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速姐!”
柚李乳燕投林般撲進來接自己的人懷中, 足足賴了半分鐘才鬆開。
“讓我看看,”千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好歹是長了點肉, 但臉色還是不太好。”
“本來挺好的,”柚李把貓和行李箱一股腦塞給杵在一邊裝沒事人的鬆田陣平, 抱著千速胳膊撒嬌, “回來之前老板又讓臨時去一趟蘇格蘭出差, 在那裡海邊凍感冒了。”
“你們老板到底做什麼生意的,讓你一個文職人員滿世界出差,”千速一邊往外走一邊埋怨,“你要是再不回來, 我都要報警了……”
“什麼都乾,是個該被掛路燈的大資本家,”柚李信口胡謅, “我不是一直有給你發郵件和照片麼,又沒失聯, 不用擔心的啦。”
“怎麼可能不擔心, 你才多大——”
“24了, 比我還大幾個月。”鬆田陣平插話。
“就你話多。”柚李抽空瞪了他一眼。
“千速說要送你的手套一直織錯, 拆了三次, 恐怕是織不成了。”
“鬆田陣平!你皮癢了是不是!”千速大怒, 抽出手來教訓他。
[小陣平拉仇恨的技能是越發精進了。]
柚李看著鬨作一團的千速姐和鬆田陣平, 還有圍著他們喵喵叫的萩原研二, 鼻子一酸。
雖然這裡不是家鄉, 但……
我回來了。
柚李在心中默念。
降穀零與諸伏景光因為在接機人群中發現鬆田陣平而繃緊的心弦,在看到他和萩原研二的姐姐一同笑鬨著接走了一名年輕女子後,放鬆了下來:
應該隻是剛好碰上他們給親朋接機。
確定貝爾摩德並不在這趟飛機上後, 兩人再度將注意力轉向其他旅客。
趁著貝爾摩德還在天上,柚李狠狠跟千速姐膩歪了一番。雖然早在半年前的1月1日,她就當著貝爾摩德的麵接過千速姐打來的電話,但貝爾摩德此人心思深沉,洞察人心的本事更是可怕,如非必要,柚李並不想讓她見到自己和千速姐、鬆田陣平在一塊。
在酒店房間睡到半夜十二點,柚李被貝爾摩德叫醒:“糖豆,收拾下準備出門,我通知了琴酒半小時後見麵。”
剛睡著還不到一小時的柚李發出痛苦的呻.吟:“雖然組織習慣穿黑衣帶黑帽,但總是半夜見麵是不是太刻意了?咱們乾脆改名叫‘貓頭鷹幫’算了。”
“琴酒從淩晨開始執行任務,”貝爾摩德幸災樂禍道,“不出預料的話,我給他打電話時,‘勞模先生’剛吃今天第一頓飯。”
“給我五分鐘。”柚李一個鯉魚打挺起床穿衣服。
這世界上難道有什麼比迫害酒廠同事更快樂?
貝爾摩德含笑點頭:她就知道小家夥好這口。
琴酒挑剔地打量著近半年沒見的格瓦斯:依舊孱弱,依舊眼神亂飄,依舊沒有任何冷.熱.兵器的訓練痕跡……
依舊一臉蠢相。
“貝爾摩德,”琴酒笑了,“這就是你親自教導了半年的成果?”
一個跟半年前一樣廢物的廢物?
“我的教導訓練卓有成效,”貝爾摩德親昵地攬著小家夥的肩,“格瓦斯現在聽到關門聲不會發抖,看到雪不會哭,能吃能睡能工作,還不夠麼?”
琴酒冷冷地瞪著她,自己半夜出來不是為了聽她說蠢話。
“沒記錯的話,”貝爾摩德非常了解琴酒的雷點在哪兒,“幾年前你也奉命追蹤過普拉米亞,為什麼她還會落到我們手裡?”
“普拉米亞,”琴酒念著這個銘刻著自己失敗的名字,仿佛生嚼血肉,“普拉米亞這個任務,乾得不錯——格瓦斯,希望你以後的表現彆讓我失望”
柚李毫不猶豫地避開琴酒蛇一樣的目光躲到了貝爾摩德身後。
“彆嚇唬小孩子,”貝爾摩德好笑,“如果格瓦斯在我手裡是尖刀,到了你手裡變平庸無能了,好像不該是我的問題。”
“或者,你也可以跟BOSS說,”如願欣賞到了琴酒憋屈的表情,貝爾摩德快意道,“‘琴酒是個粗人,用不來精貴的工具武器,還是讓她留在貝爾摩德身邊更好’。”
逞足了口舌之快後,貝爾摩德讓格瓦斯自己回酒店:“我和琴酒還有彆的事要談。”
“誰送我回去?”柚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