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祭 幸村:我在冰帝。(1 / 2)

渡邊未來凝視著手上的那副球拍,一時之間沒了其他動作。那股衝動來得太快,等到渡邊未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站起了身,並且試著揮舞著球拍。

揮動的速度並不快,但是球拍還是在與氣流的碰撞中,發出了驚人的響聲。至少,比之前筆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要來得大。

聽著氣流的聲音,一種奇異的熟悉感籠罩著渡邊未來的身體,她手中的球拍仿佛在不斷發熱,並且熱氣還通過了連接處,蔓延上渡邊未來的身體。

在這一時刻,渡邊未來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控製,隻是在憑著本能在不斷動作,一切的行為都是無意識下的舉動,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的處理,顯得如此自然而生動。

許久,渡邊未來的手臂開始酸痛,她放下網球拍,眼神飄忽起來,像是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夜霧,帶著雨季過後的潮濕感,讓人看不清其中的真實情況。

渡邊未來走到窗台附近,打開窗戶,讓夜晚的風吹開所有纏繞在一起的愁緒,吹散所有聚在一起的熱氣,帶來清醒的指示。冰涼喚起了渡邊未來的理智,她深深地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去,感受著乾涸的喉嚨迎來遲到的甘霖。

渡邊未來拿出手機,登上line,給鬆田佳音發了一條消息:“佳音,我之前打網球嗎?”

鬆田佳音在線,一看到渡邊未來的消息,就立刻回了過去。明亮的屏幕上,浮現著一行字,闖進渡邊未來的視線。

“沒有,我認識你這三年以來,沒聽說過你會打網球,你之前可以一直說自己是體育白癡。難道,你現在想要學了嗎?”

體育白癡?

渡邊未來靜默下來,指尖一動,隻回了一句:“沒有,我隻是問問。”

鬆田佳音和渡邊未來是升上高中部,成為同班同學後才認識的,在這三年中,渡邊未來沒有任何會打網球的跡象,也從未參與過和網球有關的活動。

但是,渡邊未來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會作假,在她碰上球拍的時候,莫名的熟悉感更不會作假。

所以,這其中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渡邊未來歎了一口氣,將球拍放回盒子裡,又看了一眼原本放著盒子的櫃子底部,沒有重新放回去,而是擺在了櫃子頂格,一個顯眼的地方。

將一切處理好,渡邊未來爬上床,關了燈,躺在柔軟的被褥裡,眼前是一片黑暗。黑夜中,視覺沒了用武之地,其他的感官都變得敏感起來,傳到耳朵裡的聲音比平常大了好幾倍。

睡意襲來,渡邊未來閉上眼,進入夢鄉,帶著那副球拍。

第二天早晨。

經過一天的早起,渡邊未來之前培養的習慣似乎也回到了正軌,開始發揮出本該有的作用。又一次的早起,渡邊未來的睡意自然地褪去,完全沒有之前的不舍。

隱隱約約中,渡邊未來覺得現在的自己和之前的自己,在這一瞬間產生了交彙,無形中相互打了個照麵。

走出家門,門口沒有手塚國光的背影,渡邊未來舒了一口氣,臉上又揚起一個淺淡的笑容。但好景不長,渡邊未來走出幾步路後,才發現手塚國光還站在之前的路口等她。

“早安,國光。”

於渡邊未來而言,第一次對著手塚國光喊“國光”還很彆扭,但是喊上七八次之後,這件事情就變得和吃飯喝水一樣自如,她已經體驗不到一開始的尷尬感。

當然,自從發現自己還和手塚國光有感情糾葛後,渡邊未來每次喊“國光”仍是有些奇怪,但已經形成了下意識的反應,一時難以改變。

所以說,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渡邊未來想。

“早安。”手塚國光看了一眼明顯狀態好轉的渡邊未來,解釋道,“母親不放心,怕你又忘了,我就在這裡看著你。”

“你怎麼不叫我小未來了?”

渡邊未來仰起頭,看著手塚國光,眼神中頗為不解。明明是手塚國光先提出的,現在自己適應了,形成習慣了,手塚國光反而改掉了對她的稱呼,這令渡邊未來有點隱隱的不爽。

就像是在這場無形的對弈中,自己占了下風。

手塚國光沒想到渡邊未來的反應會是這樣的,但在她灼灼的目光下,還是薄唇微抿,吐出了三個字眼:“小未來。”

當時,因為失憶後的渡邊未來和小時候太像了,手塚國光才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幼時對她的稱呼。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手塚國光開始有意地回避,現在卻被渡邊未來毫不留情地指出,隻能直麵這一切。

儘管如此,手塚國光的表情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動,渡邊未來也沒有特意關注,她現在一心記掛著昨晚進入她夢中的網球拍。

“對了,國光,我之前打網球嗎?”

之前在手塚宅吃早飯的時候,渡邊未來聽手塚彩菜說過,手塚國光早起是為了參加網球部的活動,他應該也是會打網球的。除此之外,手塚國光又是渡邊未來的鄰居和幼馴染,應該對這一點比較了解。

渡邊未來打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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