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s a time in our lives,
To return sacrifice.
(生命中總有一段時光,用以回報奉獻)
Wild grass has grown high,
Oh between our lives,
(人生道路兩側,已經綠草成蔭)
There\'s a light irees,
It\'s closer now I\'m on my knees,
(樹梢散落陽光,靠近我跪伏在地的膝蓋)
Oh
Father five me please.
(父親,請您寬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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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複禮:「為什麼問他?」
小麥穗苗:「隻有我們兩個的話,會不會尷尬?」
祁複禮:「有什麼尷尬?我們是同學,又是同鄉」
祁複禮:「我去問問他」
小麥穗苗:「好的,謝謝學長」
祁複禮:「如果老葉不一起,你是不是還不想一塊兒?」
小麥穗苗:「嗯……我也不知道」
小麥穗苗:「葉學長好像也在統計包車的人數」
祁複禮:「我知道」
祁複禮:「我去跑步了,回聊」
……
家裡麵的牆壁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李穗苗坐在自己臥室裡,沒有關門,能清晰地聽見外麵父親給人打電話。
“……啊?能幫我聯係一下當初負責這個案子的同事不?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嗯,是,對,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偷偷開藥吃,也知道他死之前吃了大量的藥……嗨,我這邊不是有證人出口供了麼?他能證明,你那邊,那個案子的死者,在活著的時候,對我這個案子死者的車動過手腳……”
李穗苗聽不懂父親在說什麼。
她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盯著洞開的門縫,聽父親還在不那麼熟練地用普通話和那邊溝通。
“……我過段時間就去你那邊,文件很快就下來。行,好,我知道要走流程,嗯,能理解,謝謝啊。”
又是一聲歎息。
李天自早些年還抽過煙,這行壓力大,周圍人有一個抽煙的,就會忍不住一傳二二傳三。李穗苗四五歲時發過一次高燒,燒退後一直咳嗽,醫生說小孩子肺嫩,以後炒個菜啊什麼的,油煙大的地方,都彆讓孩子進去。
李天自打那時候就開始戒煙了。
後來家家戶戶裝油煙機,節儉的李天自也是選最貴的買,隻因銷售員說那款吸附油煙的功能強勁。
七點鐘,鄭歌春回到家,氣得向李天自抱怨。
“不知道誰那麼壞,連醫生的車胎都紮,”鄭歌春向丈夫吐不平,“我昨天電車不是爆胎了嗎?今天去修車,人修車的說了,一眼就看得出來,是人故意拿碎玻璃插進去紮破的。唉,你說這叫什麼事吧,昨天我在那兒辛辛苦苦地上班,結果車胎被人給搞破了……”
李天自安慰了妻子一番,又表示今晚的飯已經做好了,燉了一隻老母雞,知道她工作辛苦,來補補身體。
李穗苗問鄭歌春,葉揚書的媽媽,現在情況怎麼樣?
鄭歌春說了,情況穩定,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病人一直有抑鬱傾向,隻是不知道什麼東西激化了——
說到這裡,鄭歌春著重看李天自一眼,轉過臉,又叮囑李穗苗。
“你那個學長挺可憐的,不過看起來自尊心也強,他是你班助?那你平時對人客氣點兒,”鄭歌春說,“怪慘的一個孩子。”
李天自打斷妻子:“吃飯吃飯。”
李穗苗拿著筷子,問:“學長的媽媽之前自殺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