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轉身走出了雅間。
老丈聽到她有條不想的說出這些症狀,眼神微微一亮,隨即一笑。
中年男子掃了一眼虞瀅和伏安,隨後大馬金刀在茶桌對麵坐了下來,伸手放在了號脈枕上,直截了當的道:“把脈吧。”
這人一進來,就讓人覺得非比尋常,更彆說這手上不可掩飾的繭子。
而規定了時間,隻需要空出一個時辰不會影響到醫館。再者,在茶館看診,也不會影響到醫館。
老丈卻像是沒聽到一樣,道:“我主家有頭疾,已有三年時長,每每痛起來猶如針紮,頭痛欲裂,湯藥效果甚微,就是針灸也隻能緩和幾分疼痛,不知女大夫怎麼看?”
*
虞瀅看了眼那一小串錢,然後抬眼看向老丈。
虞瀅看了眼香爐上還有指甲蓋長的香,耽擱一小會也是可以的,便也就等了。
不說伏安,虞瀅也感覺到背脊一冷。
這男人手上的繭子很厚,而他穿著雖不是大富貴,但也不是尋常百姓能穿得起的。
提壺倒茶:“在為醫館的事情煩心?”
眼見著時間也快到了,虞瀅正打算要起身離去的時候,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她的桌前。
每日上午時會花小半個時辰坐診,雖然診金漲了,但還是有人來瞧的。
老丈拿了三十文錢放在桌麵上。
老丈搖了搖頭,直言道:“倒不是我不舒服,而是我的主家。”
她與茶館掌櫃提出了小半個時辰看疾,包間費用和茶水費,每日都會付二十文錢。
虞瀅“嗯”了一聲,繼而道:“醫館原是專醫女子的,所以倒是不大會影響其他幾家醫館,可現在來瞧病的不止是女子,也有男子,有些遠道而來的我也就瞧了,可這麻煩卻是一茬接著一茬。”
虞瀅也不說什麼,道:“人不在,我很難看出什麼問題。”
來瞧病的人,除卻一兩個不差錢的,好些個的病症確實是比較棘手的。
中年約莫四十歲左右,長相粗狂,方臉,濃眉長年,麵色冷冽。
伏危繼而道:“其他幾家醫館現如今還需衙門把藥材外推,要耍心眼還需三思,所以也不會尋麻煩。”
診金不是藥錢,相對而言,看診不過是二十文錢一次,漲五成就是三十文錢,不會讓人看不起病。
這雅間兩麵敞開,不僅通風好,且光明正大的也能避嫌。
二人坐下後,虞瀅問:“不知這位老丈可有哪裡不舒服?”
一壺茶也不過是五文錢,掌櫃自然是樂意的。
伏危的法子確實有用,因診金漲價,來瞧病男性少了。
聞言,虞瀅也就放心了。
這太高大了,讓人莫名不敢大口喘氣。
隻是……
虞瀅把醫館的情況與伏危說了。
而且富人還是比較少的,尋常百姓,哪個不是一文錢掰成兩文錢花的。
對方一禮後,也坐了下去。
虞瀅仔細琢磨了一遍,這建議倒是可行。
他一進來,便是撲麵而來的威壓,且因為他長得實在高大,這屋子都顯得狹小了起來。
好在虞瀅自小就有各種豐富的資源,且西醫也有涉及,在這醫療不發達的朝代,已然屬於醫術頂好的那一批,所以倒沒有難道虞瀅。
男人按照現代的身高來說,目測應有一米九五左右,虎背熊腰,肌肉糾結。
伏危聞言,好笑道:“糧價上家下家都不一樣,隻要不是天價和強買強賣,衙門不會管。”
中年男子一身灰色儒袍,留了半長的胡子,戴著布冠,看著慈眉善目的。
不一會,老丈去而複返,身後是一個很高的中年男子。
虞瀅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
隱約之間,虞瀅從男人的身上嗅到了很淡的藥材味。
虞瀅寬了心,道:“還是與你說一說,心裡安心一些。”
虞瀅擔心這人的來曆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看診數日,來瞧病的人也不是很多,有時候小半個時辰裡頭,有一半時辰都是在休息喝茶的。
虞瀅聞言,微微蹙眉,細想了片刻後問:“頭疾發作時,可有視野模糊,或是雙眼赤紅,惡心嘔吐,麵耳紅赤,脾氣暴躁易怒,且手腳麻木?亦或者是口中法庫,溲黃,便乾且燥,舌苔呈暗紅色?”
——是個同行。
伏危眉頭一蹙,思索半晌後,道:“如此,在醫館前立一個告示,男子看疾,診金漲五成,舍不得便是病不重,當真願意舍得的,那應是在其他地方看不好的。再規定時辰在茶館看診,出現在醫館求治者,不治。”
“女大夫稍等,老夫且去請主家。”
隨行的伏安上前給中年男子倒了一杯茶水。
伏安臉色變了,有些怵。
略一端詳,虞瀅心裡有了個數。
“去年還特意說了藥材規定了價格,我這診疾多加五成,會不會被人一狀告到衙門去?”
心裡頭警惕,但麵上卻不動聲色地給男人號起了脈。
虞瀅伸手做請的姿勢,隨後坐了下去。
伏危點了點頭,而後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
“還有,不僅是外地的,還有本縣的人也跑來我這瞧病,男子居多,且我讓人去瞧了其他幾家醫館,皆是門庭冷清,現在或許有衙門的震懾,可久而久之,難免會對我和醫館心生怨言。”
她跟著伏危久了,潛移默化之下,也習慣第一時間查看旁人的手掌有無繭子,繭子又是怎麼漲的,所以也大抵能分辨出來哪些繭子是乾活留下,哪些繭子是那兵器練武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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