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一下?”
白鬱摸了摸下巴,揣測了一下對方意思,隨後唇角微微上揚。
既然少族長都這麼邀請了,他不去做好像不太好。
現在吃不到的話,看一看也是好的。
況且他們之間在一起這麼久了,他還從沒有見過小鳥自己解決的樣子。
於是他熟練且悄無聲息地爬上了靈米堆,盤腿坐在上麵,托腮看著下麵的人。
唔,果然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還不知道自己上方有了一雙眼睛的楚澤淮在經過了小半個時辰後,總算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在這過程中,他腦海中的思緒一直在虛幻和現實中搖擺。
沉溺於虛幻時,他仿佛看到了白鬱那張讓他心動的臉、感受到了對方長長的銀發如同瀑布一樣落在了自己身上、嗅到了對方身上淺淡的薔薇花香氣。
理智回歸現實後,他一邊唾棄自己怎麼可以肖想剛剛認識沒多久的長輩,一邊把中了藥的源頭鎖定在那塊糕點上。
除了那塊糕點,楚澤淮想不到自己還能在什麼地方被下藥。
從那塊糕點被白鬱拿起到被送入自己的口中,也就幾秒,白鬱應該來不及下藥,而且對方看上去性格溫和純良,肯定也乾不出這點事。
關鍵是他也沒感覺有什麼其他東西同糕點一起被送入了自己口中。
那就說明糕點一開始就是有問題。
該死的林
墨,他當初下手還是太輕了!
楚澤淮整理好淩亂的衣襟,咬著牙就要去找自己的弟弟算賬,卻聽到上方傳來一道耳熟的聲音。
“少族長這是打算回去了嗎?”
話音落下,楚澤淮就像是石化了一下,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幾秒後,他機械性地抬頭,看見了那雙帶著盈盈笑意的淺綠色眼眸。
“白....白長老什麼時候在上麵的?”
楚澤淮的聲音聽上去宛如被雷劈了一樣。
“你剛剛繞過去的時候,我就上來了。”
白鬱欣賞夠了對方此刻的表情,隨後才慢慢悠悠解釋道,
“少族長不是讓我在附近看著嗎?我覺得這個位置剛剛好。”
視野也好,聽到的聲音也很清晰。
“我....我隻是.....”
我隻是讓你在附近看守一下,防止其他不知情的人過來而已,不是讓你在旁邊看著我弄啊!
在得知白鬱把剛才的一幕從頭到尾看了個徹徹底底後,楚澤淮的心理防線就徹底崩塌了。
然而在看見對方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原本想說出來的話語堵在了喉嚨口,最後還是被咽了下去。
白長老也不是故意看的,是他自己沒說清楚讓對方理解錯了,這件事的主要原因不在白鬱身上,而在於把加料糕點帶回來的林墨身上。
楚澤淮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說完,抓起一旁打盹的金色鳥,以一種比之前還要快的速度離開,打算找林墨算賬。
看著對方的背影和那重新紅起來的耳尖脖頸,白鬱整個植躺在靈米堆裡,笑到肩膀不停聳動。
太好玩了,年輕時候的小鳥怎麼會這麼可愛又這麼好騙。
“我覺得這一幕太經典了,我要好好回味一下。”
笑夠了白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找到讓自己感到最舒適的位置後,就打開了記錄儀。
夜風吹過,靈田這邊的植在不斷回味剛才看到的場景,另一邊的兩人正在上演“兄友弟恭”
“哥!我真的有在好好乾活!”
靠在一小堆靈米上打盹的林墨一個激靈跳起來,他看著臉色陰沉氣勢洶洶衝過來的楚澤淮,心中的危險預感拉到了最大。
眼看著他哥就要過來,林墨轉身就跑,但平時不喜歡修煉的他又怎麼可能跑得過楚澤淮,幾秒鐘就被按在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你乾了什麼?”
楚澤淮看著把自己狠狠坑了一把的倒黴弟弟,咬牙。
“因為我和你保證要好好乾活後,又沒忍住偷懶了?”
