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npc們在我們進入副本前就已經犯下大錯,那這個證明自己沒有罪,就很耐人尋味了。有沒有可能,係統所認為的罪並不是當下這一樁?”野田茗正色道。
“有可能,目前還剩下六天時間,也許還有其它情報沒有被挖掘出來。”趙如眉用圓珠筆把a4紙上的人像細節補充後,淡定說。
野田茗伸頭看了眼a4紙上的畫像,畫的是一個戴眼鏡的陌生男生,他五官平平唯有鼻側一顆小痣非常有特色。
“這人是……”
野田茗話還未說完,便被趙如眉打斷,“村上,問你個事。”
野田茗下意識扭頭看向村上友樹的床,床上沒人。他環顧宿舍,注意到廁所那麵牆壁,似乎有東西動了下。
“什麼事啊遠山。”
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村上友樹笑嘻嘻走出來,若不是知道他乾的那些事,還真有點人模狗樣的感覺。
“認識這個人嗎?”
趙如眉把a4紙遞給村上友樹。
“他啊,認識。”
村上友樹一眼就認出紙上這個人,驚奇問:“這是誰畫的?畫得真逼真,我差點以為是他本人鑽進畫裡了。”
說到這個,野田茗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他想起之前在圖書館裡通過畫紙與主播交流的中田知子。
村上友樹留意到野田茗的臉色變化,臉上笑意漸濃。
“他家住哪。”趙如眉乾脆問。
“遠山君可能跟他不熟,不過……我之前因為遊戲機,正好知道他家位置。”
村上友樹說到這頓了下,像隻薩摩耶滿臉討好湊近趙如眉,“作為交換,我可以把他家位置告訴遠山君,遠山君也告訴我,你跟野田的秘密吧。”
“我們沒有秘密。”趙如眉語氣平靜地否認。
“你騙人!”
村上友樹氣憤道:“之前遠山君跟野田關係可沒這麼好,尤其是你們兩個人最近經常交流,還一塊出去,肯定是有了我不知道的秘密!”
“遠山君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跟木下說。”村上友樹滿臉真誠,“我可以發誓!”
趙如眉微微抬眸看著村上友樹,淡定說:“然後你就像背叛中田知子一樣,背叛我?”
“那是她太蠢了!”
村上友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恨不得跳起來,“那種情況,那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救得了她。結果她還是選擇相信我,真是太愚蠢了。”
“明天帶我跟野田去他家,如果地址是真的,我再告訴你我最近在忙的事。”趙如眉將a4紙抽回來,隨意說。
“遠山君……”
“對,我還不相信你。”
村上友樹才剛委屈巴巴開個頭,就被趙如眉斬釘截鐵打斷了。
村上友樹:“……”
野田茗擔心地看了眼趙如眉,他真怕這npc受不了這個氣當場暴走。
但野田茗的擔心明顯是多慮的,村上友樹樂顛顛表示明天看他表現就行,然後高高興興回到了自己床上。
野田茗:“……”
這乖得跟個大型犬的家夥,真是恐怖副本裡的重要npc?
野田茗收回視線,看向a4紙,想了下恍然問:“是我們在樓梯碰上的那個?”
“嗯。”
趙如眉點頭。
又是一個新線索,礙於村上友樹在,野田茗沒有詳問,反正明天就能知道這個人是誰。
趙如眉將這張a4紙折疊放在口袋,起身走向廁所。
看著洗漱台鏡子裡這張寡淡的男性麵孔,趙如眉神色平靜將圍在脖頸上的枕巾解下來,她微微仰頭,仔細端詳這道足以斃命的猙獰傷口。
“……好了點。”
趙如眉聲音很輕,雖然對這個身體沒有認同感,但畢竟暫時占據著,她將身上血跡清理後,從口袋把這具身軀的校卡拿出來。
明明是同一張臉,但鏡子裡的臉跟照片裡的臉,卻能讓人在第一眼就感覺出不同來。
校卡照片裡的臉寡淡陰沉,讓人不適。鏡中的人淡然從容,四分顏值硬是被出塵脫俗的氣質堆上了七分,這張臉並不驚豔,但出眾氣質卻很引人注目。
“這略有修複的傷口,給了我一個靈感。”趙如眉跟校卡上的正主四目相對,用隻有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犯下事的是你們四個人,那麼這個懲罰為何要我跟隊友來承受?”
校卡裡的正主臉上浮現憤怒,似乎在譴責趙如眉霸占了他的身體。
“放心。”
趙如眉意味不明說,“很快就還給你。”
[要命,我怎麼感覺主播一定能通過這個一顆半星的係列副本?]
[係統不讓多說,你仔細想想主播剛才說的話!我不敢打包票,但主播肯定有可行思路!]
[同胞們,我抓住重點了,記住‘還身體’這句話,之後估計要考!]
[您就是押題帶師嗎?!]
大彈幕:[‘還身體’確實意味深長,但後續如何,我猜不出來。][加油。x1][加油。x2][加油。x3]……
一些名不經傳的主播玩家看到這位關注連砸五個大彈幕,抓心撓肝羨慕得要命。
嗚嗚嗚嗚,豪爽事少的土豪觀眾誰不想要啊。