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身上傳來了一些詭異力量波動,但不多,很弱。
更讓人側目的,反而是這個護士的外貌。
它似乎是很多人拚起來的。
它的臉上有一些細線,像地縫。被細線分割出的每個小方塊的膚色、皮膚狀態都不儘相同。
護士有一隻屬於兒童的眼周,又有明顯出現了老年斑的臉頰;還有男人鼻子,和相對來說女性化的眉毛。
乍一看,護士隻是五官有些不和諧。但仔細看,才會感覺到那股子從骨頭裡滲出來的陰冷。
何文率先走了過去,大概距離1米左右的時候,護士開口了:“隻有醫生才知道天台往哪兒走。”
何文:“我懂了,要打白麵這個BOSS。”
“前提是白麵真的在這層……”贏舟在心裡默默想著。
他轉頭,看向牆壁。
這層樓的牆上,掛著很多儀容鏡。鏡子塗了水銀層,有些鏡麵裂開;有些底部水銀脫落,斑斑點點。
大腦會下意識地把看不清的畫麵補全。鏡子裡的成像倒是挺符合光學原理,但在這種晦氣的地方,鏡子太多,總歸不太不舒服。
何文十分作死地來回走了兩圈。
護士的眼珠子會隨著他的運動方向轉動,但來來回回都隻有這麼一句話。
元問心沒忍住,走過去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彆玩了。走。”
這間醫院的格局不太方正,大廳連通著兩條不同的走廊,道路也不是直線,而是呈現出一個彎曲的弧度。杜絕了一眼看到底的可能。
贏舟在入口處看了眼。
一條走廊似乎被火燒過,白牆上有著明顯的黑色燒灼痕跡,像是火苗留下的影拓。
另一條走廊被水泡過。牆麵長著一個個鼓起的水泡,牆根處的水泡破裂,像是被戳開的流膿的爛瘡,堆滿了不知名的黴菌。一股森然的潮氣。
這種情況下,分開行動是不太明智的。很容易被單獨拖進什麼小房間解決掉。
何文看向了能做出決定的兩人:“先往哪邊走?”
“左邊。”
“右邊。”
贏舟和元問心對視了一眼。
贏舟抬起手,指了一下:“左邊看起來更乾淨,而且沒那麼難聞。”
元問心無所謂地回答:“行,都依你。”
彎曲的牆壁上嵌著頗具科技感的防盜門。
鋥光瓦亮的電子鎖,在這個老舊的醫院裡格格不入。
門上掛著一張告
示牌,寫著“普外科門診1”。
“怎麼還是電子鎖?”何文拍了拍屏幕。
這個電子鎖沒有按鍵,也沒有鎖芯。
機械音響了起來:“認證失敗1次,連續失敗三次將永遠鎖定。”
何文一愣,求助的目光看向元問心。
元問心看向贏舟:“你看看能不能拆開?用四毛試試呢。”
一根細的像是頭發絲一樣的影子滑向門縫。
剛接觸那麼一下,機械音再次響起:“認證失敗2次,連續失敗三次將永遠鎖定。”
護士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一頓一頓的:“我有、門禁卡。”
贏舟轉過頭,護士依然站在導診台前,臉上掛著笑容,眼窩很深。
它吐出的機械音,和電子鎖的聲音如出一轍:“我、不想上班。想要門禁卡,你們、其中一個,來替我,站在這裡、上班。”
“你們,隻有最後,一次機會。”
縫合護士笑容的弧度似乎擴大了一點,看上去勝券在握,不懷好意。
元問心肩頭的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是在戰鬥和談判中思考。
幾秒鐘後,他上前了一步。
妥協從來都不是元問心的選擇,元問心選擇醫鬨。
但贏舟壓住了他的肩膀:“等等。”
贏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門禁卡:“我先用彆的門試試這個。”
元問心看著他手裡的黑色卡片,很是意外:“哪來的。”
靳白羽給的。
儘管贏舟能拿到這張卡純屬意外。
贏舟含糊地回答:“彆人送的。”
元問心的聲音驟然拔高了兩個度:“不會又是槐江給的吧?!”
何文在這一瞬間有種錯覺,這一幕像極了……更年期的媽媽打開了女兒的書包,猝不及防發現裡麵裝著隔壁小區街溜子寫給女兒的情書。
贏舟充耳不聞,拿著這張卡,在一旁寫著“普外科門診2”的大門上劃拉了一下。
電子鎖亮了起來:“認證通過。”
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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