去拽。
“我知道了,我來拽吧。”
楚澤淮歎了口氣,他認命地走過去,兩隻手抓住對方的腳踝,一隻腳踩著土地,另一隻腳踏在豬屁股上,使勁往外拽著自家的倒黴弟弟。
一旁的白鬱看著這一幕,默默轉過了頭。
這畫麵太過炸裂,他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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