林墨縮了縮脖子,小聲猜測道。
楚澤淮這才看見旁邊可憐兮兮的一小堆靈米。
從林墨回來到現在也過了不少時間,結果這家夥割的靈米還不夠白鬱的零頭,一看就是胡亂割了點後就開始偷懶。
誤食加料糕點在白鬱麵前出醜和發
現林墨偷懶的情緒一下子疊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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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錯了,我是你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啊,救命,救命啊————”
林墨的哀嚎聲在夜色中回蕩,一直從入夜回蕩到了後半夜。
“不就是偷懶嗎?至於這樣嗎嗚嗚嗚嗚————”
林墨捂著他的腦袋躺在地上,嗚嗚地哭著。
“你不知道嗎?。”
楚澤淮伸出手,在林墨驚恐的眼神中,把跟個雞仔一樣的對方提起來,想起之前的場景,語氣又沒忍住沉下去,
“你帶回來的糕點裡,有一塊加了催.情.藥。”
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原因的林墨猛得瞪大了眼睛:“什....什麼?”
“而且那塊糕點還被我吃了下去。”
楚澤淮看著林墨那無比震驚的神情,確定對方並不知道後,就把人放了下去,歎了口氣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回去問問那個老板。”
林墨剛才被打的委屈此刻煙消雲散,要是他哥真的因為他帶回來的糕點而中藥,那他這一頓毒打不虧。
不過很快,他的這點想法就被升起來的好奇八卦給占領。
“哥,那你最後是怎麼解決的?你是不是強行把白長老給———”
林墨湊上去,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圍成了一個圈,右手的食指戳進去。
難怪他哥入夜了才找過來,這兩人夠激烈的啊。
不愧是他哥,居然這麼久。
楚澤淮看著猥瑣起來的弟弟,額頭上不由蹦出了青筋。
他剛才就不應該鬆手來著。
“林墨,你都沒成年,你平時都在看些什麼?到底是怎麼想到這種事情的?”
雖然他自己動手的時候確實有想過對方的臉,但他和白鬱是清清白白的!
幾秒後。
“哥,你怎麼又打我,我錯了,我不說話了,白長老救命啊———”
本來楚澤淮隻想把林墨從入夜打到後半夜,但這家夥的嘴一張,“教育”的時間直接就從半個夜晚升級到一整夜。
反正修道的人一晚上不睡也沒關係,正好他還能幫他弟弟磨練一下筋骨。
等到太陽初升,天色漸亮,不遠處村莊的公雞開始打鳴時,楚澤淮看著淒淒慘慘的弟弟,總算收回了手。
“你把你當初進入那家店到被我抓住的過程全部描述一遍,我親自去查。”
他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想起自己被算計的事,表情冷下去。
“好的。”
被打得滿頭包的林墨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再在怒氣值滿的他哥麵前說胡話,一五一十地將事情抖出來,甚至連自己的心理活動和酒館的環境都說出來。
“這樣啊.....我懷疑他們一開始的目標是你,隻是沒想到我會半途把你抓出去。”
聽完了林墨的話,尤其是對老板眼神和少年話語的描述,楚澤淮沉思了一會兒,道。
“什麼?那我必須要去找他們算賬!”
林墨抱著小黑就要往那邊去,卻被楚澤淮一把拽回來。
“就你這個天真又衝動性格,去了也是給我添麻煩,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這裡安安分分給我收割靈米,如果白長老遇到了什麼事,你就幫著一些,懂嗎?”
楚澤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又遊離了一瞬,好在此刻天不算太亮,林墨也沒有發現他哥的異樣。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乾活的。”
林墨揉了揉懷中的小墨,看著他哥離去的背影,歎氣道。
不過幾分鐘後,他就把目光從楚澤淮的背影移到了白鬱那邊的位置。
他到最後也不知道,中藥之後的哥哥到底是怎麼解決的,白鬱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不行,他太好奇了。
熊熊的八卦之火在林墨心裡麵燃燒,他眼睛一轉,決定去找白鬱。
他哥不告訴他,他還不會自己去找白長老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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