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麼?”
如果不是這句,就是換了陳述句,但是同一意思的——
“你果然是笨蛋啊。”
總而言之,越前龍馬下一句一定是要攻擊她是一個笨蛋,雖然渡邊未來一直覺得他是在信口胡謅。但是,這個詞渡邊未來在越前龍馬的嘴裡聽到過很多次了,渡邊未來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你才是笨蛋!”
於是,沒有經過過多的思考,渡邊未來直接脫口而出,像是比越前龍馬慢了一秒就要遭受可怕的懲罰一樣。聽到渡邊未來的話,越前龍馬停下,轉而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盯著渡邊未來。
雖然沒有直說,但是越前龍馬的每一個舉動和神情都在表示著:你渡邊未來,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吧。
渡邊未來:?
看越前龍馬的反應,渡邊未來以為自己猜錯了,就開始進行一場頭腦風暴,想要拚命換一個話題,將之前的行為掩蓋過去。
“哈,好巧啊,你怎麼在這裡?”
渡邊未來先是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才看向越前龍馬,像是才看見他一樣,露出驚喜的表情,然後隨口問道。越前龍馬嗤笑一聲,又將問題重新拋給了渡邊未來:“你怎麼在這裡?”
渡邊未來的嘴巴張了張,下意識地就要回答自己是要去德國看手塚國光的,但是下一秒渡邊未來就想到了越前龍馬之前問過她,她沒有回答的問題。
“你要去德國看隊長麼?”
難道越前龍馬也是要去德國看手塚國光的?不是吧?這麼巧?
“……你不會也是要去德國吧?”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渡邊未來其實隱隱約約知道答案了,但是真的當渡邊未來得到答案的時候,她的心還是一下子沉了下去。
奈何,渡邊未來不死心,她又接著問:“你去德國不會也是要去看國光的吧?”
越前龍馬盯著渡邊未來,表情中寫滿了無奈,像是下一秒就要說出那一句熟悉無比的話一樣。渡邊未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微笑著,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你該不會也是一個小時之後的那個航班吧?”
越前龍馬伸手壓了壓帽簷,還沒來得及說話,渡邊未來就聽見越前龍馬的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甚至還充滿了熟悉的味道。
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桃城武一把摟住越前龍馬的肩膀,在他耳邊喊:
“越前!你跑那裡去乾什麼?快點過來集合。”
桃城武本來是漫不經心地朝著越前龍馬喊,但是在看見越前龍馬身邊那個身影的時候,桃城武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連帶著聲音也變得遲疑。
“呃……好巧啊,渡邊,你怎麼在這?”
渡邊未來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桃城武,饒是再遲鈍,也在這一時刻搞清楚了前因後果。看這架勢,估計不止越前龍馬,整個青學網球部的成員都來了,而且還要和自己做同一班的飛機去德國,看同一個人手塚國光。
渡邊未來臉上的笑容就要掛不住了,但是桃城武還在盯著渡邊未來,像是要等待渡邊未來的回答一樣。渡邊未來無奈地抿了抿嘴唇,正準備開口,就聽見越前龍馬替她給出的答案:
“不巧,她也要去看隊長。”越前龍馬的笑容和之前在關東大賽的時候差不多,又補充,“還跟我們是同一班。”
渡邊未來嗬嗬一笑,再去看桃城武,他的心情似乎也不太美好。桃城武收回了搭在越前龍馬肩膀上的手,露出了頗為尷尬的笑容:
“啊,真是好巧啊……”
短短幾秒內,桃城武已經在後悔自己之前的舉動,腦海裡將去往德國之後越前龍馬、手塚國光和渡邊未來碰麵的場景腦補了個乾淨,甚至畫風都要朝著戰鬥番的方向發展而去了。
身為青學唯一一個知情人,桃城武表示自己很慌。桃城武甚至想要打開自己的腦子,將之前那段撞到渡邊未來和越前龍馬私下約會的記憶刪除乾淨,這樣至少他還能夠做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無辜路人。
但是,看著眼前明顯不對勁的渡邊未來和越前龍馬,桃城武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場嚴重的危機。依著之前的發展,桃城武應該熱情地邀請渡邊未來加入他們的隊伍,但是一想到兩個人的關係,桃城武的話就這麼也說不出口,隻能一直含在嘴巴裡。
正當桃城武乾瞪眼的時候,他身邊的越前龍馬已經伸手去拉渡邊未來的行李箱,替他做了決定:“走吧。”
走走走?誰要一起走?往哪裡走?
第一次,桃城武覺得自己的大腦快要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